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睜眼,皓清尊者指著煉藥房的幾種器材道:”要製四靈丹,需得先提取靈液,提取靈液的器材分成三種,一是將藥材放入這個器具中蒸餾,二是像熬煮藥材般,將藥材入藥壺中熬煮,三是先將這瓶油加熱,待油滾沸後,加入藥材,繼續悶約一個時辰,最後將各種靈液混合製成丸狀,再進入丹爐中,以體內真火持續煉製約一時辰便可成丹。”
說著,皓清尊者交給他一張清單,何者該用蒸餾,何者熬煮,何者用油粹取,均列得十分清楚,看秦紹桓操作一遍,確認沒有問題後,囑咐他提取靈液完成後讓僕婦通知他一聲,便冷著臉離去了。
秦紹桓將藥材分門處理好,因要製作四種靈丹,每種靈丹均有各種需要提取的靈液,因此費了四五個時辰,才將所有靈液提取完成並請僕婦告知皓清尊者,靈液均已提取完畢。
此時已近傍晚時分,中間秦紹桓只簡單吃了一些糕點,此時早已饑腸轆轆,秦紹桓用過膳後,僕婦便領著他回到煉藥房。
回到煉藥房不到幾息,皓清尊者便也來了,他取出一些粉末道:”這是由紅苕製成的粉,可讓靈液混合成丹,你將這些靈液混合紅苕粉,製成拇指大小的丹,能製多少便製多少,製好後就可以到丹房煉製成丹了。”
秦紹桓分別制好四種丹,別看藥材共有百來種,事實上經過蒸餾等粹取程序後,各種靈液加起來統共只少少幾茶盞罷了,最後所製成的丹不過約各七、八粒。
皓清尊者領著秦紹桓來到隔壁的丹房,丹房中央有兩個丹爐,一個是高約五尺的大丹爐,另一個僅約一尺半高,皓清尊者讓他將尚未成的四靈丹粗胚放在一瓷盤,放入小丹爐,蓋上蓋子。吩咐他催動體內真火,開始煉丹。
丹爐的火一旦催動,並不需要一直將掌心置於爐旁,但須煉丹者在一旁凝神靜氣,灌注精氣神在火上,秦紹桓知道成敗即在此刻,亦不敢分神,聚精會神地煉丹。
過了約莫一個多時辰,陣陣藥香散出,丹爐竟慢慢散出紅黃藍白四種光芒,四種光芒將丹房照得猶如白晝,約一刻鐘後,丹爐的蓋子竟自行打開,飛出四色滴滴亂轉的丹藥,皓清尊者咦了一聲,忙打手訣,將丹藥收攏在玉瓶中,光芒這才散去。
皓清尊者將玉瓶中的風火地水四靈丹倒在瓷盤上,紅黃藍白四色的藥丸上,隱隱有著淡淡的七彩光暈,他看著靈丹恨聲道:”竟讓你這小子練成了靈丹!”
秦紹桓聽聞自己練成了靈丹,知道自己這十天來的心血沒有白費,雖是疲累已極,恨不能立時躺下,仍恭聲道:”請問皓清師叔,四靈丹已練成,小侄能夠修習延壽仙術了麼?”
皓清尊者此時臉色黑如鍋底,眼睛彷若能噴出火來,他深吸了幾口氣方道:”自是可以。”每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一般。
說完,皓清尊者自袖中掏出一個小玉瓶,從中倒出三粒清香撲鼻的藥丸,心不甘情不願地遞給秦紹桓道:”你且先將這三粒補元丹服下,調息半個時辰後,我再告訴你其他。”
秦紹桓依言服下補元丹,頓時覺得一股暖暖的氣自下腹丹田處升起,散往全身四肢百骸,因他已十日未曾好好歇息,著實也累了,便盤腿坐在一旁的蒲團上調息。
半時辰後,秦紹桓神清氣爽地回神,皓清尊者正坐在他面前另一個蒲團上,一臉複雜地望著他。
皓清尊者面色不虞地道:”你已練成了四靈丹,其中風靈丹及地靈丹各八枚,水火靈丹各七枚,今日你先服用風火地水靈丹各兩枚,明日早上各兩枚,其餘你可留下,每年服風火地水靈丹各一枚,餘下的量夠你三年之用,三年服完再看看你練延壽仙術練得如何,再看是否要更改服用之量。”
秦紹桓恭聲答:”是。” 四種靈丹便各吃了兩枚,皓清尊者囑咐他隔日巳時再來,便讓他回杏香樓會所了。
第二日一早,終於睡飽的秦紹桓精神飽滿地又再吃下各兩粒四靈丹,便前往九里苑。
這次,他被帶往後院,皓清尊者已等在後院,今天的臉色較之昨天更難看了數倍,見他前來,沒好氣地說道:”延壽仙法主要是運用風火地水四元素之元素力,幫忙吸取天地靈氣來補養身魂,首先你得將雙腳打開與肩同寬,左手將大拇指掐在中指第一指節指尖朝上,右手則將拇指壓著中指指尖,在胸口掐成手訣,將意念集中在頭頂百會,待身體有氣在流動的感覺後,將氣引往丹田,再從丹田逆督脈而上,沿任脈而下,經歷尾閭、夾脊、玉枕三關,上、中、下三丹田和上下鵲橋作周流運轉,再至頭頂百會,如此周而復始,你且試試。”
秦紹桓依言而試,頓覺一股清涼感覺自頭頂灌下,雖是清涼,卻不覺得寒冷,反倒涼絲絲地十分舒服,奇特的是到了胸腹之處,涼氣即轉為溫暖氣息,擴向四肢百骸,五臟六腑均受到潤澤,說不出的受用。
他睜開眼,驚奇地道:”請教師叔,為何從頭頂來的氣是清涼的,轉到胸腹卻是溫暖的呢?”
皓清尊者道:”因頭部需要清明,故天地靈氣為清明涼爽之氣,胸腹乃臟腑之處,需要溫養,故天地靈氣到此,便轉為溫熱之氣。”
此時,秦紹桓突覺後腦一陣劇痛,抱著頭問道:”皓清師叔,我的後腦為何如此疼痛?這是正常的麼?”
皓清尊者似乎想到什麼,皺著眉上前摸摸秦紹桓的後腦道:”這裡有股陰毒盤旋,因天地靈氣試圖驅除你後腦的陰毒,兩股力量彼此拉扯,才會覺得頭疼。”
說完,皓清尊者道:”罷!既讓我知道了,少不得看在大師兄面子上,幫你想想辦法,否則會影響到你修習延壽仙術的進展。”說著,皓清尊者沈思半晌,良久才道:”這得用上九九炙陽膏才行,這膏藥材難收集,又難煉製,我這十年也才煉製了兩盒,少不得便宜你了!你且等等。”
說著,皓清尊者便進屋內,不久取出一只約三吋見方的白玉盒,吩咐秦紹桓坐下後,皓清尊者便打開盒蓋,從裡面挖出一些芳香撲鼻的清涼藥膏,塗在秦紹桓後腦,手掐法訣,不停打在秦紹桓頭上。
秦紹桓只覺頭部一陣陣暈眩,卻又感覺有股寒得讓他忍不住直打哆索之氣從後腦排出,一炷香後,皓清尊者已累得滿頭大汗,只吩咐僕婦帶秦紹桓前去沐浴,便坐下調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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