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皇帝發布聖旨,宣布兩條重要的訊息。一是這間密室保留作為過節時的娛樂項目,開放嬪妃官員放入更多機關設計。二就是,玉,這個以酷刑為娛樂傷害眾多宮中成員的人,終於被判死刑。
由於諸多罪狀,她的死亡方式是,親自走入自己的絕望之屋。處刑全程公開,讓每個宮中人員都能作為警惕。
「現在,誰才是所謂的籠中鳥呢?」玉受刑前,我故意找到她,擺出她過去一貫的蔑視眼神。
她咬著牙逞強道:「不就是絕望之屋?你就等我活著走出來吧,我可跟你們這群心靈脆弱的賤人不一樣。」
可事實是,我們在絕望之屋外旁觀處刑過程。不過一刻鐘,屋內就傳來咕嚕咕嚕的喝水聲,之後就是發瘋般的狂笑聲,喘息聲,啜泣聲。在身體解離聲傳出後,處刑官走出屋,宣布玉的死亡。
「這傢伙還沒有霜寒妹妹堅強呢,還真有臉叫我們賤人。」凌萱臉中盡是得意的笑容。
霜寒愣在原地,不知所措地左顧右盼,最後把焦點轉到我身上:「話說,染熙你怎麼一副很冷靜的樣子?」
「對欸,染熙姐姐不是和平主義者嗎?」凌萱拉了拉我的手:「雖然那人是真的很惡毒,但你這麼平靜看人死亡還是第一次。」
確實,前世哪怕是研究所的動物,我都會為牠們取好名字悉心照顧,反覆確認實驗參數無異常,才敢動用牠們實驗。若有哪一隻犧牲了,我也會心疼地抱住牠,將牠埋葬在大自然中。凌萱陪在我身邊做實驗的日子,從當初對這些行為的不屑,到後來也學會呵護實驗動物。
「我是愛護生命沒錯,但像那樣殘害其他生命的人,可不值得憐惜啊,尤其她還動到你妹妹。」我捏了捏凌萱臉頰:「走吧,回平樂苑了。」
回到平樂苑,我請霜寒幫忙帶幾張紙後,就讓她去庭院玩。我跟凌萱坐在平樂苑的凳子,將紙平放於中央桌上。
「霜寒這孩子,終於有辦法敞開心房去好好玩了。」凌萱遠望霜寒撿落葉自得其樂的樣子,嘆了口氣,笑容有種老母親看女兒長大的釋然。
「不過,我們有更重要的事得討論。」見凌萱挺直身板,我繼續說:「凌月的狀態越來越糟,就跟前世發病時一樣。」
我將上次凌月跌落椅子嚎啕大哭的事告訴凌萱,她聽了皺起眉頭,抓住我的肩膀晃了晃,聲音裡滿是焦急:「染熙學姐,快想想辦法!」
「我們就是要討論,實驗需要什麼物品。」
凌萱思考片刻,隨後拿起毛筆就在紙上寫,「滴管、試管、蛋白酶、爐子、人工核酸酶」。一邊寫,她還一邊得意洋洋地給我講解,好像她才是那個學姐:「滴管、試管、爐子是實驗基本需要的器材。蛋白酶就是重現當時朊毒體研究的實驗組與對照組。人工核酸酶可以在20號染色體上植入基因,防止朊毒體疾病蔓延。」她睜大眼睛:「怎麼樣,我很專業吧?」
「確實很專業。」我聽著她的話,點出了目前最大的問題:「但是我們在清宮啊,清宮哪來的蛋白酶?」
「也是啦,現在又沒有那些高科技產物可以提取。」她無奈點點頭:「總不能解剖玉的軀體吧?」
這小姑娘倒是給了我一個從未設想的方向——畢竟,蛋白酶只是要分解朊毒體,作為操縱變因而已。它能乾淨純粹當然是最好的,不過如果身在清宮,那也只能用現有的資源。6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4GG9viVEk2
「是不能解剖沒錯,不過可以由我們代替宮女去清理,順便採摘樣本。」
就在我們聊天時,忽然一個太監前來傳遞聖旨。而那名太監,本不該出現在宮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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