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我說:
「之前的食物不能吃了,所以我換成自己喜歡吃的,妳有忌口什麼嗎?這裡面沒有豬肉。」瑪希雅開心說著,此時食物不再是陽春地裝入空間袋而是使用專門儲存的袋子,裡面塞滿滿她喜歡的東西,這是秋娜禾怕她餓肚子臨時準備的,因此有少部分布登崁丁爾喜歡的零嘴混進來,結果瑪希雅忘了拿出來。
颯猊恩一看裡面的幾樣就知道原本是準備給誰吃的,但是不打算問,只說著:「別太甜都可以,之後我們會消耗大量體力,最好有容易填飽肚子的。」
「對齁,我都忘記問要去哪……」瑪希雅說完跟著颯猊恩踏入傳送陣,連續轉了六個地點,這才到達目的地。她一看這些樹林很熟悉,颯猊恩已經往前走去。
「我們來過這裡對不對?」
「嗯。」
「主要做什麼呀?」
颯猊恩沉默兩秒,問著:「妳知道我家更底下是什麼嗎?」
「墳場,我聽叔叔說得。」
「妳能感覺到?」
「一點點而已,隱約覺得那裡有不舒服的壓迫感,現在我進步了應該更清楚。呃,難道要找的東西跟墳墓有關係嗎?等等,這樣的話——這裡是妳家的那片森林!」
「對。」颯猊恩說著:「我不明白父親為何要操控妳來這裡,最有可能的猜測是他有部分的靈魂遺留在骨頭上,但無法確定是哪個,所以我打算將所有的遺骨消滅,這樣就無須擔心日後的問題,前人的骨頭也不會被人誤撿去做研究,會曝光我們恩瑞迪姆耶的事情。」
「所以我要幫忙找?」
「嗯,要是發生危機妳釋放聖光防衛即可……記得防護自我意識,之前的表現非常糟糕啊,弗蘭克只有中階等級但是能抵抗父親的意識一段時間,而妳不過被入侵三分之一就不行了,別只仰賴外力,很多時候攻擊是無型態的。」
「不會再有第二次了啦!」瑪希雅忽然理解為什麼父親要她一邊練習操控聖光一邊要防止意識受到衝擊,她立刻操控聖光防護魔法核心,然後哼哼兩聲表示自己沒問題,不讓颯猊恩有回嘴的機會,即使對方根本沒打算糾結在這點上。
看瑪希雅做好準備,颯猊恩這才繼續走。
上次來,瑪希雅沒看清楚山的高度就進去,這時她驚嘆眼前的小山丘,雖然看起來怪怪的,可是想到底下龐大的空間就起疙瘩。
颯猊恩忍不住感嘆:「這是垮掉的樣子,之前更像一座山,這壓下來不曉得多少東西壞了,其實有些可惜……等等我會找地方挖洞進去,妳跟在後面感應哪裡有異樣隨時提醒,然後裡面一定會有部分地方鬆軟,挖到時有可能鬆塌,這時候別害怕也別慌張,建立好結界即可,不要用防護罩,等異動穩定下來後妳再自己想辦法出去。」
「那、那個,其實我的土元素不太好,還有幽閉恐懼症,要是沒鑽好可能會……」
「那乖乖待著不要動,我會把妳拉出來。」
颯猊恩看瑪希雅還是一臉猶豫,說不上為什麼忽然想摸摸她的頭,安慰著:「絕對不會讓妳受傷太大,而且這是最糟的假設而已,搞不好在垮掉的瞬間我已經建立好結界,妳不會被困住。」
「所以妳在假設自己可能會遭遇危險,導致我們分開才遇到這種情況?」
「嗯。」
「喔……那我稍微靜下來了。」瑪希雅知道不是一定會被困住時鬆口氣,跟著颯猊恩一起摸索方便鑽入的點。
她們陸續放出感知,有些地方進去很順但是後面要繞一大段路避開障礙物,有些則是進去就會被擋住,後面存在太多的不定因素。瑪希雅想找擅長土元素的魔法師來幫忙,但是颯猊恩一定不願意,她們花費整天的時間沒摸索出路徑,入夜後在地下城堡旁搭起簡便的帳棚,瑪希雅蓋著毯子賞月。
「今晚的月亮好圓喔,妳以前出來看過嗎?」
「沒有。」颯猊恩正在看秋娜禾準備的那袋食物,拿出保存期限短的。
「如果是我一定會每晚都偷偷溜出來看。」瑪希雅說著:「小時候爸爸都說外面危險不准我出去,就連待在窗邊也不能,我就會偷偷搬鏡子到窗前自己調整角度,這樣就能看到月亮了。」
颯猊恩想提醒她自己的情況不一樣,卻情不自禁想像了那樣的畫面……靜了半晌,輕嘆口氣。
「那一定是很美的夜晚。」
瑪希雅轉頭看颯猊恩,她的頭髮在月光下如似星星閃爍,像是月下的精靈般美麗動人,安安靜靜注視著遠方。被帶起的心跳越來越快,已經無法將視線移開對方的臉龐,當視線對上時,瑪希雅彷彿被吸入憂鬱的情緒,那雙清澈的藍眼睛帶走她的情緒,是如此純淨且好看。
颯猊恩看對方朝自己傻笑,伸出手指彈她額頭。
「太近了。」
近到嘴都要貼上來了。
「可是妳好漂亮!」瑪希雅真心誠意說著:「所以我想親妳。」
「傻了嗎?」颯猊恩反問,看她滿臉認真時蹙眉:「妳還年輕會愛上別人,我不過是過客,事情點到為止,我們現在的關係已經修復,沒必要更進一步的發展,即使有過那樣的交流也是為了『正經事』,我不覺得這樣就能吸引妳喜歡上我。」
「我也不覺得自己會這麼膚淺的喜歡上一個人。」瑪希雅說著:「可是,我發現自己對妳的感覺很奇妙,就像骨牌效應妳知道嗎?推倒第一張牌而已,剩餘的牌會一股腦接續倒下,幾乎不用做什麼就看妳越來越順眼了。」
「妳前陣子不是因為艾瑞克的事情難過嗎?」
「嗯,但是我想感情就是這麼自私吧,我難過失去他卻也高興能追妳。」
「妳……」颯猊恩說不下去,瑪希雅已經吻上來。
她滿臉複雜的接受,卻不得不承認此時得到一個吻的滋味沒那麼糟糕。
反正想起這段回憶會尷尬的人不是她,這世界也不缺見一個愛一個的人,只要她自己拿捏好不放入情感,就沒有任何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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