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我說:
颯猊恩很快趕上瑪希雅,第一擊擋住去路、第二擊定住她的四肢,在得到怒視時直接禁語,在心中碎唸麻煩的同時走到瑪希雅面前……只要人偶契約不被發現,颯猊恩就有方法能對付,趁著對方掙扎同時她更邁進一步。
讓沉睡之人清醒的方式很多種,颯猊恩恰巧知道哪種對瑪希雅最有用。
她主動吻上去,瑪希雅先是小起伏的驚訝才慢慢回過神……瞪大眼、整張臉瞬間炸紅,颯猊恩輕咬她的嘴唇,甚至用舌頭舔,瑪希雅險些昏過去,發現自己能動時立刻反抗。
「妳妳妳妳妳妳幹嘛啊!不是討厭我嗎?我睡好好的妳怎麼……」她說到一半發現這裡的背景不對,不是近日習慣的高原,而是森林山谷,然後自己沒有夢遊的習慣,怎麼睡一睡就到奇怪的地方——而且颯猊恩居然換上久違的白袍!這比被她吻還震撼!
「說來話長,先把這個吃了。」颯猊恩忍痛拿出月光草,只聞其名不知其貌的瑪希雅傻眼:「我幹嘛吃——」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強行塞入,瑪希雅被月光草的味道苦到想吐出來,結果被颯猊恩瞪一眼,只能乖乖閉上嘴巴嚼;颯猊恩看她有乖乖吃這才說話:「我父親搞了小手段導致他分離出一小部分的意識在妳體內,所以等等藥草嚼完不要吐掉,妳直接吞下去,會有陣子不舒服很正常,先忍住。等到忍無可忍再吐出來就沒事了。」
瑪希雅睜大眼,颯猊恩伸手動動她的下巴:「下巴別停。」
「所以遮住我眼睛的是妳爸?他想幹嘛?難不成是要威脅我爸?」
「差不多,妳能不能吃完再聊天?」
「哼!」瑪希雅加快速度嚼,她搞不清楚怎麼回事,但是看颯猊恩不願再多說什麼,只能摸摸鼻子乖乖吃草,順便觀察一下現在的環境,左顧右盼之後眨眨眼睛看著颯猊恩。
她真的要吞下去嗎?不會苦可是藥汁澀澀的很討厭。
「吞下去。」颯猊恩看她的表情與下巴又慢下來就知道在想什麼。
瑪希雅無奈的閉上眼睛用力一吞,一種麻痺感從腳指往大腦竄,她正想說話時非常沒形象地一吐,吐出一團黑色的黏液,瑪希雅呆若木雞,被旁邊閃亮的銀光照到才回神。
她倒抽口氣,嚴重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記憶出錯?醒來身在異處就算了,颯猊恩久違穿白袍也夠稀奇了,現在竟然還拿著一把長槍!原來颯猊恩的法杖是武器!那把槍湧出滔滔不絕的力量,很溫馴也很舒服,令她聯想到父親,不像一般的武器只有冰冷的金屬感。
那如果不是神器會是什麼?
黑色黏液在長槍出來時突然激烈扭動成人形撲來,颯猊恩一槍灌下去,黑液被刺穿胸口時伸出兩條類似人手的觸手摸上長槍,颯猊恩甩下回頭喊:「別發呆,用聖光!」
「妳不早說誰知道啦!」瑪希雅回嘴時在胸口凝聚聖光爆發出來,看對方急成這樣,她一口氣將方圓十公尺淨化,整個場地瞬間乾乾淨淨,連點灰屑都不剩,用力過猛令她兩腿發軟,但是骨子裡的傲氣逼自己站好。
氣氛異常冰冷。
颯猊恩的眼神不留一絲生氣,瑪希雅覺得自己做錯事,忍不住縮縮脖子:「妳……不需要留活口吧?」如果有就尷尬了,搞不好對方是要她把那團黑液敲昏活捉,方便審問目的是什麼,而且就算那個沒有人類的肉體,也還是颯猊恩的父親吧?就這樣把人搞到連灰都沒了……
「呵呵。」
「這呵呵是有沒有啦!」瑪希雅問著,拔腿跑過去:「我怎麼來到這裡?妳好難得換回白袍喔……發生什麼事情了,我現在還是滿頭問號,還有那把槍是從哪裡得來的啊?它的感覺好純淨喔!」
「這些都不重要。」颯猊恩懶得解釋、隨手散去長槍,現在她還無法休息,得去幫忙解決剩下的事情,但是走兩步卻突然停住,身體傳來異樣的抽痛感,她沉思一會,應該是瑪希雅那招無差別的攻擊傷到自己,靜待幾秒確定身體無大礙她才繼續走。
「這是哪裡啦?我總該知道一件事情吧!」
「我家的山。」
「蛤?我來這裡幹嘛?」
「想把自己嫁掉吧。」
「嫁給誰啦!我又——」瑪希雅的話說到一半,嘆口氣:「可以啊,嫁給妳也好……我能跟別人炫耀老婆很好看……痛痛痛!妳幹嘛捏我啦!」
「妳欠捏。」颯猊恩嘴角抽搐,懷疑瑪希雅的腦袋是不是被自己父親污染,剛剛那是什麼想法?應該要氣得大吼大叫才對吧?
