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我說:
「阿颯勒!」凱特開門看到只有瑪希雅跟秋娜禾時撇嘴:「她跑哪了?妳知道嗎?」
「我不知道……」
「嘖!」布凱丁爾轉身要關門時,瑪希雅嘗試一問:「叔叔找她幹嘛?」
「處理事情而已,如果她不在這我去老哥那裡問問看。」
「我也要去!」
布凱丁爾意外地看著瑪希雅,慎重說著:「我是要去找她不是找妳爸爸喔。」
「嗯,我知道。」瑪希雅沒看到母親滿面的驚訝,布凱丁爾摸摸下巴沉思:「這就是所謂的『女大不中留』嗎?」
「蛤?」瑪希雅滿頭霧水,布凱丁爾忽然邪惡一笑,朝著秋娜禾喊:「嘿!小娜,妳知道瑪希雅跟颯猊恩有一腿嗎?我上次看到她們——」
「走走走!叔叔我們現在就走!我迫不及待想看到老爸了啊!」瑪希雅急忙把布凱丁爾推出去就怕他多嘴,秋娜禾看著門關上時輕輕挑起眉,隱約中察覺了什麼。
「妳這麼急幹嘛?真的跟阿颯幹了什麼事情喔?」
瑪希雅聽到一驚,那句話是否代表對方根本沒看清楚,結果自己不打自招——她抿緊嘴唇開啟無視大招,布凱丁爾呵呵兩聲,瑪希雅不想說沒關係,反正臉頰上的紅醺承認她們的確有層秘密關係,布凱丁爾左想右想當時見到的畫面,唯一可能性只有。
「原來妳們在親親喔?」
「叔叔閉嘴!」
「靠!我才該驚訝好不好!」
布登崁丁爾看到自己弟弟與女兒的瞬間以為看錯人,在他的認知中這兩人很難走在一塊,然而他們卻邊聊天邊走過來,布登崁丁爾在心裡慶幸,完全誤解了瑪希雅是在阻止布凱丁爾說出她跟颯猊恩的事情,雖然就只是親親而已。
「哥!我跟你說——」
「颯猊恩在哪裡?爸有頭緒嗎?叔叔一直在找她不知道要幹嘛!」瑪希雅利用自己身為女兒的優勢,布登崁丁爾先專注聽她說話,然後回予笑容:「猊耶有來這裡,我看她很累就要人去休息了,你們先找其它事情做吧,瑪希雅要來幫爸爸嗎?」
「好好,我要!」瑪希雅對著布凱丁爾磨牙,其實腳在抖抖抖,就怕事情被爸爸知道後會引起火山爆發;布凱丁爾想來想去決定先保留不說,搞不好以後能拿來威脅?在心裡打定了主意,他壓抑想哈哈大笑的衝動。
「好吧,那我晚點再找她。先回去了。」
瑪希雅看對方瀟灑地離開,忍不住碎嘴:「到底是來幹嘛啦……丟著中後線不管……」
「因為凱特擔心猊耶吧?」布登崁丁爾笑笑說著,瑪希雅鼓起臉頰,不喜歡那兩人的名字被擺在一起。
「我們開始吧,趁這機會爸爸教妳進一步控制聖光的方法,別害怕失敗,聖光跟其它元素不同,不好操控很正常,有了挫折才可以進步!」布登崁丁爾開心地展開親子教學時光,雖然這時機非常不對,但也只有此刻他才可以說清楚該如何摸索感覺,避免瑪希雅又大發雷霆。
颯猊恩醒來時前線的戰況推進不少。因為布登嵌丁爾的關係傷亡大量降低,不少人力都往後方調動,前線人數少了許多。
一路聽來都是讚美布登嵌丁爾的聲音,颯猊恩嘴角微妙一抽,不是對自己老師不敬,只是如果一開始沒有凱特出來抗,這些人很難站在這裡,兩人的付出分明一樣多,他們因為布登嵌丁爾的聖光特別有感才感謝對方也太可笑,要不是凱特只在意有沒有架打,她都替對方打抱不平了。
颯猊恩掀開總指揮帳篷的門布,第一眼不是布登嵌丁爾而是趴在桌上呼呼大睡的瑪希雅,仔細一看十指都髒兮兮的,不曉得幹了什麼。
「猊耶不多睡些?」
「剛剛好就行。」颯猊恩往瑪希雅走過去:「她待在城堡裡不是比較安全嗎?老師就算想念女兒也不該把人帶來這裡。」
