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日,聖山大會很快就開始了。
莫亦晴這陣子忙碌異常,大會開始前,她跟著皓清尊者拜會了幾位之前與皓清尊者交好的同門,其餘時間都忙著與爹爹學習或煉製丹藥,或是跟著娘親學習女孩兒的禮儀等等,好在她在天機谷之時雖是以男孩之身長大,身體卻不怎麼好,秦紹桓雖想帶著她到處瘋玩,她的身體狀況也不允許,青嵩真人又時常讓藍宇璿盯著野猴子似的秦紹桓,也因此,莫亦晴的性格並不是很像個男孩子,這讓皓清尊者和霓裳尊者鬆了口氣。
聖山大會開始的那一天很快便到了。
此次參加的外部弟子及內部弟子人數相當地多,但因聖山規劃得相當好,來此的弟子雖有數萬人之多,但因每個人的座次、宿舍均早早安排好,並有專人負責,因此處處井然有序。
聖山大會開幕典禮在可容納數萬人的廣場舉行,由現任掌門普世真人開場,勉勵眾人好好向學,並重申聖山門規:不可殘害同門,不可施行邪法,以及不做傷天害理之事等等,便交由師長各自帶開了。
因是第一天,中午用膳時間有一個時辰,藍宇璿等人在聖山的會所因離三號食堂較近,這幾天均是在此用膳,聖山大會開幕對他們來說意義不同,因此藍宇璿早早訂好了三樓的雅間。
開幕典禮一結束,五人剛想一同往食堂前去,莫亦晴便被皓清尊者帶走,藍宇璿等人只好跟他道別,並約好往後若要用膳,均選擇三號食堂一樓,這樣容易尋人,相會亦容易些。
只是,此日一別,再見之時,一切已經悄悄地改變了……
莫亦晴默默聽著秦紹桓繼續敘述,聖山大會開幕那一天所發生的事。
“聖山大會開始的那天,我們本想莫司擎相聚,沒想到,他卻被皓清尊者帶走了……”
那一日,藍宇璿等人與莫司擎道別,並約好往後若要用膳,均選擇三號食堂一樓,這樣容易尋人,相會亦容易些。
接著,藍宇璿,柳文星,秦紹桓,沈君瑤四人到了三樓雅間,點了一桌豐盛的菜餚,吃得極為暢快。
因四人早早訂好雅間,又很早到來,四人用畢餐點,尚不到午正,他們各自或捧著茶杯,或吃茶點,或啃瓜子時,隔壁雅間的客人方才到來。
秦紹桓坐得離隔壁雅間最近,因此雅間的說話聲聽得一清二楚,此時他聽到一道清脆女聲說道:”……師姐見過皓清師兄的女兒了嗎?”
他正在疑惑這聲音有些熟悉時,便聽另一道聲音較低的渾厚女聲道:”尚未呢!算算時間,皓清他女兒也該有十多歲了罷?芷清師妹已經見過了嗎?”
芷清尊者道:”見過啦!上次皓清師兄帶她來拜訪過我,因此見過了一次呢!”
“真的?可惜我的居所在後山區域,離皓清居所甚遠,來這兒亦有三天之遙,前兒因要準備大會的授課,我才搬來前山的臨時會所這裡,皓清前日給了我拜貼,說後日會來拜訪我呢!芷清說說,那女孩兒是長得像皓清還是霓裳呢?性格如何?讓我也好準備見面禮。”
芷清尊者道:“誰不知道慕清師姐的東西樣樣都好呢!況且皓清家世不一般,才不重視那些虛禮。離題了,我聽皓清師兄喚那女孩琴兒,長得真是像極了霓裳師姐,是個極標緻的小美人兒呢!看起來極為溫柔可愛,頗讓人喜愛。”
慕清尊者道:”真的嗎?唉唷唷,上天保佑,幸而長得不像皓清那個冷臉的!既長得像霓裳那個可人兒,我便喜歡了,後天我定準備給她一份豐厚的禮物,盡盡我的心意。咦,那叫琴兒的孩子也是來參加聖山大會的嗎?皓清在這兒一住這麼多年,他女兒是住在他俗世家中吧?不知之前她又是拜入哪位師兄弟的門下?”
