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到~哪~兒~去~了」托比如孩童般哼着不着調的歌謠,走進了正在興建中的大樓裡。他的身上血跡斑斑,連橙色護目鏡上也沾上了不少鮮血,明顯在來的路上又宰了幾個目擊者。
他把護目鏡摘下,露出了那雙無神的深棕色眼睛。即使他的外表看起來活潑無比,這雙眼睛依然看起來像是屬於死者的,完全不應在一名只有十七歲的青少年身上看見。
還是,他一早已經死了,現在的那個他不過是殘存這個世界上的一抹幻影?
托比用手嘗試把護目鏡上的污漬抹掉,卻越抹越髒,最後只得無奈把護目鏡收起來,並從背後掏出了雙斧握緊在手中。
右手被刺穿的位置被他用不知從哪來的髒布包住,灰白色的布正緩緩滲出血跡,可比起剛才那副慘狀已經好了不少,手掌的骨頭已經癒合了,血肉再生還是需要一點時間,只是揮動武器的話還是勉強夠用的。
而被尼克斬中的傷則已經停止滲血了,只是郁動時難免會拉扯到傷口,讓托比吃痛一下。當時的尼克幾乎是用盡全力斬向了托比,即使力量仍比不上得到瘦長人「祝福」的托比,也依舊讓他吃了不少苦頭。
「再不出來,我便要生氣了。」身上的傷口仍在隱隱作痛,托比的身體不受控制地抖動着,他突然沉下臉來,語氣帶着毫不掩飾的怒意。
他一直都是如此的喜怒無常。在他還「活着」的時候便是這樣了,他可以在上一秒還笑呵呵的看着你,下一秒便陷入無盡的悲傷或恐懼中;又可以在上一秒還侃侃而談,下一秒便牢牢閉上嘴巴,一連好幾天也不說話。
「二十年了,除了更加殘暴外,他還真是一點也沒變。」你默默想到。
你走出了藏身的柱子,坦然面對穿着染血連帽衣的少年。那套衣服甚至與二十年前你倆最後一次見面時一模一樣。
二十年前的晚上,回到家中的母子倆發現那個為他們帶來無盡夢魘的男人正坐在沙發上,一臉陰沉地等着他們回來。
母親偷偷帶着兒子去看心理醫生的事終究還是被父親發現了,父親一邊對母親拳打腳踢,一邊以惡毒無比的說話攻擊着可憐的兒子。
而當父親把母親的頭往牆上撞去時,兒子終於失控了。他拿刀刺向了他的父親,直至那人渣不再動了,他仍然在一刀一刀的刺下去,直至屍體不成人形。
放下屠刀的兒子驚慌失措地看着仍在流血的母親,在警笛聲從屋外傳來的那一瞬間,他衝到車庫裡,把機油全部打翻並點火,想以此引走警方的注意並找機會逃走。可火勢卻迅速把他包圍,母親趕來時,只看見兒子站在火場中央,絕望地看着她。
一根木柱從天而降,擋住了母親和兒子兩人。母親悲働的尖叫着,想要衝進火海裡救下她的兒子,卻被趕來的警察們死死拉住,其中一位年輕的警察在日後成為了一名刑警。
然後,木柱往兒子的方向倒去,而兒子的身影則消失在一片紅光之中,從此再也沒人見過他。而那位母親也在不久後鬱鬱而終。
「很久不見了,托比。」你臉帶着笑容道,彷彿在對一個多年未見的友人說話。
「我認識你?」托比歪了歪頭,疑惑的問到。
「你不記得我了?」你苦笑着問,「你還記得從前的事嗎?」
「完全沒印象。」托比冷冷回答到,「你把那影片藏到哪裡去了?別想拖延時間,即使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會找到你的。」
「你認為我會告訴你嗎?」你舉槍指着少年:「我沒打算逃,二十年前的恩怨也該是時候了結了。那時候的我沒能力把你從深淵中救出來,現在我會親自把你送進那個你原本該待的地方。」