「但是現在危機解除了,秧秧又是自己主動來這裡。我想讓她學些東西,這時候是練習控制聖光的好時機,以往周遭的元素太多又習慣沐浴在陽光下,對於聖光的感覺特別遲鈍,可是在這種單一的惡意環境裡,秧秧就能好好捉住感官學習該如何使用。」布登崁丁爾說出自己的想法,颯猊恩看她手指上的髒汙,伸手搓掉。
「不曉得您知不知道一件事情?」
「嗯?」
「艾瑞克已經結婚了,以後您有事情再找他來見瑪希雅會非常不妥。」
「啊?」布登崁丁爾瞬間愕然:「那、那秧秧她……」
「知道。」颯猊恩平靜說著:「也是她告訴我的,因為前陣子有遇上。」
「這樣啊……」布登崁丁爾嘆息著:「唉,那也沒辦法了。秧秧有什麼反應嗎?希望那孩子的打擊不會太大。」
「不可能沒打擊,但是能不能走出來全看她自己。」颯猊恩回想當時反應,嘴角一抽,繼續問:「老師,瑪希雅以前有沒有感情特別好的同性友人?」
「她小時候有,但是從學習魔法開始就沒繼續往來了。」
「那有沒有特別常提起名字的同性?」颯猊恩懷抱希望問一下,雖然布登崁丁爾對感情方面的遲鈍是有目共睹,但是瑪希雅的事情多少會關注一下吧?
結果這一問還真的有答案。
「秧秧以前常常提起一位店員的名字,好像是那家點心店有什麼新商品,店員都會提前告訴她。」
颯猊恩的嘴角微妙一歪,認定瑪希雅是不折不扣的點心狂,那種精緻小巧很難填飽肚子的零嘴居然可以吃這麼開心?她邊嫌棄邊搓掉當事者手指上乾巴巴的泥土,布登崁丁爾這時說著:「但是秧秧一直提起妳唷,這趟旅程果然對妳們有幫助,對吧?」
「並沒有。」她繼續搓,直到手指乾淨才鬆開,心裡舒服了些。
「唔嗯……」瑪希雅發出聲音忽然坐起,布登崁丁爾正笑著要說話時,就看著愛女往另個女人身上蹭、明顯還沒睡醒,颯猊恩再次被瑪希雅當成抱枕,用手推推幾下、然後彈額頭,她這才捨得睜開眼睛。
「我還想……」注意到自己抱著誰時,瑪希雅驚醒了。
布登崁丁爾看到這畫面覺得溫馨,愛徒跟愛女相處融洽的場景他過去只敢幻想,現在卻活生生出現在眼前。
「爸爸爸爸爸——你不要在旁邊不說話!」瑪希雅受到二次驚嚇,心跳差點停止。
「對了猊耶,凱特之前在找妳,等等記得跟他聯絡。」布登崁丁爾摸摸下巴,想起女兒是他帶過來的。
瑪希雅原本見到颯猊恩很開心,但是後面接續的人名瞬間把情緒拉下來,獨處的時間又沒了。
「不用聯絡,他只是想找我弟打架而已,那個處理完了。」颯猊恩漫不經心說著,無視布登崁丁爾多餘的憐憫,除了瑪希雅以外的人在知道真相前,都會抱持祝福的心哀嘆恩瑞迪姆耶家族的悲劇,颯猊恩安靜數秒裝作自己也難受的樣子才開口:「老師,戰場上還有需要協助的嗎?我想先處理私事,以防悲劇重演。」
「我這裡沒問題,如果妳那有要事就先去處理吧。」
「謝謝老師。」颯猊恩點頭,轉身要走時被瑪希雅拉住:「等等!我跟妳一起去!」
「咦?秧秧要走了?」布登崁丁爾愣住,他以為瑪希雅休息完會想回家或是繼續練習。
颯猊恩想一下瑪希雅應該能派上用場,便看過去:「老師,我帶走她了。」
「呃……好,妳們去吧,注意安全,秧秧別亂跑記得聽猊耶的話。」布登崁丁爾內心複雜,他忽然發現這兩人關係改善了沒錯,但是正常情況下會變這麼快嗎?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卻說不出來,他摸摸下巴想著——如果叛逆期是孩子突然反抗父母,那她們的情況也類似吧?年紀一到就倏忽可以相處很好?或許能用妻子的話來解釋,女人的友情是男人無法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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