辛苦打工的偵探沒有薪水可領：外送風波篇 - 3-10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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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3-10

陳千路

Oct 7, 2024

48

6 Mins 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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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下林之勤的猜測算是齊全了。

　　走廊上有很多警察都走出來看，看到林之勤走上前準備安撫孩子以後就進去了，不想妨礙林之勤哄孩子。

　　林之勤上前跟冠冠手牽手道歉，兩個小姊妹也跟著哄他的當下，才終於把他哄好重新帶回兒童室去。

　　冠冠還在哭，林之勤最後摸著口袋裡的錢包，牙一咬：「你們要不要吃冰淇淋，你如果不哭，哥哥去給你們買冰淇淋！是草莓冰淇淋喔！」

　　林之勤第一次見到冠冠的時候，他就吵著要媽媽買給他，他想這招應該有效。

　　果不其然，三個小孩睜著紅紅的眼睛看著他，好像要從他的話當中辨識真假。冠冠聽到冰淇淋總算不哭了。

　　確定只要買冰淇淋回來就可以跟他們當朋友以後，林之勤摸摸自己口袋所剩無幾的錢，轉身去買冰淇淋，心裡嘀咕著：這不知道能不能和謝敬宜報公帳。

　　今天在外面跑了一整天，累都累死了還要買冰淇淋，看著他們總算乖乖安分吃起了冰淇淋，不由讓他感概，並敬佩起全天下的媽媽。

　　他才顧不到一個小時就已經快崩潰了。

　　很快他把冰淇淋買回來，所有警察都笑看著他，連剛剛和他交接的女警都走過來拍拍他的肩膀說一聲辛苦了，他只能笑著回答沒關係。反正謝敬宜現在肯定還在忙，犯人剛送回來，還有很多程序要跑，沒這麼快回到這裡，他顧幾個屁孩也沒真的這麼累。

　　林之勤將冰淇淋擺在桌上，本來想著，這樣應該可以得到這三個小孩的認可了吧？結果笑著抬起頭對上他們的眼神……還是嫌棄？

　　林之勤滿臉問號，冠冠很快解答了他的疑惑：「一人只有一個嗎？」

　　冠冠指著桌上三盒小美冰淇淋，實在很難開心起來。他媽以前每次都買一大袋，口味還很多種，隨便他選的呢。

　　李詩嫻露出指責的表情，讓冠冠乖乖聽話。在這個地方有冰淇淋可以吃就要偷笑了，怎麼還嫌呢？於是她作為姊姊，第一個打開冰淇淋，溫順地吃了一口。李詩吟看到姊姊吃了，也跟著開蓋享受。

　　三個人一人一口冰淇淋，臉上的緊張神情明顯緩和不少。

　　林之勤看著幾人鬆懈下來的神情，也終於跟著放鬆了。

　　他知道為什麼他們想要一直往外面跑。小孩們想找自己的媽媽，可他們終究年紀太小，對警察局也不熟，到處碰壁，這才拿林之勤出氣。

　　林之勤開口詢問：「你們很想媽媽，對嗎？」

　　幾個小孩面面相覷，沒人回應。

　　「只要你們回答大哥哥的問題，我就帶你們去找媽媽，好不好？」林之勤耐著性子問。

　　冠冠咬著木匙怯生生地問：「什麼問題？早上警察叔叔阿姨就問過很多問題，我們也都回答了，還有什麼問題啊？」

　　李詩吟說道：「我們說的都是真的，可是警察阿姨不相信我。」

　　李詩嫻安靜地吃著冰淇淋，沒有回答。

　　林之勤眼看著自己終於攻入這些小孩的心防，這才鬆了口氣。

　　「我的問題很簡單，你們有沒有聞到什麼臭臭的味道？」

　　「臭臭的味道？」冠冠歪著頭，從左邊歪到右邊又從右邊歪到左邊，顯然不知道林之勤在說什麼的模樣。

　　「對啊，就是那種……可能是放很久的衣服味道啊，或者是菜市場的那種豬肉臭臭的味道。」林之勤在說的時候眼神閃過一抹微光，不著痕跡地打量起幾個小孩的表情。

　　李詩嫻也很認真地聽，聽到菜市場的豬肉臭味的時候她停頓了一秒，轉頭看向冠冠。

　　讓林之勤驚訝的是，李詩吟也轉頭看向冠冠。「你家的味道！」

　　「我們家……」冠冠也停頓了一下，這個過程中林之勤也很忐忑地看著他，冠冠繼續說：「我們家好像……每天都很臭啊！」

　　林之勤：？？？

　　你確定你這樣講被你媽聽到不會被打死嗎？林之勤實在被這些小孩的童言童語弄得很想笑，這次也真的笑出來了。

　　「你確定？每天都很臭嗎？」

　　忽然冠冠大叫了一聲：「啊！我想到了！」

　　李詩嫻跟李詩吟姊妹倆也被他嚇到，愣愣地看著他。

　　他又繼續說：「有一天馬麻不知道去哪裡抱回來一大包垃圾！那個垃圾好臭喔！馬麻說那個垃圾不可以碰，碰了就要揍我的屁股！很臭又很大一包喔！」

　　李詩嫻也點點頭：「我媽媽去找他媽媽的時候我也有看到，那個垃圾很臭。」

　　林之勤聽到以後，面容嚴肅起來：「那個垃圾你媽媽丟掉了嗎？」

　　「當天晚上就丟到垃圾回收室了啊！」

　　到這裡林之勤都聽懂了，陳婉君這個女人沒有說謊，是真的把那些從192號清出來的垃圾都丟掉了。

　　「那有沒有其他的東西，例如有些很危險的東西……」

　　案發現場並沒有找到關鍵證物──那把刺死陳正德的刀。看長度應該就是水果刀的大小，拿過那把刀殺人，應該不可能會再拿它來切水果吧？可是警方在搜索的途中愣是沒有找到犯案的工具。

　　李詩嫻垂下臉，李詩吟也默默地把那杯小美冰淇淋吃光了，冠冠看著林之勤表示他不知道。

　　後面的門被謝敬宜推開：「小林，原來你在這裡啊？快點出來！」

　　才說完，剛剛和他交接的那個女警也回來了，林之勤站起身和幾個小朋友道別。

　　冠冠忽然追到門口來送他，還一臉捨不得的樣子。他想，原來這個小屁孩也挺乖的嘛？結果他忽然說一句：「你果然是大騙子，我們都跟你說了，你還是不帶我們去找馬麻！」

　　謝敬宜失笑：「什麼？你騙小孩了嗎？」

　　「我才沒有。」林之勤撇撇嘴，「大叔你要等我一下嗎？我先帶這幾個小孩去看一下他們媽媽。」

　　謝敬宜一臉疲態，也沒有多說什麼，跟著林之勤帶小孩去看媽媽。

　　「你也真大膽，不知道現在問到哪裡就敢答應他們。」

　　「我只是問一個大概，沒想到還真的有問出東西。」林之勤低聲回答。

　　謝敬宜挑眉，此時陳婉君和李太太都已經從地下室的審訊室被提前帶上來，正坐在一樓的會客區裡等孩子。

　　送走小孩，謝敬宜才和林之勤回到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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