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樣,你就先相信我吧!」翼天舉起手上的針劑說著,但是孟達卻再一搖頭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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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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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天心情落入谷底,面前的男子從頭起,便是壓根不相信來自赤鳳的軍人,始終兩國有著無數恩怨,不是能僅以一次突破身份的拯救行為,就能夠化解的事情來。只是自著樹前的天慧,再多拖一刻,能夠救活她的機會就愈見渺茫。他焦急的情緒除了在臉上盡露外,就連拿著針劑的手,也是不自覺地握得愈來愈緊,這橙子塑膠盒子也被擠壓得略微變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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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的種種行為動作,這一切,都被孟達看到眼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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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年來,各國減少產能後,熱寂風暴的強度一直維持穩定水平,這某程度上要歸功於杜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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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窮一生精力去拯救世界,又在某日選擇放棄一切,那是他最著緊的事情,究竟他為了什麼而放棄這些呢。」孟達望了望翼天,又轉而指著翼天手上的針劑:「這東西也是他的傑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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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天感到不可思義,黯然無神的雙眼有了點起色,望向面前的將軍:「是的,是他發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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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她也沒救了,倒不如相信杜博士,搏一把。」孟達突然讓開了路,對方竟因杜文豪的名字而相信這針劑能救人一命,原來叔叔的威名原來早已揚名於國外,這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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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連番點頭向對方道謝,蹲在天慧身邊,從盒子裡拿出一枝針筒來,舉起她的通紅的手臂,在上面施打了一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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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天拔出針筒站了起身,孟達亦在此時走到他的身旁,一同觀察著面前天慧的狀況。翼天恍恍神,又忽然低聲說道:「不怕告訴你,我叔叔只專門研究過混沌學,核能並不是他的研究範疇,天龍國的資料可能有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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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是杜博士的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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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天點了點頭:「我其實是他的養子,平日會稱他叔叔,為何這樣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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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了解你叔叔嗎?他喜歡甚麼不喜歡甚麼,你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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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翼天想了想,想著他以往跟叔叔一起過著的日子,小時候他總是隨叔叔到處走。長大後,這種一起的機會變得少之又少,自從他打算參軍起,跟叔叔的關係更是每況愈下,兩人之間矛盾愈來愈多。更使他萬般不解的是,叔叔竟然因自己要參軍,而不再從事混沌學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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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喜歡我去參軍。」翼天頓了頓,才道:「除此之外,我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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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根本不了解他。」孟達抱手望向翼天說道:「以我所知,他除了是混沌學學者外,他亦有進行過核能方面的研究。赤鳳國在四國之中,本是最弱小的一個,大概是因為他,才會有這種程度的科技發展,也令他的名聲傳遍四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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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赤鳳軍隊裡面,一定有不少跟他有關的東西吧。」孟達說的話,使翼天愣住陷入沉思。回想過去,那一部藏在軍部地底深處的黑色戰機,不就正是以核動力運作,難道那又是叔叔的一大傑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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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軍隊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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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跟我交代,你知道就行。」孟達望著天慧身體漸漸起了變化,身上的紅斑逐漸消退,臉色也變得沒這麼糟糕,似乎那一支針劑真的發揮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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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般神物真的存在嗎⋯⋯」這般的事情讓他大開眼界,驚嘆連連,針劑的功效似乎大大超出他的預期:「輻射病無藥可救的原因,不是毒素積累在身體上,而是它將身體破壞成無可挽救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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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鳳飛行員,杜文豪的侄子,你可知道在世間上,最好的藥是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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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翼天,你可以叫我翼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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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不智⋯⋯你似乎忘記了我們身份對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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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名字,何足以懼,孟達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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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有趣,我們這算是互相威脅嗎?」孟達微笑著搖頭,氣氛頓時變得輕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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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對,不然大家就各自犯了所屬國家的叛國罪了。」翼天也一樣搖了搖頭,本來一臉認真,也終於忍不住,露出久違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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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是死刑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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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大家也得要死⋯⋯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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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身份敵對的人,身上到處是傷的樣子,在戰場上竟能快意大笑,使人嘖嘖稱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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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輪忘我般的大笑過後,翼天用力收起笑容,稍為回到理性:「喂!現在你能告訴我甚麼是最好的藥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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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簡單,就是逆轉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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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孟達將軍的說法,翼天聽得側目而視,回應道:「逆轉因果?這事不可能發生,已發生的事情怎可變成沒發生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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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只有天知曉啊!」孟達食指上揚:「世間之大,還有很多事情超出人類的想像。這東西若然能大量生產,一定是人類發展史上一次巨大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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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天此刻把手上的針劑握得更緊,不自覺似的將手藏到身後。這針劑由赤鳳國所生產,深知這東西說算是在國內,也是沒將個人知道的機密。現在,卻被隸屬天龍國的將軍發現,更親眼看見它神奇之處,雖然對方沒說出口,但翼天心中或多或少有著憂慮,生怕是在哪刻,對方會突然發難,搶走針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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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孟達喚著呆站的翼天,回過神來的他往後退了兩步,此舉卻惹起孟達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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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發呆幹嘛!快來幫忙,先帶她回去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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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天趁對方正忙著的時候,把針劑塞到口袋裡去,馬上上前與他合力,將不醒人事的天慧抱起來,一跌一碰的,艱辛地在樹林荒地上往著回去的路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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