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他更加喜愛她了,現在他不只是因為她的美貌而心悅著她,讓他更欣賞並為之著迷的,還有她的溫柔、體貼、聰慧、機敏……那數不清、數不盡的優點。
唉,他心愛的姑娘怎麼能夠這麼好呢?他要更加地努力,才能夠配得上這麼聰慧美麗的人兒。
兩人在月下肩並肩走著,眼看著就要走到九里苑門口了,莫亦晴突然想到一件事。“呀,我忘了明天是休沐,你們中午要到我家來呢!”
“對呀!我們四個已經約好了,巳正會到妳家拜訪,我真是期待能夠拜見小晴的母親。”
“嗯,我和司擎表弟也很期待你們來訪呢!娘親昨天還在唸叨著說,好久沒有見到大師兄,還說要做大師兄最愛的紅燒栗子香菇!三師兄有特別想吃的菜嗎?我讓廚子做給你吃!我們家的廚師做的菜可好吃了,像我呀,許多東西都不能吃,對於食物是很要求的。還沒來聖山之前,我一餐最多吃半碗白飯,但這裡的廚師實在太厲害了,現在我一次都可以吃一碗飯呢!”
嗯,有不妙的感覺,大師兄長得俊逸非凡,本身又才華洋溢,性格成熟穩重,又得皓清師叔喜愛,如果小晴也喜歡他,他還有戲唱嗎?
危險!危險!這一定得問清楚才行!
“小晴也很多東西不能吃啊?這點跟小五真像呢!對了,大師兄常去妳家啊?”
“嗯,有時候他下午上爹爹的課,課後會跟爹爹一起過來,探望一下司擎表弟,有時候爹也會請他留下一同吃晚膳。”不明就裡的莫亦晴笑著回答。
“你爹爹好像很喜歡他啊?”秦紹桓再試探。
“當然啊!爹爹常常誇大師兄資質好,又勤奮用功,品行亦是上佳,簡直就是完美極了!”
莫亦晴顯然對藍宇璿印象極好,談到他,眼神閃亮亮地,充滿景仰的光彩。
秦紹桓心中更是警鈴大作,他繼續試探:“那妳呢?妳覺得大師兄如何?”
“大師兄又聰明又厲害,人也溫柔體貼,還很細心,我跟表弟一樣都喜歡他呀!”莫亦晴回答。
見莫亦晴就像談論一位鄰家的大哥哥般,神色毫無異常,既無羞澀感,也沒有談到心悅男子的臉紅心跳,秦紹桓心下微鬆。
“嗯,他是個很好的師兄,從小就像親哥哥一樣照顧著我們。”
“是啊,我爹娘就生了我一個,有時候我也會想,如果大師兄是我的親哥哥那該有多好?不過,大師兄對表弟就像親哥哥一樣地照顧愛護,對我來說,那也等於我有個親哥哥一樣啦!”
聽莫亦晴說藍宇璿就像親哥哥一般,秦紹桓心下大定,此時不知不覺已走到了九里苑附近,兩人道別後,各自歸家不提。
隔天巳時三刻,藍宇璿等四人準時出發往九里苑出發,途中遇到青柳真人,正好他得到一有趣物事,也正要往九里苑而去,眾人便相偕而行。
眾人於巳正到達九里苑,搖了門鈴,莫司擎與莫亦晴兩人一齊笑嘻嘻地開了門迎接大家,眾人便往大廳而去。
皓清尊者在大廳相候,一瞧見青柳真人便道:”不知青柳師弟今日也到,不然我便去門口迎接你了。”
青柳真人嚇得搖手道:”很不必!今兒是因為昨天和青輅師兄在集市無意間得了件物事,我和青輅師兄左看右看,也參詳不出其用途,想說皓清師兄學識淵博,又一向眼利得很,想請師兄幫師弟瞧瞧。這玩意是做什麼用的?”
皓清尊者道:”原來如此!但今兒原是內子想見見我徒司擎的同門,才設下的聚會,你若不急,先等他們見過內子,用過午膳後,咱們再一同參詳參詳?”
青柳真人道:”極是!我倒忘了這件事。這幾個孩子來了這些時日,也該讓霓裳見見他們了!”