芷清尊者道:”皓清師兄他女兒之前應該一直在他俗世家中吧!反正皓清師兄家世擺在那裡,不說他性子橫,光是以身份來說,就無人敢欺負他女兒了!但聽皓清師兄的意思,琴兒應該只是來此探望他與霓裳,順便跟著學點學問,並未準備要參加大會評比。”
慕清尊者道:”這真是可惜!原本我還想說,若那琴兒像霓裳的話,定是個資質極佳的孩子,剛正想著收為我的傳徒呢!我可將我的絕學全傳給她,無論文、武、醫藥、天文,想學什麼,只要我會的,我慕清皆任她選擇,只可惜這樣一個好苗子並未參加此次評比,跟著她那冷臉爹,也不知是幸還不幸!”
芷清尊者道:”哎!說到傳徒我便氣,聽說皓清師兄那兒還有另外一個好苗子,是從大師兄那兒來的,主修是醫藥,音律也甚佳,我本想快快下手收為傳徒,沒想到被皓清師兄先搶了一步!不過這次大師兄那兒來的還有幾個好苗子,我已看上一個,慕清師姐亦可看看,如果不錯,慕清師姐亦可以考慮、考慮。”
慕清尊者道:”那便看看有沒有緣分了!想當年,霓裳的資質多好啊!人又謙遜肯學,不知多少尊者學者搶著教呢!可惜年紀輕輕地便被皓清拐跑了,知道他倆成婚的消息,我那個氣啊!接下來知道霓裳受傷,我就更氣了!要不是皓清沒照顧好霓裳,她也不致於要在這兒養病這麼久!可惜了,霓裳可是第一個在十八歲就取得尊者稱號的女性弟子!未能作育英才,發揮所長,就此纏綿病榻,著實令人扼腕!”
芷清尊者道:”連淑世師伯也治不了霓裳師姐麼?”
慕清尊者道:”聽說當年霓裳是中了外域的邪術,而我們聖山能夠處理霓裳這狀況的至陽丹,淑世師伯於十五年前為了救人,已經全部用完,而至陽丹的主要藥材七心果,又每五十年才結果一次,霓裳要痊癒,還有得等呢!”
芷清尊者道:”希望霓裳師姐能快好起來,也能有個人和我談談音律之道。對了,師姐可看過近十日的上午的講演題目了?什麼《你不可不知的十種修行秘訣》、《煉藥必備的十五種常識》、《揭開聖山武術的神秘面紗》、《不要對牛彈琴!論下里巴人與陽春白雪》……連我也分到了一個,這題目是誰訂的?還真特別啊!”
慕清尊者道:”你問我就問對人了!告訴你,這可是祖師爺訂的題目呢!”
芷清尊者道:”祖師爺不是已經數百年未曾下山了麼,怎麼……”
慕清尊者道:”咦,妳不知道麼?祖師爺他收了個關門弟子……噯,君清師弟來了呢,咱們快些點菜吧!我也著實餓了!”
聽到這裡,藍宇璿等人也用罷茶點,準備離開了,眾人各自前往上課不提。
於是為期三個月的聖山大會正式開始,在青柳真人的安排下,幾乎每個人的課表都是滿滿的,藍宇璿等人上午或是至文成殿、弘德殿、承明殿等處聽各式各樣的講演,或是下午上尊者們的個別教學,晚上還要進行尊者們布置的各項作業,眾人都過得忙碌且充實,由於課程不盡相同,現在眾人只能在中午用膳和晚上用膳時間相聚,偶而相約一同寫功課。
可除了聖山大會開始的那一日,他們曾見過一次莫司擎,之後他們就沒再見過他們的小師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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