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門敞開,皮爾賽斯將他的臉塞進門縫中。「麻煩那邊兩位……不是,是正在吃東西的那位。對,就是你,過來!還有那位小姐……是,麻煩妳,請妳到這裡來。」
幾秒過後,一男一女出現在了門口,朱利安將門打開到他們能夠通過的寬度,並在他們的鞋跟進入門檻的那瞬間便將門關上,其中還不停地朝門外張望,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
見他又恢復成了我們所認識的皮爾賽斯,該說是令人欣慰,還是有點想笑呢,我不禁這樣想著,雖然我們即將身處的情境可是一點都不有趣,我的嘴角還是稍稍彎了彎。就選擇有點想笑吧。
「好啦,兩位,見過漢米爾頓.佈雷和波莉.路比亞。兩位,見過……啊,我有點忘記了。」朱利安拍拍長褲,又掏了掏口袋,才拉出一張被壓的皺巴巴的紙張。「真是的,寫的有點潦草啊,我自己都有點讀不懂了……沒辦法,我是在門口遇到你們後才接到消息的,沒有時間可以好好擬一份正式文件。」他對我們說道。
什麼,原來他是在今天才接到消息?我因驚訝而揚起了眉毛。如果朱利安所言為實,那麼真的就像他說的那樣,就算想提早知道也沒辦法啊。
這麼想起來,他也是一個挺特別的存在呢,明明在文件上是一名已經過世的飛官,卻可以這樣直接接收高層的消息。
這件事回去後一定要好好跟漢米問清楚,我心道。說不定他會比我多知道些什麼。
瞧瞧那兩位被朱利安點進來的兄弟姊妹,女孩有著一頭亮金色的長髮,和一張非常漂亮,絕對夠格擔任電影主演的臉蛋,尤其是那雙藍的驚人,彷彿吸收了世間所有藍色調後,再加以碎鑽所融合的眼珠。真是奇怪,初次進到這空間時,我竟沒有注意到她。
另一名男孩──或許應該稱為男人,因為他瞧上去似乎已有二十多歲──在仔細地看了幾秒後,我在記憶中尋到了他,是那名負責記錄的兄弟,早些時候在我和漢米低聲說話時直盯著我們瞧的人。
「這位美麗的女士名叫英格麗.霍藍,她身邊的紅髮男士則是湯瑪士.亞凡斯特。你們從今天開始便是戰友啦,好好認識一下彼此。」
「不好意思,」英格麗出聲說道。她靠在牆上,並沒有坐下。湯瑪士則是在進房後便在皮爾賽斯旁邊間隔一個位置的椅子上坐定,似乎不怎麼緊張。
「我才到這邊不到十分鐘,一進門就看到所有人都坐在大廳,這扇門也不開放進入,現在又突然說出這種話……在我不在的期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總司令?」她並不是對著朱利安,而是朝總司令發問。
「霍藍小姐,妳前些日子被授命到哥倫比亞出差,是吧?在回答妳的問題前,我想先聽聽事情辦得如何。」總司令又恢復成了平時冷靜又威嚴的樣子,要下屬好好向自己報告。
「是的,事情相當順利。」英格麗啪地立正站好,語調正式,迅速地稟告著。「對方表示願意替我們招募更多志願軍,不只能夠保衛美國,也可以前去支援我們身在英國的兄弟姊妹。」
「很好。」總司令摸了摸下巴。「過程中,有遇到任何北方黑犬嗎?」
英格麗頓了頓。「……有的,但應該並不需要擔心。」
總司令停止了撫摸的動作。「發生了什麼事,霍藍小姐?」
「並不是什麼能夠登上大雅之堂的事,在我於一間客棧休息時……」她無奈地攤開手。「遇到了騷擾。而我才不會因為對方也是黑犬就手下留情,這樣的傢伙更應該打。我在到了目的地後才知道,原來那小子是北邊某個地區中頗有勢力的不良分子。不過我並沒有太放在心上,是現在被您一問後……」
總司令的眉毛稍稍蹙了起來。「按理來說,是不會對我們造成威脅的,但……還是要多留意一些。亞凡斯特先生……」
「已經記下來了,總司令。」不愧是專業的士兵,湯瑪士嘴裡咬著鋼筆的蓋子,在紙張上振筆疾書。
「很好,」總司令說。「等一下將它記進資料裡。」
湯瑪士點點頭,將筆蓋重新蓋上,放回口袋中。
「至於霍藍小姐妳剛剛的疑問……」總司令看向皮爾賽斯。「我會交由皮爾賽斯飛官來做說明。」
湯瑪士驚訝地嘆了一聲。「皮爾賽斯飛官?」
皮爾賽斯坐了下來,誇張地用手勢敬了個禮。「正是在下。現在,容我向兩位進行說明。」
他開始向他們說起方才與我們對話的內容。
想來也沒什麼需要再聽一次的,我忍住一個呵欠,不禁又有點感傷了起來。縱然本來就對這天的到來有著心理準備,但真正迎來這一刻時,還是相當害怕。心底的創傷依舊存在,雖然今天的確在克服它的路上邁出了一大步,不過今後還是會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
雖然不是現在,但總有一天會好起來的吧。我在心裡想著。
「事情就是這樣。最快在明天就可以知道該怎麼前往目的地了,還請四位再隨時留意。」朱利安說完了,滿足地往椅背一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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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新角色出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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