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莫亦晴點頭,但隨即又問:”可是,晴兒不可能永遠不見我的師兄師姐們,若他們要找我時,還要讓爹爹將我變成男孩模樣,之後再變回來麼?”
“看來也只能如此了……”皓清尊者嘆氣。
“不!我才不要我美麗可愛的女兒又變成男孩的樣子呢!”霓裳尊者不悅地搖頭。”男孩與女孩的身體構造不同,你這個作父親的,怎麼就沒想到,萬一晴兒在轉成男孩時若要上官房,她該有多尷尬?”
莫亦晴與皓清尊者俱是學醫藥之術的,自然知道霓裳尊者指的是什麼,莫亦晴脹紅著臉,好半晌才結結巴巴地道:”這個、我、我可以忍耐……”
霓裳尊者堅持不允。“總之,我絕不允許我女兒再變成男孩模樣!你若是不想出個辦法,今天晚上你就睡書房吧!晴兒,咱們娘倆現在回去沐浴,妳一路辛苦,身子一定乏了吧?娘親準備了很多泡澡的香露,泡完澡後,不但能夠解乏,肌膚還會越來越細膩光滑呢!來,咱們走。”
霓裳尊者說完,牽了女兒的小手就往屋內走。
皓清尊者忙追上去,好聲好氣地說道:“好夫人,別這樣,給我點時間嘛……”
霓裳尊者冷冷哼了一聲:”我告訴你,當年我生的是個嬌滴滴的女孩兒,可不是個臭小子,誰敢再將我的女兒變成兒子,我絕對不饒他!”說完,便牽著女兒的小手繼續往屋裡走。
皓清尊者冷汗直冒,知道再不找出個辦法,妻子絕不會輕易放過他,只好絞盡腦汁想了又想,終於想到辦法,忙追上去道:”夫人,為夫已想到法子了,等等我就找個能掩蓋樣貌的法寶給晴兒用,妳說好不好?”
霓裳尊者道:”女兒的身體不會有任何改變?不用再男孩、女孩變來變去?”
皓清尊者道:”不用、不用!為夫只是用些障眼法術遮掩一下,對女兒的身體絕不會有任何影響。”
霓裳尊者道:”萬一被別人認出來可怎麼辦?”
皓清尊者道:”夫人放心,為夫絕對做到讓人認不出來,若不說破,恐怕連夫人也認不出來!”
霓裳尊者這才滿意地點頭:”這還差不多!”
皓清尊者道:”夫人先和女兒前往沐浴,為夫立刻去準備,等妳們沐浴完畢,也應該準備完成了,夫人可滿意?”
霓裳尊者點頭淺笑,又在夫君臉頰親了親,皓清尊者知道夫人終於滿意了,今天也免於睡書房的命運,才鬆了口氣。
莫亦晴泡在娘親為她準備,灑著各式花瓣,帶著甜美香氣的熱水中,她覺得自己很幸福。
今天的一切好似在作夢一般,她與爹娘見面了,原來爹娘不是不要她,而且爹娘很在乎她……
用帶著花朵香氣的澡豆洗著身子,第一次仔細地碰觸自己轉成女孩兒的身體,莫亦晴感到十分羞郝。
再過半年就滿十五的她,轉為女孩後胸前已隆起,胸前兩朵含苞待放的蓓蕾亦和男孩有極大的不同,這讓她很不習慣,清洗身子時更是讓她臉紅不已。
穿著衣裳時還不覺得,但沐浴時才發現,男孩和女孩的身子,真的有極大的不同,比如說,她的皮膚變得細滑,腰肢更細,而臀兒似乎也比之前大了些……
身體轉為女孩兒後,她的心裡慢慢地也開始接受自己是個女孩子,這麼一想,娘親的堅持倒是對的,男孩女孩的身體構造畢竟不同,如今若要她男孩、女孩地轉來轉去,恐怕她真會羞得難以見人吧?
她沐浴過後,霓裳尊者亦剛沐浴完畢,母女二人用細布仔細將髮擦乾,又在火爐旁將髮略微烘了烘,才換上舒適的寢衣。
莫亦晴面上的傷口塗了皓清尊者特製的傷藥後,此時已好了許多,霓裳尊者滿意地看著女兒面上只剩了些瘀青痕跡,又為她上了一次藥,因女兒才剛經過長途跋涉,又恐她因為剛與父母相認,晚上睡不好,為她點上安神香後,又在她床邊拍撫著女兒,直到莫亦晴沈沉睡去,才親親女兒小臉,安心回房休憩。
隔天醒來後,一時間,莫亦晴還有些認不出來自己身在何處,一會兒,才想起自己已在聖山,而爹娘就和自己在同一個屋簷下。
她有爹娘了呢!
一想到這裡,她就像一只春天的小鳥般喜悅,想歌唱,想飛舞,想向所有人宣布,她有爹娘疼愛,從此不再是一個孤兒了呢。
洗漱過後,莫亦晴換了衣裳,她還不太會梳女孩子的髮式,只得隨意梳了雙平髻,便走出房門。
她的寢房在靠近後院的二樓,才一下樓,便見霓裳尊者朝她走來,霓裳尊者見女兒面上傷口已完全好了,愛憐地撫撫女兒白裡透紅的小臉蛋,又親了親女兒面頰,才牽著女兒的手用早膳。
用過早膳後,皓清尊者便取出一只精巧的手串,精緻的銀鍊上串著三粒彈珠大小,顏色湛藍如海,通透均勻的拓帕石。
“晴兒,這只拓帕石手串上有名為「改頭換面」的術法,爹爹已經將妳之前男孩的樣貌記錄在上面,當妳想要啟動術法,轉換成妳之前是男孩的外貌時,只要念口訣和打手訣即可。施法一次能夠維持十二個時辰,但在這期間,手串不能取下,否則術法即會失效,妳可要記得。”
莫亦晴點頭,皓清尊者為女兒戴上拓帕石手串,又示範了「改頭換面」的手訣及口訣,見她僅看過一次後,便能施行無誤,滿意地點頭。
“晴兒真聰明,往後只要小心應對,必可安然度過成年前的這段時光。對了,爹爹昨天想了想,在聖山大會的這段時日,妳的師兄姐們定會來尋妳,屆時妳不見得是以他們小師弟的樣貌出現,倘若他們問起,妳便說莫司擎與妳是表姊弟,妳娘親與他娘親是表姊妹,雖然做人要光明磊落,但為了妳的安全,也只好用此權宜之計,曉得嗎?”
莫亦晴雖然不願欺騙從小一起長大的師兄姐,但知道爹爹也是為自己好,況且爹爹亦沒有阻止她與同門相見,便乖順地點頭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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