「齁……」瑪希雅上下打量颯猊恩:「明明是妳自己說……手走開啦!幹嘛瞪我?不過說句實話,妳穿白袍真的很好看,怎麼會想換裝啊?」
「因為所有的袍子中只有白袍的抗魔性最好,妳該不會以為這長袍是用普通布料織成的吧?」
「是、是又怎樣?我家白袍多到不行,從小看到大,沒人說當然不知道。」瑪希雅哼哼兩聲,跟在颯猊恩的屁股後:「所以妳換白袍是為了對付他?結果一下子就處理好了。」
「如果是這樣也不錯。」颯猊恩淡淡說著,走了一段距離後帶著瑪希雅用傳送陣回去。
到達久違的第二個家,瑪希雅雖然不能理解為什麼母親是從鏡子裡出來,但是見到人就很開心,當她回頭想說話時一愣:「咦?颯猊恩跑哪了?」
跑到走廊上也沒有人,瑪希雅東張西望懷疑颯猊恩是不是隱身了?
「或許她有更要緊的事情得處理。」秋娜禾記得颯猊恩的眼神沒有透漏太多消息,現在只想仔細檢查女兒的狀況:「秧秧有沒有哪裡受傷還是不舒服?要不要去藥室拿些藥水調整一下?」
「不要,我感覺很好。」瑪希雅現在只想知道颯猊恩跑哪,一臉鬱悶地望著空無一人的走廊偷偷放出破魔咒。
——啊,她真的跑了。
颯猊恩再次回到恩瑞迪姆耶地下城堡的位置。
她想搞清楚是不是家裡藏了什麼才讓父親在第一時間回來這裡,但是到達位置時,颯猊恩的嘴角失守抽搐,眼前應該高聳的山居然矮了半截,她能肯定是布凱丁爾當初打得太開心把這裡炸了,導致整座山坍塌下去,要找東西實在有困難。
颯猊恩放出咒語探索,將掉落出來的東西一一收集起來,哪怕是件衣服還是水桶,把東西全部觀察後她仍然沒有頭緒,猜測最主要的東西被埋入山裡。
幾番猶豫後,颯猊恩先設下結界以防萬一,這才轉身去前線找布登嵌丁爾。
「猊耶。」面對學生的到來,布登嵌丁爾回予笑容。
「老師。」颯猊恩回禮:「有什麼能幫上忙?」
「嗯——沒有。」布登嵌丁爾的燦笑搭配一連串的邪獸被炸飛作為背景,他緩步行走於受污染的土地,一邊轟炸一邊淨化,行徑之處像光輝劃過烏雲散去,露出大陸原先的潔白一角:「這陣子辛苦妳了,先好好歇息吧?剩下的事情讓老師處理就好,別逞強自己。」
「不逞強……」她說完皺皺眉頭,體內的神經瞬間抽痛。
「去休息吧。」布登崁丁爾溫柔說著,隱約知道颯猊恩沒有表面上平靜。
颯猊恩靜了靜,最後一個頷首轉身離開。從四肢傳來的不適非常強烈,她在心裡感謝瑪希雅的大規模淨化,轟下來身體非常不舒服,如果她能有布登崁丁爾的等級,這樣炸開雖然會昏倒但是醒來能獲得一身輕,因為體內的惡意全被淨化了。
可惜瑪希雅就是辦不到,還沒有布登崁丁爾的水準。
颯猊恩拖著越來越難受的身體,走到前線的指揮帳棚要一塊地方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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