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莉與漢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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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前,1938/1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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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漢米爾頓.佈雷,你現在就把那東西還回來!現在!趁我衝進你的房間之前!」
喊叫聲劃破清晨的寂靜,我只在胡亂在襯衣外套了件長外套,就拉開自己的房門,朝建築另一側的男生宿舍衝去。
踩著腳下厚重的積雪,冰冷的雪混著結凍的草沾上我的腳踝,冬日的冷風吹過我的臉頰,但我卻渾然不覺。
我才不管現在是不是早上六點整,整個世界都還壟罩在白雪之中沉睡,也沒費神去管漢米爾頓究竟醒了沒,到底聽不聽得見我的聲音。反正整片宿舍除了我跟漢米外,一個人都不在,大家都趁著聖誕假期去旅行或回家過節了。況且我本來就不期待他會在這種時候醒著。
「那是我最珍惜的重磅信紙!從紐約一路運過來的!它的價格甚至比你五年份的文具預算都還要高!」宿舍的大門已近在眼前,但我沒打算一層一層沿著樓梯向上爬,所以我蓄積能量,在到達門前的那一刻雙腿發力向上一躍!
碰的一聲,我撞上四樓的牆面,與推測一般,滑溜的表面對我絲毫不造成影響。我的手抓進石壁內,往右邊爬了三座窗框,直到抵達我很確定就是漢米爾頓的那扇玻璃窗前。
就知道無法以溫和的方式解決這件事。我深吸一口氣,一手抓緊邊框,另一手抬手就要往他的窗面猛力一擊 --
那扇窗忽然就打了開來,讓我嚇得一個極度措手不及,眼看已經出擊的拳頭就要揮向站在窗前的漢米......
在最後一刻,好不容易讓它勉強偏離了原本的行徑,以分毫之差掠過漢米爾頓的臉,但我卻因瞬間的動能而連帶被扯下牆面,晃了一下,整個人摔進他的房裡。
當下我的腦中浮現的第一個想法竟是:糟了,我只有罩上一件袍子。
之後便是啊啊啊啊啊啊啊!
幸好我的衣服沒有浮誇的散開,不然這下我可情願摔下四層樓高的建築。也萬幸佈雷將軍平時便訓練有素,一瞧這場面,反射性地就將我往他的方向拉。我在一陣模糊的光影中還沒反應過來,眼前的畫面就從木桌變成了牆面,我被用力拉進他的臂彎裡,結結實實地撞了滿懷,背部緊貼著他的胸膛。
但漢米爾頓將我拉離窗邊的同時也因速度與重力而連帶被甩往另一個方向,頓時又是一陣不穩,偏偏他又在此時踩到我的外衣下襬,腳底一滑,兩人雙雙倒向硬梆梆的地面,撞上地面的瞬間我本能地就是一縮。
漢米在我身下發出一陣悶哼,我才發現預期中的強力撞擊並沒有發生。身後的漢米替我全擋了下來。
幾乎是發現自己正在他懷裡的瞬間我便立刻翻到一旁要躲開他,正想快速站起身,卻與漢米一樣,稍不注意,結果居然一腳踏上自己的外套下緣,它過度滑溜的質料害我站都還沒站直,面朝下就又再次一頭撲了回去,再次撞的漢米一個人仰馬翻。這次他猛地倒吸一口氣,顯然就算是對半人半犬來說,接連兩次胸口的強力猛擊也太過頭了。
整個上半身都貼在他身上的我臉燒得比日出的太陽還要艷紅。又欲起身,漢米卻突然伸出手,將我往下拉,我短短的髮搔過他的臉龐。
他在我耳邊低聲說道:「先別動了,我可禁不住第三次。」
漢米的嗓音總會在某些時刻突然變的嘶啞,例如說到某些音節或單詞,又或者某些時候聲帶發力的位置與平時不太一樣,例如此刻,這種令我頓時渾身無力的低沉呢喃便會出現。
