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答案解除了使人備受煎熬的束縛,那股囤積多時的熱能終可獲得解放。
使人醉迷的安舒環抱著勞累的身軀,直把床上的人兒勾離殘酷的現實…
然而「啪啪」兩聲自左頰傳至,飄遠半刻的神智又被硬生生地扯回來了。
「你不是自己爽過就馬上睡覺的那種人吧?」TONY單手捏住STEVE的雙頰搖晃,直到再見那雙碧藍色的眼眸才肯罷休。
「嗯嗚…還不行嗎?我不是…已經告訴你了嗎?」疲累的眼睛很是乾澀,讓STEVE反射性地眨了眨眼;當他還想用手擦擦眼時,才記起雙手被身上人綁在床頭,無法動彈。
「你以為我是這麼容易忽悠過去的?而且我可還沒滿足呢。」語畢,TONY又動起來了。
胯間仍未消腫的巨物在那反覆律動的軀體內再度充血,有違STEVE的意願,卻依然令人意亂情迷。
若非長期睡眠不足,外加四十個小時不眠不休,能在陣陣愉悅的籠罩下欣賞情人舞動的身姿,無疑是他夢寐以求的一大享受。
可是本就剩餘無幾的體力,早已在前兩次消耗殆盡,這回還有反應,恐怕只是能量飲品催逼出來的效果。
更何況對方今次渴求的,還不是他自己本身,而是AVENGERS的機密情報,著實無法讓他高興起來。
可能有人會認為淪為次要的肉慾成了拷問的工具,反倒便宜了他,亦不難抵抗。
但要在精神衰弱的狀態下維持堅定的意志,還得忍受對方肆意搾取殘存的精力,以及時而加諸的拘束和刺激,真的沒有別人想像中輕鬆。
最可怕的是,每當他覺得快受不了,或已撐不下去卻被喚醒時,瞥瞥掛在高處的時鐘,才發現自己只多挨了幾分鐘,並且完全無法在對方的表情和動作覓得一絲疲態…
在這種快感與痛苦交織的摧磨下反覆失去意識的期間,被逼一而再,再而三地認清「捱得過這一次,甚至這一晚,都不可能安然活過這輩子」的事實…
各種不斷膨脹的負面想法堆疊成一股彆扭又龐大的絕望感,終究還是把他的身心徹底擊敗了。
事後回想起這件事,他都沒法相信自己竟會不敵於這麼溫柔的酷刑,認為必須找個機會向NATASHA請教一下抵禦這種嚴刑的辦法。
言歸正傳…其實TONY想弄清的,就只有三件事。
第一,派人埋伏在他的家附近進行監視,是誰出的主意?
起初他以為這是NICK的安排,因而在剛剛的會議上提及這事,但見對方的反應有點模棱兩可,似乎對此並不知情,就開始質疑這幾天的遭遇沒有表面看的簡單了。
STEVE不認為那是需要隱瞞的事,便直接招認那是自己的意思,絕非受誰的指使,亦不是想剝奪他的自由。
因為當晚被驅逐離開後,STEVE擔心無法好好掌握事情的走向,才沒得不託人留意住他和大宅周遭的情況。
當TONY問到STEVE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懷疑他的,STEVE則表示自己一直都很信任他。
若不是前天早上,從NICK的口中獲悉他是策動近日幾場襲擊的嫌疑人,STEVE也沒察覺到他有事隱瞞。
鑑於STEVE的答案尚算合理,其表現也順利通過JARVIS的測謊分析,TONY就沒再追問其中的細節了。
第二,由STEVE隻身前往總統府,到兩人離開現場並匿藏至今,整個過程都異常地暢通無阻,難道這從一開始就是一場戲?
這個疑問從他們成功避開眾人的耳目,安然離開總統府邸範圍的那一刻起,便不時浮現在TONY的腦海,愈發清晰。
最初,他還能以STEVE可以透過耳機掌握AVENGERS的動向為由,勸自己別想太多。
但善後小隊沒在總統府內找到STEVE,又無法與STEVE取得聯絡的話,怎會不馬上切斷通訊或轉用別的頻道?
率領小隊的NATASHA冰雪聰明,行事當機立斷——更是一名前俄羅斯間諜——是不可能犯這種低級錯誤的。
兩人逃得越遠,TONY就越覺得事有蹊蹺。
可他身上只有一套專為突擊而製的機甲,手邊又沒有工具能在不驚動STEVE的情況下,驗証那對耳機是否仍能獲得情報。
為顧全大局,他按捺著心中的猜疑跟隨STEVE穿街過巷,終於去到那間充滿蟲子,但適合談話的旅館房間。
結果才剛問起有關「善後」的事,STEVE就大發雷霆,害他不得不費神抗衡ALPHA與生俱來的鎮懾力,還把這事忘得一乾二淨了。
現在一切快將塵埃落定,而他又有時間把人捆到床上慢慢盤問,怎可能不趁機弄清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當然不是!」STEVE的第一個反應是何等理直氣壯,但隨後的兩秒停頓,卻狠狠地毀掉了這句話的真確性。
TONY氣定神閒地注視著他,為其腦袋的不中用,揚起了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
「不…你聽我解釋…」他見那微彎的嘴角漸趨陰森,才心知不妙,連忙用力搖頭否定對方的疑心,試圖挽回迅速消逝的信任。
可惜,睡眠不足令本已不太靈光的腦袋完全罷工,使他無法在合理的時間內,拼湊出一個完整的故事,就此觸發了漫長的床上拉鋸戰。
被花式逼問至身心俱殘的他投降後,還被勒令重新敘述這幾天發生的每個細節兩次之多,以證其實。
而這個經過整理的事實全貌,始於NICK給他的三天限期。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aonF5n025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