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我是在鬧事嗎?」天慧質問著孟達,一手將孟達的背包奪了過去,氣沖沖地快步走出遺址,一股腦身朝著村莊的方向走去。孟達才察覺到話氣重了,馬上追上前去,拉住天慧背著的背包。天慧扭動著腰,用力擺動想要掙脫孟達的控制,但他力氣比她要大多了,她就這樣被牽制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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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我說,不是這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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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這個意思,我身體剛好了點就馬上來找你,你就覺得我在鬧!」天慧一個轉身甩開孟達的手,向著他繼續抱怨道:「我就拿走你的背包,就看你怎樣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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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孟達在戰場上的能力再高,遇上女人這種發難般的拉鋸戰,腦袋也不好使。實在是沒有辦法底下,他只好退開一步,認真地鞠躬向天慧道歉:「剛才這樣說真的很抱歉,我不怕遇上危險⋯⋯我唯一擔心的,是天慧姑娘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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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別以為這樣可以打發我。」這席話似乎稍微讓天慧消氣,但仍帶點倔強態度出手輕推孟達的胸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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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這個意思。」孟達搖搖手否認,又道:「一起去是沒有問題,但是若然遇上甚麼危險,不要管我馬上躲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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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聽著吧。」天慧輕輕點頭,主動將背後的背包交到孟達手上,在孟達前面領著路:「起程吧,還有一段路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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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達背起背包,望向前面的天慧,在無奈之中又忽然發出會心的微笑。「等等我!」這種奇妙的感覺使他精神一振,急著上前去照看著她,一同朝著青墟深處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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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在他們的後方出現引擎嘈音,一向感官敏銳的孟達馬上意識到不妥當,輕推了一把天慧靠到樹後蹲著,自己偷看外面的情況,見到三輛裝甲車正從他們不遠處駛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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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像是天龍國的車輛。」車輛的藍黑色塗裝讓孟達感到疑惑,車廂玻璃窗用上反光物料製成,在外面看去來是完完整整的黑,無法看到車內的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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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軍車就這樣呼嘯而去,朝青墟的方向直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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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官,我們即將到達。」駕駛員對著傳呼器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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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開始計劃。」從另一端的傳呼器傳來洛爾的聲音:「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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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在一處臨時搭建的帳篷中,站在長桌前,面前是一大堆密密麻麻的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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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官,總參謀來了。」門口處的人遇知著裡面的洛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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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她進來吧。」洛爾不忘整理一下自己身上的軍服,準備迎接。士兵替外面的人揭起擋布,那人進入帳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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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來到友誼的小帳篷,艾拉閣下。」洛爾雙手大開,雀躍般走上前去打招呼。拿著手袋的艾拉參謀亦伸手向洛爾,兩人握了握手,一同就坐:「抱歉來遲了,指揮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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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時間剛剛好!我方部隊即將抵達青墟。」洛爾指著檯上的平板電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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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艾拉滿意地點頭:「但是我這邊的隊伍正在首都出發,大概在兩小時後到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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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都?」洛爾忽然疑惑起來:「計劃不是從青墟附近派兵前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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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方面真是十分抱歉。」艾拉一聲嘆氣:「我們錯信了某人,以為會帶兵前去,豈在重要關頭竟臨陣退縮,這方面我們事後會進行清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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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妨,總之有人補上就可。」洛爾瞄了一眼檯上另一疊資料:「就如上次我軍投彈消除熱寂風暴,出了岔子,最後總算能達成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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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艾拉的手袋裡發出聲響,她掏出了通訊器細閱後才道:「曉虎方面也傳來通知,準備好接收能量,另外他們亦派出車隊在邊境待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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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真武國方面,我們仍是無法聯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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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爾交叉抱手:「別管真武國了,按原定計劃進行就可。現在等博士重新啟動系統,就知道結果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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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輪越過一處凹坑,一個彈跳再落地,把車內的人都給拋起,物品散落在車廂之中。與杜文豪對坐著的士兵大為緊張,彎腰將地上的銀色手提箱拾起,再三檢查著上面的鎖。脫下了眼鏡用衣服輕擦著的博士,眼睛偷瞄那個看似平平無奇的箱子,上面的鎖有著兩個匙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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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很重要的東西吧?」博士重新戴起眼鏡,指著對方手上的手提包問道:「我猜匙孔所對應的鎖匙,一條由赤鳳國保管,而另一條則由天龍國所保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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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時候你自然會知道,博士。」車上的廣播器又發出指揮官的聲音,杜文豪才發現車廂左上角裝有監視設備,他的一舉一動都被人遙距監控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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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博士不禁發笑,望向那邊的鏡頭點頭:「指揮官,你真是很喜歡偷聽別人說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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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知己知彼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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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知己知彼,我心裡有一些疑惑,想知道你有何看法,指揮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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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聞其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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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文豪指著窗外延綿不盡的樹林:「赤鳳軍這樣大搖大擺進入別國境內,路上也無半點阻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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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是這樣的⋯⋯赤鳳和天龍之間,有些耐人尋味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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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聰明就是成為學者最基本的條件吧。」另一邊的指揮官,與艾拉對望了一眼後:「沒錯,兩國間的戰爭,大概也只是個煙幕而已,目的是盡可能阻止人們調查青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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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墟裡有著甚麼,要兩大國家聯手隱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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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來躲避世界末日的東西,這理由足夠充分了吧!」洛爾話畢,杜文豪再一次脫下眼鏡,揉著自己的眉心,兩人一同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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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我們我出發點是一樣,你當初說的是躲避,並不是現在的阻止⋯⋯但若然那是一個地下碉堡,你一定是那些首先衝入去的人,不像現在待在大後方作指揮,更是用不著要派人進去調查。」博士一再低頭嘆氣:「你已經賭上了一切在錯誤的地方,這才是我最擔心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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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相信我們的能力,博士。」洛爾彎腰靠近擺放檯上的收音裝置講著:「在你退出的多年間,我們發現阻止世界末日不再可行,於是我們改變了研究方向,更將你發明的混沌學提升到另一個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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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真是這樣的話,這計劃壓根就不會有用上我的地方。」此時他指著鏡頭:「還有我再確實跟你講,混沌遠在人類出現前已存在,混沌學更不是我發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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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你怎說,很快你就會知道這計劃是可行的,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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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播此時中止,杜文豪面對當前危機,只能夠隨波逐流,心裡不忿難耐,舉手鎚打窗戶,咚咚兩聲。雖然玻璃絲毫沒有損毀,此舉卻惹起看守的反應,用棍子將他壓制在座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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