我別無選擇的待著,卻微微撐著身體,雙手抵著漢米的肩,讓自己不至於緊壓著他。身上罩著的外衣敞開,披散在我們周圍,使我與漢米的身體間只隔著兩層薄薄的襯衣。我可以感受到他的心臟透過布料正穩定但明顯比正常速度快了一些地搏動著,那震動順著我們相貼的部分直傳入我的體內,讓我連骨頭都在共鳴。
我的臉距離他實在太近了,我們的呼吸融合在一塊,他身上獨有的煙燻木頭氣味壟罩著我。我知道此時只要稍微抬起頭便可對上他那雙炫目的藍綠色眼珠,但我連嚥嚥喉都不敢,只讓自己的目光固定在乾淨的地面上。
不過隨著時間慢慢過去,我們倆的的心跳也緩緩地降至正常頻率。我的身子也不如初時那般僵硬,甚至在我自己都沒發現的時候早已完全貼上了他。
隨著漢米每一次胸膛的起伏,我也如同停泊在港灣內的小船般穩定地動著。
靜謐的室內只有我們均勻的呼吸聲,除此之外是一片寂靜。雪地吸收了外頭一切的聲音,此刻甚至可以稱得上是萬籟俱寂。
這不真實的感受被第一道照入室內的清晨的陽光給打破了,那突如其來的暖意令我如夢初醒般,驚的雙手一撐後坐起了身,這次特別注意,沒有壓到外套。
漢米被我的動作所驚擾,在地上挪了挪後,接著也睡眼惺忪地坐了起來。
我不敢相信,他方才竟然睡著了!
然後漢米爾頓眨了眨眼,抬起眸子,就這麼望進了我眼底。
本來總算平靜下來的心臟又再次強烈而飛快地跳了起來。
他那本就溫柔似水的絕美瞳色因未完全清醒而帶上了一絲睏倦朦朧的霧氣,在晨光的照耀下,又鍍上了層奢華神秘的金黃色澤。而那光不僅染上他的眼,漢米爾頓.佈雷整個人彷彿沐浴在液態黃金中,閃亮奪目,深金色的髮反射著陽光,看上去一瞬間甚至像戴上了一頂冠冕。
但他接下來說出的話破壞了整個畫面。「妳...... 妳是只穿了襯衣跑進我的房裡嗎?」
漢米爾頓看起來彷彿我對他做出了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一般,他仍帶著倦氣地攏了攏自己的衣服,抬起頭,對上我有點發黑的臉,又微微困惑的加了一句:「為什麼我的窗戶是開的?」
我真想拿起漢米放在一旁的拖鞋猛力敲打他的頭。不過這樣也好,若是他什麼都不記得......
順勢,我手指一搓,召出瞌睡蟲。若不是漢米此時處於如此毫無警戒的狀態,我也不會貿然使用這招,但眼下這是脫身的最佳辦法。
在漢米還沒來的及讓他的腦子運作妥當以想出下一句話前,我已將那亮粉色的小蟲往他脖頸處一拋,看著牠瞬間沒入漢米體內。
蟲子幾乎是在進入後便立刻發作,漢米還沒來的及說出一個字,就幾乎有些搞笑的突然僵住,再以慢動作往地板再次倒下。
不敢再次觸碰到他,怕自己的心臟會承受不了,我將漢米床榻上的棉被拉下,蓋在他的身體四周。真可惜我不會竄改記憶的法術,我一面快速的將房內的味道與雜亂消除並清理妥當,再小心地爬出窗外,一手掐入石牆內以便修復窗框時暗想道。
但至少能做的都做了,我直接跳下牆,在慢慢上升的陽光的照耀下踏著雪地往自己的宿舍走回去,心理咕噥著。況且這可真是給自己留下了個一輩子都不會忘懷的聖誕節早晨!我的臉頰不禁又脹紅了。
一直到回到房間後我才想起我還是沒拿回我的信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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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這篇就只是個幾年前的愚蠢小故事。
眼睛感覺快蝦啦 答應的文生出來了也校好了 那我就來去睡覺了...... 劈啪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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