「哈!」托比笑到,「你打算把我殺掉嗎?就憑你?用槍?」
「算了,你不說也沒關係,把你殺掉後我會仔細地檢查這裡的。」
你沒再說話,而是對着托比直接扣下了鈑機,被他理所當然地閃開了。
「呯、呯、呯、呯、呯、呯」你一連開了六槍,直至虎口被後座力震得出血時才把槍扔掉。
數個呼吸的功夫,托比已經來到了你的眼前,斧頭的銀光閃過,毫不留情的斬向你。而你此時已把武器換成了菜刀,你躲開了托比的攻擊,同時找機會往托比身上刺去。
你很清楚,以托比的力量,只要被擊中幾本上便是必死無疑的了。你比托比還要高上一個頭,體型上算是有點優勢,加上托比有傷在身,你們一時竟不相伯仲。
而斧頭的重量加上揮動斧頭時的作用力,托比的攻擊明顯沒有你的靈活,他身上很快佈滿了刀傷,而你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
即使你努力避開了致命傷,還是無可避免地被托比的斧頭割傷,血從傷口中湧出,可你還是咬咬牙,一拳猛地揮向了托比的臉。
托比被你這麼一撞也腳步搖晃的後退了一步,他傷得亦不比你輕,只是他的傷口一直在緩慢的癒合着。
「啪達」托比的面罩被你打飛在地上。他用手捂了捂被打出血的鼻子,當他把手放下來時,眼前的一幕卻被你呆住了。
托比的右半邊臉已完全沒有了血肉,你甚至能看到了他的觀骨和牙齒。
你很確定你並沒有傷到托比的臉,而托比可是擁有自癒體質,不可能會留下疤痕。也就是說,這傷是在他得到自癒能力前造成的,在他與他父親博鬥的那個晚上。
「你在看甚麼?」托比盯着你看。
「我只是在想,那時候的你到底受了多少苦。」你捂着手臂的傷口,抿嘴說到。「為什麼只有臉上的傷無法癒合?」
托比沒想到你會突然這麼問,也是錯愕了一下。
「我也不知道,醒來後便是這樣了,就算把臉割掉,癒合後還是這個樣子。」
然後,他像是突然發現不對:「喂,我幹嘛要告訴你?」
「因為我知道你是誰,也知道你成為一只殺人怪物前,到底過着甚麼樣的非人生活。」
就像是打累了一樣,你們同時決定暫時休息一下。
「你為什麼會認識我?」托比指着自己,狐疑的問到。
「你是我的病人。你跟我說過有怪物一直在盯着你看,而我卻一心一意的認為那只是你的幻覺。」你回憶起來,「我當時應該直接報警,把你們兩母子保護起來,而不是放你們回去面對那個人渣的,也不應讓你獨自一個面對瘦長人的。」
「我沒能救你,對不起。」你真的感到抱歉嗎?也許吧,有那麼一丁點的歉意。有一段時間,你曾經想過這個故事的結局會不會因你的介入而改變,可你卻不認為那是你的錯,你已經提醒過托比的母親了,當事人不打算報警,不論你再如何勸勉也沒有用。
「救我⋯⋯」托比陷入了沉思當中,口中卻以輕柔的聲音說:「就算你這樣說,我還是要把你殺掉,你知道的吧。」
「當然。」你苦笑着站了起來,重新握緊了武器,血仍然一滴一滴的從手臂中流出。
你襯着剛才的空檔睨了睨手錶,現在才過去了三十分鐘。
也許你撐不到那個時候了。
「可我是你的醫生呀,不管怎樣,我的工作也是逞救病人,不管他值不值得我去逞救。」說罷,你便站穩了身子,隨時準備戰鬥。
可托比卻沒有像預期的那樣一個閃現來到你眼前。他彷彿想起了甚麼似的,痛苦地搖了搖頭。
「不、不要過來!」他尖叫着,彷彿陷進了一場幻境當中。
