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汗水淋灕地相擁,舒燄靠在旭懷裡,手不自覺地愛撫著他的耳殼,旭享受地閉上眼,但他同時也無法滿足於單手擁著她。
「我可以動了嗎?」他可憐兮兮地請求,舒燄忍不住輕笑:「可以。」
下一秒,只剩手銬搖晃敲擊著床欄,旭用雙手緊緊擁舒燄入懷,滿足地嘆息。
沒有人急著起身分開,他用鼻子輕輕磨蹭她細緻的臉頰,她覺得癢,輕笑著張口咬了他脖子一下,讓他也因為酥麻癢發出低沈的笑聲。在安適相擁與輕聲笑鬧間,在她體內的分身帶著他灌入她體內的種子漸漸滑出,沾濕了兩人相連的地方。
那些細微的動靜,還是讓舒燄敏感地輕輕抽氣。旭感覺著她的戰慄,貼著她的臉思忖片刻,終究還是鼓起勇氣稍稍後退,看著她已經褪回暗棕色的溫暖雙眸懊惱地承認:「但我確實是個卑鄙膽小的混蛋。」
不懂他為什麼又這麼說,舒燄疑惑抬眼,看見他懊惱而不自在地瞄了下面一眼,她這才醒悟過來。
「我應該要保護妳的⋯⋯但我太自私,太卑鄙了⋯⋯我很害怕,怕妳忘了我⋯⋯」他之前都記得戴套,是自從塞伯拉斯三人回來後,他的情緒越來越低落才開始失控。
「這真的很糟,你都打算拋下我了還這麼做。如果我懷孕了,而你死了,那該怎麼辦?」舒燄不得不點頭附和,之前在絕望衝動下沒想到這麼遠,現在光是想到她真的懷孕,而自己卻不在身邊,旭的心就揪痛起來。
「對不起⋯⋯爪王⋯⋯我嫉妒他可以在妳身邊,我想⋯⋯我想讓妳記得我⋯⋯」旭將她抱起放上床架,一臉愧疚用力額抵著她的,說完後起身翻出一件乾淨的衣服,用水弄濕後回到她身邊,跪坐床邊替她擦拭腿間的濕黏。
「爪王?我們只是一起長大,從來不是那種關係!」舒燄一邊駁斥他的胡思亂想,一邊害羞又震撼地看著他繃著臉輕柔為自己清潔。
旭不置可否,舒燄知道他不信,伸手接過那件濕衣服反折到乾淨的一面,將他包覆擦拭。
旭臉頰一抽,在她掌心下又硬了起來。
快速清理完,舒燄發現他表情再度變得拘謹嚴肅,不忍讓他獨自愧疚,輕聲向他坦承:「其實不只你,我也是抱持這種不負責任的想法。」
「什麼?」
舒燄再將濕衣服反面包好,有點尷尬的接著開口:「我不是沒接受過性教育的人,我知道沒戴保險套會懷孕,但我不知道你在打算什麼,我也很害怕,所以⋯⋯或許⋯⋯我心裡也想用身體綁住你才⋯⋯」早就發現仍放任他這麼做的自己也有責任,但她說不下去,小臉發燙尷尬地調離視線。
旭呆看她紅著臉難得扭捏,他知道她是不想讓他將把責任全攬在身上。
「這很糟。」他撿起地上的衣服替她套上。
「是很糟。」舒燄幾不可見地點頭同意。
「我們應該找時間好好討論這件事。」旭再將褲子遞給她,然後重新穿好自己的衣服。
「嗯。」
找時間。
當他再說起未來,舒燄知道他真的要留下了,忍不住粉唇輕揚,替他套上脖圍扣好衣扣。他們一起將彼此打理好,旭輕輕環抱著舒燄的腰,舒燄看著旭俊美依舊的臉龐,發現他有點改變,很細微但確實的改變。
過去總是壟罩他眉眼的哀傷絕望淡去不少,舒燄手指順過他的眉心、眉毛直到眉尾,再用手掌包覆他的臉頰,旭不再掙扎退卻而是直接靠向她溫暖的掌心,這小小的變化安了舒燄的心。她知道剩下的那些哀傷,可能要花上很多年,甚至一輩子都無法消散,但她會在,她會陪他一起面對,而且她會為他帶來強大的火力支援。
舒燄向後退開,正色告知他:「現在你的問題就是我的問題,而我們任何人有問題,其他人都不會坐視不管。現在我要帶你去找塞伯拉斯跟安達克,我們需要知道你的計畫,然後重新制定一個不用同歸於盡的版本。」
舒燄緊握住他的手,「現在起你有同伴了,如果你相信我,就可以相信他們。」
她知道他獨來獨往慣了,一時可能難以敞開心胸,更何況他和爪王還動過手,就算心有芥蒂也是合情合理的⋯⋯
旭沒有開口,只抬手幫舒燄和自己包好頭巾遮著口鼻,拉出床底的箱子提在手裡,牢牢回握她的手,跟她一起開門走入風沙之中做為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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