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燄瞳（北極星之一） - 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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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 1, 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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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當然沒這麼順利，歲川也不是隨叫隨到。所以等到旭真的被歲川找去，已經是下午的事了。

「坐。」歲川在電腦前叫出旭剛剛被呼來喚去拍攝的各種照片，呶呶嘴示意他坐下。

旭順從地坐在椅子上等待，歲川看完照片後一踢辦公椅滑到他面前，將原本掛在脖子上的聽診器戴好，「衣服脫掉。」

脫掉上衣，胸口上的ok繃讓歲川揚起眉。

「吸氣。」他也沒說什麼，將聽診器貼到胸口上繼續檢查。「吐氣。」

旭乖乖照做，他也想確定自己是否已經恢復狀態。

歲川拿聽診器前前後後招呼他的身體，取下聽診器時終於宣布：「你沒什麼問題了，恢復得非常好。」

「但是不要老是靠轉移穿越，避免受傷才是根本之道。」歲川滑回電腦前關掉X光的視窗畫面，一邊叨念。

旭穿回衣服忍不住好奇：「你真的是醫生？」

歲川用難以置信的表情緩緩轉向他，又刻意低頭打量自己，「難道不像嗎？我當醫生多少年了，你是在質疑我的醫術？」

「不是，只是覺得我們都活成這樣，你能有一個⋯正常的職業很驚人？」依歲川的能力跟財力，如果不管他們死活，應該可以過著更富足悠閒的生活吧？

歲川對此笑了笑。「你們只是需要時間，會有一個適合你們的活法的。」

「然後不要再去招惹爪王，他是人間兇器，被他弄傷很難醫的。」歲川想了想，靠著椅背雙手交握放在膝上，用猛然變得銳利的眼神看著他說道：「要想清楚，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舒燄可是不會讓大家好過的。」

旭驚訝抬眼，懷疑歲川知道自己打算做什麼。

「我有我自己的消息管道，大概猜得出來。」他擺擺手表示這不重要。

「這是我該做的事。」旭深吸口氣，扯出一抹苦笑，「而且如果她知道我做過的事，或許就不會那麼在意了吧？」

「你沒有告訴她，怎麼知道她的反應？我不覺得她會是你想得那樣。」這點歲川倒是不同意。

「因為我是個卑鄙的膽小鬼。」他不想面對舒燄可能會有的反應，如果她恨他怎麼辦？

「做選擇的是你，我沒意見。」一個攤手表示你隨意，歲川一直都是這個態度：你想活，我就盡全力拉你一把；你想死，那也沒有辦法。

「但我還是需要你幫忙。」旭厚著臉皮開口。

「你說。」歲川不慍不火地聽他提出需求，那都是小事，他想都不想點頭答應。

「謝謝你這陣子的照顧。」順利得到想要的，旭起身離開，在握住門把時回頭道謝並深吸口氣開口託付他：「如果我走了以後舒燄放不下，請你告訴她我做的事情，告訴她⋯⋯我真的很抱歉，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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