「對不起,爸爸,我知道錯了,不要再打我和媽媽了,好嗎?」斧頭掉到地上去,托比用手捂住了頭。
你害怕他是在演戲,沒敢走過去。
「我根本不應該活着的,為什麼活下來的是我,而不是萊拉?」托比無助地哭了,往事浮出了水面,他再也無法像過去二十年一樣把它遺忘掉。
在他想起了一切的那一刻,他的個子便開始越長越高,被凍結的二十年彷彿也在此刻開始溶解。
「醫生,我該怎樣辦?」托比痛苦的看向了你。
這時你也不再遲疑,一個箭步的衝了過去捉住他的肩膀。失血過多使你的視線開始變得暈眩,你用盡力氣對他說: 「你被瘦長人控制了,你原本不該是那樣子的,你本該有一個光明的未來,長成一個健健康康的成年人,而不是像現在一樣躲在黑暗中不見天日!」
你本可以襯着這個機會把他殺掉,這才更符合你的作風,可不知為何,你有一種衝動想要完成二十年前未能履行的職責。
畢竟,你是一個醫生啊,而不管是殺人犯或是死刑犯,也有資格得到治療的機會、也有資格得到救贖。
「托比.艾林.羅傑斯!快點醒來,你是一個真真實實存在的人類啊!」也許,這是你那一絲微弱的人性讓你說出了這番話,正是這份人性使你沒有變成那種只懂從殺戮中獲得快感的反社會殺人犯、使你極力爭取保留夏綠蒂懷中的那個罐子。
你的確是一個瘋子,若果你的父母像托比的父母那般,也許你會做出比托比更加極端的事來,但你的父母愛你更勝過愛自己,你很幸運地生在了一個幸福美滿的中產家庭裡,有足夠的資源和教育,也有健全的人際關係。種種也是使你願意遵從社會的道德規範的原因,即使父母已去世多年,你也沒有越過法律佈下的界線。
托比那雙無神的雙眼似乎回復了些許神彩。他呆呆的看着你,好像在努力的與甚麼東西對抗。此時他已經變成了三十多歲的模樣,臉上的傷疤依舊存在,但停濟的時間已經重新開始運轉了。
可就在托比想再開口說些甚麼時,一股力量把你打飛了出去,你被摔在了地上,活活吐了口鮮血。
你大口大口的喘着氣,胸口傳來劇痛,似乎是斷了幾條肋骨。
映入眼簾的是一條又一條的黑色觸手,然後是一陣刺耳的雜訊聲。
隨後便是一雙穿着整齊西裝的雙腳出現在你眼前。那條西裝褲明顯被燙斗燙過,平滑得沒有一絲皺褶。
你意識到那是誰了。
你用盡最後一絲理智,用力地閉上了眼睛。
「⋯⋯」瘦長人抓住你的脖子,輕而易舉地把你舉起來。
「沙沙」你只聽到一片雜訊聲,你非常確定自己並沒有看見瘦長人的臉,那樣就夠了。
「沙沙⋯⋯你⋯⋯沙」你的腦海中響起了一把陌生的聲音,「沙⋯⋯非常聰明⋯⋯沙沙」
那是一把聽不出性別的聲音。瘦長人沒有五官,想必是不能直接開口說話的,看來心靈感應便是它和其他人溝通的方式了。
「沙沙⋯⋯你選的地方、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行為,都帶着一個目的,你知道我們有着無法違背的規則。」
你緊閉着雙眼,手緊緊捉住被瘦長人抓緊的脖子。你感受到瘦長人的手那冰涼的質感。
「沙沙⋯⋯而不看我的臉⋯⋯沙沙⋯⋯我便無法與你建立聯繫⋯沙沙⋯你以為這樣你就能活下來了?」若果你此時張開了眼睛,便能看到瘦長人那片雪白的臉裂開了一點,露出像是嘴巴一般的器官。
那是它正處於極度憤怒的狀態時會有的表現。
「沙⋯⋯可我還是能夠把你殺死⋯⋯沙沙」你感覺到抓住你的手越收越緊,你漸漸難以呼吸了。
本就已經失血過多,現在加上缺氧,你感覺到意識正漸漸消散。
