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紹桓知道莫司擎的身體弱,怕他著涼,便脫下外衣為他蓋上。
莫司擎睡了約莫一刻鐘便醒了,發現自己身上披著秦紹桓的外衣,他忙坐起身來,不好意思地將衣服還給秦紹桓。
“三師兄,謝謝你。”
“不用客氣。”秦紹桓穿上外衣,想繼續剛剛關於莫亦晴的話題,但莫司擎卻望著一旁的灌木叢,眼睛發亮。
那兒有一株約三吋高,莖細得彷彿風一吹就會斷,葉子互生,開了幾個黃色花苞的植物。
“哇!是聖心草耶!”莫司擎忙起身奔向那株植物,並小心翼翼地將藥草連根挖起,放入隨身的小袋子。
“三師兄,對不起噢,我找聖心草已經很久了,它不能離土太久,我得趕快將它帶回去移植,今天謝謝你來看我,我還獲得了這麼寶貝的藥草呢!運氣真好!”
莫司擎挖好草,朝秦紹桓道別後,便歡快地跑回家了。
要探聽消息的對象跑了,秦紹桓也只能垂頭喪氣的回去,他邊走邊安慰自己,至少知道了心上人也是主修醫藥,那就好下手了。
過了一、兩日,秦紹桓從聖山的集市中找到幾株稀有的藥草,於是他興高采烈地帶著去找莫司擎,想跟他再問些關於莫亦晴的事。
因君清尊者臨時有事,與皓清尊者調換下午與晚上的課之故,前來應門的竟是皓清尊者,他冷著聲音告訴秦紹桓,莫司擎上課中不方便見客。
在那冷凝的氣勢下,秦紹桓也不敢多說話,只能將藥草交給皓清尊者,蔫蔫地離去。
這日,秦紹桓打聽好皓清尊者正在傳授藍宇璿課程,確實不在家後,秦紹桓申時下課之後,再度朝九里苑出發。
這次前來應門的是莫司擎,因隔日是每隔兩個學習週期,亦就是每隔十天才有的休沐之日,聽說秦紹桓欲找他聊天,莫司擎便開開心心地答應秦紹桓的邀約。
“三師兄等我一下噢,我去拿個東西。”
一會兒,莫司擎帶著採藥的工具,笑瞇瞇地對秦紹桓說道:”我想橫豎都要出門,不如去藥園採些藥回來,我們快走吧!”
秦紹桓淚奔,原本還想著,可以讓莫司擎把莫亦晴也請出來一塊兒散步,不但可以套問佳人訊息,還能培養感情,這下幻想破滅了……
哎!
秦紹桓本想找個僻靜之所,好好問問關於莫亦晴之事,既然莫司擎想去藥園,他也不好突然開口,要他請莫亦晴一起出來,也只好按耐住想見佳人的渴望,認命地捨命陪君子了。
秦紹桓接過莫司擎手中的藥鋤等工具,與他並肩行走。心中暗忖:想要與佳人偶遇,最好的方法就是瞭解她的時間表,因兩人俱是主修醫藥,若能夠知道她何時會去聽上午的講演課,那必定是一同聽講,也許兩人還能坐在一起,聽完講演,也許還能共進午膳呢!
於是秦紹桓乾脆單刀直入地問:“小五啊,皓清師叔都是怎麼安排你的課呢?”
“哦,要看看上午是否有傳師要我去聽的講演,有就前往聆聽,沒有的話,傳師會教授我關於醫藥方面的知識,或是與我一同炮製藥草,或是煉製藥膏、藥丸等等,傳師還會一邊講解藥材的藥性、有無可替代的藥材、使用替代藥材對藥性的影響、煉製方法及火候不同會產生的效果有何差異,這非常地有趣了!像最近這些天,我們就在忙著準備煉製延壽丸,傳師說準備時間約需三、四天,在這幾天當中,我們必須好好地炮製藥材,煉出來的丹藥效果才會好。”
“傳說中,服食一粒可延壽百年的延壽丸?”秦紹桓瞪大眼。”這可是傳說中的珍貴丹藥呢!”
“是啊!這丹方是祖師爺留下的,最近才從藏書樓的某個角落被找出來,因延壽丹的藥材十分稀有,掌門人也是收集了好一陣子才收集到,前兒才將藥材交給傳師。因藥材也不多,滿打滿算,統共也才能制出一百多粒,扣除一些預定給尊者、真人們的份例,大約就僅剩七、八粒,聽說這七、八粒是預備要給此次聖山大會結束後,各學院第一名的獎勵,我也好心動呢!可惜聖山大會高手如雲,我想得第一名應該是不可能的。”莫司擎也非常地嚮往能多活一百年呢!
“我倒覺得,縱使能多活了一百年,但在那多出來的一百年壽命當中,每天都要看到自己雞皮鶴髮的模樣,也怪恐怖的。”秦紹桓對延壽丹沒什麼興趣,他家中有許多珍貴藥材,讓他健康活到一百二十歲並不是難事。
“壽命延長也不一定就會變老啊!傳師說等這批延壽丸煉製好了,我們就要開始煉製駐顏丹了呢!雖然如今靈氣不如上古充沛,有些上古丹方的靈花靈草亦已絕跡,但這些在聖山出產的草藥,功效依然勝於他處。服用了駐顏丹,雖不能青春不老,但延緩老化,讓七、八十歲年紀看來如同四、五十歲,還是能夠辦到的,像淑世師伯祖,雖然年紀已近七十歲,可看起來就像五十開外一般,傳師說,她也服用過駐顏丹,只是服食的年紀較晚,因此,她大約就會一直維持五十多的樣貌了。”
秦紹桓對於駐顏丹比較有興趣,他笑道:“這倒有意思!若是能有機緣得到一粒就好了!”
莫司擎道:”這有點困難呢!駐顏丹比起延壽丹還更加搶手了,這次所有的駐顏丹都已經被預先訂光了,傳師說候補的還有好幾十位尊者呢!”
秦紹桓道:”你上午在炮製藥草和煉製藥膏,那你下午的時間在做什麼呢?”
“傳師若有要教授別的學生個別課程,我就得趕快做功課,因為晚上酉正到戌正,傳師就會補課,補完課還得繼續做功課,不到亥時(晚上十一點)是別想歇息,功課略多一點,到子時才入睡的時候也不少。”
莫司擎嘆口氣續道:“然後,我每日卯時(五點)就得起床洗漱,靜坐調息半時辰後,再練習兩刻鐘的體術練氣強身,才能用早膳。吃完早膳也接近辰正了,然後接著又是一天忙碌的生活,這就是我在這兒的日子啊!”
“辛苦你了。”秦紹桓拍拍小五的肩。
比起來,秦紹桓每日上午聽講演課程,下午上個別課程,晚上做功課,最多一個多時辰便結束了,每天亥正入睡,辰時方起,偶而還有空可以去逛逛聖山的市集,小日子可愜意了。
“除了醫藥之術及與它相關的學問,皓清尊者可還傳授你其他方面的知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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