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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手一出葉爽笑了,一眾道姑看着卻恨得牙癢癢的,兩邊人馬面色一時紅一時白,壁壘分明也是一趣。
「就這點程度的竹槍,也就只配被靈師弟削成竹片編成扇。」笑意盈盈的黃巾漢刁鵬對他那小師弟信心滿滿,的確純論實力陸靈真沒輸掉比試的理由。
就算現在陸靈其實已暗收餘力,也生怕眼前這個小道姑接不住:"簡直破綻百出,若我多使一分勁力,也怕她快撐不到下一招。"
是的,陸靈心裡是不想勝負差距太大,免得兩派嫌隙更深,但葉爽看着只是暗暗搖頭:“你這傻小子。又在自己一廂情願,那幫道姑又豈會領你留手之情呢?”
另一邊廂的華映雪,她萬沒料到招式會被輕易化解,反手將鋼竹打橫,另一手再搭上,轉瞬間八節被拆成四四節,低喝:「有種的,就給我站着!」
話音方落,一百二十八道破風勁氣已迴旋三圈,屈指一算已等同砍出三百八十四刀,單看數量也真夠嚇人。
但不得不讚,在這已近陣法的刀招之中,華映雪居然能穩穩守住,而且她不止沒有退後,反是抵着紙刃的打擊迎難而上。
陸靈淡道:「不過意氣之爭,真有必要以命相搏?」手中扇刃仍沒慢下,但卻又沒再加快或使出更多勁力,單是維持節奏使得華映雪寸步難進。
場邊的寶蓮道姑看得緊張,忽然大喊一句:「華映雪殺上去!我們濟慈宮裡只有斷頭的弟子,從沒一個認輸的弟子!」
厲聲剛過,華映雪頓時眼泛腥紅,“我能做到的。”一邊暗自鼓舞一邊亦步亦趨,然後人已到了陸靈一步之遙。
“成了!”
「幽篁絕塵擾!」四四節的剛竹以肉眼難辨的速度揮動、格擋,在華映雪身周形成一道防禦,這是一招可攻可守的棒法;可這些勁氣雖大多是從正面來,卻彷彿會自行改變方向,華映雪無法完全抵禦,數道一小的血橫在她面上、手上出現,就連道袍也劃出不少口子。
而陸靈卻僅是把放出去的刀氣收斂回來竟已和華映雪的第二招打成五五開,稍有眼力的都已知道誰強誰弱。
「啊!」鄒孫行見小仙女落了下風心裡著急:「這人怎麼不懂得憐香惜玉?」
此時,沈帥三低哼一聲:「好好看那個萬象谷的少年,此子殊不簡單。」
「一個大男人有什麼好看的,」鄒孫行興趣缺缺,敷衍了句:「他不過就仗著自己內力比較深厚,揮了一扇化了小仙女的招式,再以後餘的氣勁掃過去罷了。」
「小崽子盡說些胡話,休要讓人聽見當成笑話,」沈帥三頓時面紅耳赤,他是最常將這小徒兒帶出山的,怎生這般差勁眼力:「濟慈宮的剛竹槍法是一道氣竟能破的?更甭說只是餘勁就有那般殺傷力,硬生生將濟慈宮小道姑的下一招給硬逼出來!」
鄒孫行語塞,怎知這短暫的交手竟有大文章,訕訕然摸摸鼻子,當個安靜看客去了。
同刻,濟慈宮的寂妙與寶霞瞇起了眼,心中暗道不妙,萬象谷是從何收了這個妖孽,不論這廝是用什麼心法,還是單純倚靠內力,那份從容已夠人惡心。
「哼!」寂妙咳了一聲,心法傳音同時悄悄渡了一股暗勁給華映雪:"竹深不知秋。"
華映雪忽得師令,先是一楞,旋即反應過來,心中默念心法,調息運氣:竹鎮林,深深許,不懼,知死後生,秋染竹葉紅。
華映雪霎時剛竹抵地,向上一撐,人騰起半空,在心法與寂妙上師的暗勁幫襯下,鋼竹表面似有紅芒乍現,直指陸靈腦門,一棒下去殺意昭然若揭:「竹深不知秋!」
「老妖婆不知恥,大庭廣眾之下作弊……」葉爽咬牙,雙手緊握,死死盯著堂上,氣憤歸氣憤,好個不知秋,可她對手可是陸靈,不知死還差不多,這一轉念旋即變成擔憂:「不知道陸靈能不能忍住?」
話又說回來,寂妙上師這一手其實非常精妙隱密,在場能看出門道的估計一雙手便數得來。
大多數人僅是覺得招式突然兇猛很多卻不知緣故,伸長了脖子要看萬象谷笑話,這不,萬象谷派出的小子傻站在那裡,莫不是嚇傻了吧?
陸靈確實只是站在那裡,動也不動似的,對,他是在糾結:"狠下殺手?不,不能,這樣大師兄或門派都會有麻煩。重傷?那也太過了,一個不小心就會失了分寸。算了,姑且先擋下來,我還有兩招在手其實已穩勝有餘,試再勸一勸她知難而退,這樣便不用費勁。不戰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方是上謀。"
「一道寒流送晚秋。」陸靈終於在剛竹要劈落他天門蓋的前一刻動用他的第二招。場裡只有華映雪見到,陸靈目中忽透一絲寒涼,六刃宣紙刀由剛轉韌,恰恰貼上華映雪的腰際。
上臂使力一甩,莫名其妙之間已破壞了華映雪的平衡;反手一捲,華映雪的剛竹被陸靈輕易閃過,不,不是閃過,而是被看不透的勁力推歪了她擊出的弧度。
其時陸靈已不用使出任何力度,小妮子已朝他方向拉扯過來,華映雪快要踉蹌跌入陸靈懷中的前一刻!
眼急手快的陸靈,他的速度竟比跌勢更快一些,輕輕使暗勁一托,便使華映雪凌空翻了一個後空翻,到她站到地面時,人仍如墮五里霧中,背向陸靈還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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