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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為什麼是萬象谷先行獻寶?他們在上次大會已是我們的手下敗將,要獻寶也該由我們先來,他們乖乖先靠一邊涼一涼吧!」寶蓮道姑搶先葉爽跨出一步,撫著拂塵,傲氣凜然瞅著堂內,心裡想著若非來得晚些,且顧及了東家泰山派一些顏面,否則哪等到這時才發話。
「咳!」寂妙上師知道寶蓮的脾性,沉聲應咳一聲。
「抱歉,師傅,是徒兒妄言。」寶蓮道姑低下頭,她只是想起個頭,否則依寂妙上師的輩份實在不宜開口計較。
一直有留意那幫道姑的鄒孫行心忖:“哦,看來那老道姑一定是道姑的頭兒吧!瞧她不止被簇擁於正中,座着的木輪車更是派頭十足。難怪隨便咳了一聲,那個囂張的惡道姑也立即乖乖收嘴。”
「抱歉了,東家,是我們濟慈宮訓育不周,回去後我會向她們多加規勸。」寂妙婉言剛竭,而又徐徐回視眾徒。被她目光一掃,本在交頭接耳的道姑們,無不低頭噤聲。
“哼!原來又是一個惡道姑,不,依我說她簡直是老虔婆。我的小仙子都沒搭過一句,卻被她一拼教訓,可想而知她只顧自己立威,也不是什麼好人,”鄒孫行一直偷偷注意着他那心中認定的小美人兒,就連沒什麼人在意的小舉動他也看在眼裡。“找個機會我定要幫小仙女出一口烏氣!”
想到這裡,小夥子暗自握了一下拳頭,就似事在必行一般,可他連幾個道姑到底是什麼來頭都還未搞清。
「祖師婆得高望重,金口玉言豈有不周,我想萬象谷的葉總教頭也不會跟濟慈宮爭競先後的。」岳正凡回頭望了一眼葉爽一行,眼神看似平和,但葉爽卻張望了一下到濟慈宮那邊去。
「可笑,你們東嶽泰山與濟慈宮素有聯姻,現更串成一氣是欺我西峪萬象無人?」葉爽作為代表本想息事寧人,但奈何黃巾大漢刁鵬竟然率先發難。
葉爽皺一下眉,隨又說道:「本谷的刁鏢師所言不假。想我葉某人粗漢一名,未識禮數,要是規矩上要退讓我也沒有不從。但現在眾多門派面前已經鬧騰起來,要是就此了事。」說到這裡本來面向東家的他,順勢轉身面向眾多門派,「我怕,東嶽、西峪、濟慈宮恐怕都會遭人話柄,作為代表,實也難回去西峪跟大當頭交代。」看他一身豪邁兼且義正辭嚴,各路門派無不點頭如搗蒜。
岳正凡一怔,真沒想到葉爽毫不賣他的帳,而又厲了一眼那個一臉無辜的穆芊芊。
當然穆芊芊此時心裡已暗笑起來:“哎呀!怕快有好戲看了,那幫道姑道婆平日滿口正氣,本姑娘早已看不順眼,葉爽呀葉爽,你就替人家出一口烏氣好了。”
岳正凡問道:「言下之意,總教頭是想如何作結?」
葉爽撫了一下嘴角:「你們泰山派是今日東家,就請你們拿個主意吧。」隨之拱手一敬,又把問題推了回去。
岳正凡心感無奈,論資排輩他又豈有資格向寂妙上師一行說三道四?要知道寂妙上師就是他師母的師祖,那個寶蓮道姑雖然輩份細了一圈,但就是數算起來也是他師母的師父輩。
任他怎去定奪看怕也會得罪不只一小撮人。
這時一個頭髮半白的道姑走向寂妙旁邊耳語稟明幾句,隨後見寂妙點幾下頭,她就抬頭說道:「我的師姪孫兒呀,臉色不用那樣難看,不如由師姨婆我幫你出個主意吧!」
「還請寶霞姑婆指教。」岳正凡自然樂附其言,特別當想到要是有甚差池也不必自己獨力負責,試問這又豈有不從之理。
一旁觀看的鄒孫行悄聲跟沈帥三說道:「這個寶霞道姑善目莊嚴,神態氣度比起那個惡道姑和老道姑高出不止一班,看着就覺得她是一個好人。」
「你懂個屁,知人口面不知心,豺狼野獸未亮撩牙之前都是一副良善嘴臉的。」看沈帥三說得咬牙切齒,鄒孫行心想:“難道兩人早有交手?”
「真是這樣嗎?說清楚一些,怕不會是你害錯好人吧!」鄒孫行最熟知沈帥三脾性,誰質疑他的話,他就會耐不住性子,把知道的如蛤蜊吐沙一般亂噴出來。
「哼!信不信由你,總之你自己在道上打聽一下“白嶺彤霞”這名號,但凡跟這個寶霞道姑有關的事蹟,沒有一宗不是血肉淋漓的。」沈帥三湊近他耳邊說着,就似怕被聽到他在說着寶霞道姑的事。
「真有這麽可怕?」鄒孫行雖有點怕,但還是半信半疑。
「哼!你瞧她腰間的佩劍,紅色劍鞘上那一大片鐵青色的地方,都是被血水泡出來的瘀黑。那柄不詳的劍都不知刺穿過幾多被指與魔教有關之人的胸膛。」沈帥三雖然說得振振有詞,但雙手卻一直摀住嘴巴,生怕被聽出這番話是由他嘴裡說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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