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著。」門衛皺眉,橫手一展攔着錢必先,皺眉間就是瞧不慣這個衣冠不整的粗眉男子。
“嘖,也攔得太合時了吧。”混身酒氣的錢必先心道不妙,現在實在是太著急,才想著混著雜役出去,趁亂離開這個燈紅酒綠的花月樓。
「門大哥,他是奴家的恩客。」突然,嬌音傳來,只見一個落落大方露出大一半邊胸脯的女子倚在內堂的台梯,她身披輕蟬綠蘿紗,頭戴金縷銀杏簪,盈盈玲瓏天珠步搖,邁步款款而下。
國色朝上至,風姿若柳媚,步步生蓮花,隨步散天香。
「煙三姑娘。」門衛慌忙整理好錢必先的上衣,恭恭敬敬向女子打揖。
煙三姑娘是花月樓的七頭牌之一,排行老三,因一直掛着只賣藝不賣身的名號作招來,所以平日甚少出現在前堂,今日卻是為了一男子破例?
「門大哥別慌,這次你正巧替奴家看這隻野貓,瞧他成天想往外頭亂跑,」煙三嬌嗔一笑,笑顏傾城:「去,將他帶回奴家西廂,這次非要為他繫個鈴子,使他不可逃得無聲無息。」
話落,煙三身後兩道黑影閃出,一人一邊架住腳步踉蹌的錢必先。
「煙三老婆子呀,你小相公我不過是宿醉未醒走錯地方,怎麼說得我要四處偷腥似的呢?」錢必先嘴一咧,作勢似要向煙三面頰親上一口。
可是心想上前,人卻向後要倒,幸而左右大漢於他肋間一挺,錢必先整個人又被直直挺住。
但這種兒戲的演技,又怎騙到人事老練的煙三呢!
「別人是巴不得留在奴家內房一輩子,你倒好,一點兒也不稀罕,叫奴家好不耶傷心!」煙三捂心,模樣楚楚可憐,一雙大眼水靈靈的,碎步走來,伏在錢必先耳畔,芳香撲面,但接下來的低語卻讓錢必先汗毛倒豎:「萬象谷的小帥哥,匆匆要走,是怕奴家將你的事捅給衙府?」
錢必先強裝鎮定,故意大聲嚷嚷:「錢某自然是想留在姑娘香閣的,但奈何我的小兄弟不聽話,要知道憋尿太久,可以憋出病的。」
說著就寬了寬腰帶繼續說:「煙三娘子,我的好姑娘呦,我這是憋不住死了,妳又于心何忍呢……」
「呵!」怎料,煙三沒被嚇著,玉手一捉掐緊了錢必先解了一半的腰帶,巧勁一施,讓錢必先一個踉蹌,接著纖指迅雷不及掩耳地點了幾處。
錢必先不躲不避硬接了這一下,心暗忖:“好,愛看我丟臉嗎?我就丟到家給妳看,我今日越窩囊,他日自然要妳這婆娘本利歸還!”
心念一動,下身一鬆,然後就是瀝瀝一股暖流潺潺流下雙腿股間,及也飄出一陣陣帶有酒氣的酸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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