皓清尊者便轉頭望向莫亦晴道:”去請妳母親出來吧!”
莫亦晴應了一聲”是”,不久,便扶著一名美婦前來。
四人忙站起來行禮,定睛一瞧,見莫夫人年約二十七、八歲,身材窈窕,眉目如畫,清麗難言,竟是一位風華絕代的美人兒。
眾人行過禮後便即坐下,唯秦紹桓見莫夫人眼眉與莫亦晴極為相似,卻又比莫亦晴多了女子的柔媚,周身又帶著無限氣度與風華,不禁呆了呆,在心中想像莫亦晴未來的模樣。
皓清尊者看了他發癡的模樣,著實不喜,眉頭一皺,沈君瑤忙拉拉秦紹桓的衣角,秦紹桓這才回神坐下。
只聽莫夫人道:”常聽我們司擎提到各位對他的照顧,早想見見大家,不巧前些日子偶感風寒,這幾日才大好,請各位勿怪。”
藍宇璿忙站起來道:”您言重了。”
秦紹桓亦道:”是小侄們失禮了,我們該早點前來拜見師叔嬸才是。”
第一次見皓清尊者時,即說眾人可以稱皓清為師叔,師叔的妻子自是稱為師叔嬸。
未料皓清尊者冷冷道:”內人亦有尊者稱號,秦師侄該尊稱她霓裳尊者才是。”
聽到皓清尊者提到莫夫人就是大名鼎鼎的霓裳尊者,沈君瑤忙站起來行禮道:”原來您便是霓裳尊者?侄女在聖山學習期間,常聽芷清傳師提到您的大名,說您在十八之齡,即已取得尊者稱號,心中對您實是仰慕已久,今日得見尊者一面,實乃君瑤三生之幸!”
霓裳尊者微笑道:” 君瑤侄女跟著司擎喊我姨母便是,勿要客氣。前兒芷清師妹來訪,還向我提過她新收的傳徒呢!她說她的傳徒又伶俐又聰慧,人又勤勉,著實是個好孩子,未來定也是我們聖山傑出的尊者之一,那時我我就想,如果哪天能見上一面就好了!原來她說的竟就是妳,這可真是巧了,快來這兒,讓姨母好好瞧瞧。”
沈君瑤依言上前,霓裳尊者滿臉笑意地瞧著她,又拿起她的手輕拍了拍,柔聲道:”果然有雙善於音律的手!”
她滿臉笑意地道:”這是我女兒莫亦晴,既然大家都跟著司擎稱我姨母,以後晴兒也跟著司擎的稱呼吧!才不會顯得生份。晴兒快來見過師兄師姐們。”
莫亦晴笑著過來,對他們施禮道:”大師兄,二師兄,三師兄,四師姐好。”
眾人亦一一還禮。
霓裳尊者又轉頭對女兒說:”晴兒,妳去琴房將母親收藏的琴譜孤本〈碧青曲〉取來,贈與妳四師姐。”
莫亦晴笑著答了聲”是”,一會將琴譜取來,同時還有一只碧玉笛及紫玉簫。
她將琴譜及笛簫遞給母親後,便嬌聲道:”娘親之前一直叨唸著要見司擎表弟的同門,還說要給他們見面禮,我瞧這兩樣物事挺合適的,娘親覺得如何?”
霓裳尊者似笑非笑地瞧了女兒一眼,素白指尖點了點女兒的額頭,嗔道:”妳呀!”算是允了。
復又對沈君瑤道:” 這碧玉笛乃上古神物,笛聲悠揚,非一般可比,另外還有個用處,即是笛聲可以傳得很遠,只要在三里內,內心想著要將笛聲傳與誰,對方便能感應到,並能根據音波察覺吹笛者所在之處,聽說君瑤侄女善吹笛,姨母這碧玉笛便連同碧青曲的琴譜給妳做為見面禮,侄女勿嫌棄。”
“謝姨母厚賜!”沈君瑤喜悅又恭敬地接過,歸位後迫不及待地翻著琴譜,手指比畫著,又不時把玩一下碧玉笛,喜愛之意洋溢無限。
霓裳尊者接著溫聲道:”宇璿師侄常來,姨母早先已給過見面禮,這就省了樣禮物,宇璿師侄不會怪姨母小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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