可就在這時,原本漆黑一片的視線裡,出現了紅藍相間的光芒。你變得遲鈍的大腦過了好一陣子才反應過來那是甚麼。接着,是從樓下傳來的腳步聲和大樓外嘈吵的人聲和警笛聲。
抓住你的手鬆開了,你攤倒在血泊中,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鮮空氣。
「醫生?天啊!醫生,真的是你嗎?來、來人呀,醫生快死了!」你耳邊傳來陌生的聲音,那人認識你,你卻不知道他是誰。
然後,你想起來了,你的社交媒體上現在已經有接近一百萬的粉絲。他想必就是其中一個了。
你一邊吐着血,一邊狂喜的笑着,可你已經無力睜開眼睛。
你贏了,你活下來了。
一片漆黑的無底深海,正被一座又一座亮起來的燈塔所佔領。潛藏在淵海中的殺人怪物終將無所遁形。
從醫院裡醒過來後,你的第一個反應便是找到手機被放在哪兒,想要查看被你放上社交平台上的那條影片。
「連醫生也是手機上癮者嗎。」尼克的聲音從身旁傳來。他此時正身穿病人服,打着點滴坐在你身旁的椅子上吃橙子。
「我的手機呢?」你開聲問到。你的聲音無比沙啞,想必是被人用力抓着脖子的關係。
尼克站起來把放在床頭櫃的手機拿給你。
「謝謝你幫我完成最後一步。」尼克疲累的說到。「你放在社交平台上的影片,多達數億的觀看次數,也被無數媒體轉發了,那些人想封也來不及封鎖。」
他感到有點兒好笑,明明他也幹過一樣的事情,怎麼就醫生能夠順利把拍到eldritch abomination的影片傳出去呢?
「我也是聽了你說的話得到了靈感。」你查看着社交媒體,發現追蹤者的數量又暴漲。打開新聞看,發現關於你的新聞竟被放在了頭版。
你點開了這條新聞。
【半年前w市的一座精神病院被爆出對病人使用神經毒素的醜聞,新上任的院長安東尼奧.戴維斯醫生處理手法高明,加上出色的外表和對心理學界作出的重大貢獻,獲得了不少網民和媒體的注意。昨日早上兩時,他在社交媒體上上載了一段長約五分鐘的影片和一段直播,吸引了大批網上和轉載,內容含血腥和暴力成份,請自行選擇是否觀看。(連結在此)】
【直播在一陣突如其來的雜訊聲中被中斷。而在直播被中斷後的數分鐘,戴維斯醫生被發現身受重傷,倒卧在一座正在建設的大樓裡,現在已被送到醫院治理。發現醫生的人是他的一位粉絲,根據這位粉絲的描述,當時他正和朋友們剛結束了派對,正好看見了醫生的直播和分享地點,便本着八卦的心態去那裏看看,誰知走了上去便看見醫生倒在了血泊中,所受的傷也和直播裡打鬥時被斬中的傷口對應。現場也有一大片打鬥的痕跡,詳情可以到該名粉絲的社交媒體上觀看。(連結在此)
而住在附近的居民也說曾聽見大樓裡傳來槍聲,以為發生了槍戰便打電話報了警。警察封鎖現場後也在調查事故原因。
到底影片中那只食人怪物到底是誰?世界上是否真的存在着我們不知道的殺人怪物?醫生上傳這段影片的目的到底又是甚麼?】
「現在全世界也知道了eldritch abomination的存在,那不正是你想要的嗎?」你屑笑一聲,直奔留言區看。
[我在看到影片的第一反應便是醫生的帳號被駭了,看到直播時的第二個想法便是醫生是不是要去當電影明星了,可我看着看着又發現了不對勁--這可是直播啊,那個叫托比的傢伙是怎麼做到瞬間轉移、還一分鐘長成一個三十多歲的成年人的?我看着他漸漸長大,心裡毛得要命!]
[我本來也是不相信的,可醫生入院的事是真的,當時也有數百人親眼看見醫生被抬進救護車了。]
[我就住在那個小區裡!當時我正想睡覺,可突然聽到家對面傳來了槍聲,我還以為那裡發生了黑幫混戰呢!要知道那可是全鎮治安最安全的區域之一了。]
「你到底是怎樣活下來的?」尼克盯着你,忍不住問到。
「利用了科技的力量。」你一邊回應,一邊在網上看看各種對影片的分析和留言。
進入建築工地前,你做了兩件事,第一樣便是把尼克給你的影片上傳到社交平台,第二便是向大家公開了你目前的位置。
走進大樓後,你找了個不高不低的樓層,讓大家能夠直接看到大樓內到底發生了甚麼事,又方便其他人來救自己。
在托比來到前,你便已經把手機擺在暗處,並開了個直播。就算那時是凌晨兩點,你相信還有許多人沒睡,猶其是你的好一部分追蹤者也是一年三百六十五日二十四小時全年無休都在讀書的醫學生和心理學學生們。
於是,你和托比戰鬥的畫面被完完全全的紀錄了下來,直到瘦長人出現扞擾了網絡訊號。
「你說過一般人是不會察覺到身邊的異常的,而『燈塔』能夠指出這些異常,把身邊的人同樣轉化成『燈塔』。」
尼克把一塊橙子塞進嘴裡。
「若果我直接報警求助,那麼不是燈塔的警察們很有可能會以為我是在惡作劇。我信不過他們,最直接的方法,便是把全世界所有人都變成『燈塔』,逼他們知道怪物們的存在,並透過我的實時位置找到我。」你徐徐說到。
要怎麼使怪物們的注意力不再被黑暗中心唯一的光亮所吸引?
當然是把整片海洋的燈塔全都點亮,把黑暗森林中的每一棵樹也種上火苗。
刺眼的光芒使狩獵者們把目光從你的身上移開了,而你隱身在無盡的光芒之中,在火海裡全身而退。
「我利用我在社交平台的影響力實現了這一點。我的粉絲基數太大,就算有心人想封鎖eldritch abomination存在的消息,也比不過我的追蹤者們的速度。在他們反應過來時,我上載的影片想必已經被轉載了數萬次。」
你把全世界的人們也拖下水,讓所有人也平等地成為怪物的目標,可你也因此活了下來。
瘦長人:無能狂怒QAQ
醫生vs瘦長人--第一回合:醫生勉強獲勝!
醫生不像前任院長,他一直都主張使用非藥物方式治療病人,在他眼裡眾生皆是平等的,不論是普通人還是罪大惡極的犯人(當然自己的命還是最重要,他會為了自己活命不擇手段)。他對於前任院長逼迫他對病人使用神經毒素的行為一直都是敢怒不敢言,也是因為如此才選擇暗地裡收集證據,等到合適的時機才曝光前院長的惡行,即使院長是當年提拔他的貴人之一。
醫生的陣營一直都是守序邪惡,在他看來,只要沒踩踏到法律的界線,他做甚麼也可以,包括以正當防衞的理由殺死托比。只是,醫生所接受的教育又告訴他,不論是誰都值得被救(這也是他與尼克不同的地方),加上他並非真的是一個毫無人性的惡人,所以他在最後一刻選擇放棄殺死托比,並嘗試讓他擺脫瘦長人的操控。
這裡想要反映的是家庭教育對一個人成長的重要性。與上一篇的安柏不同,醫生的家庭是健全而美滿的,即使醫生天生有情感缺陷(這種人的犯罪率一般也比較高),家庭教育的成功也使他沒有淪為漠視法律道德的殺人犯。相反安柏本來只是個性格懦弱的普通人,可殘破的家庭和成長環境最後還是把她逼瘋成一個只懂殺戳的怪物。
當然,醫生為了活下去,不惜把全世界人也變成「燈塔」這一點,也反映出他自私的本質。他清楚知道自己的影響力,知道「燈塔」比一般人更容易注意到creppypasta,也因此更容易成為被狩獵的目標,可醫生還是選擇把所有人一同拖下水,因為那是他唯一能活下去的方法了。
Ticci Toby 篇下一章便完結了,我這幾天有事情要忙,也許結局篇會遲一點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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