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枝妃聽到這兩個字，臉都羞紅一片，連忙擺擺手：「我、我不是適合的對象，你們還是……還是去找別人吧！」
凌萱眼睛睜的特別大，嘴角輕輕勾起，挽住枝妃的手問道：「枝妃，您看起來特別平易近人呀，為什麼會覺得自己不適合呢？」
「這、這你們不會想知道的吧？」
我懂凌萱要做什麼了，傾聽對方拉近距離，再講出一個完美包裝過的好故事感動對方，這方式有助於促進合作、建立關係。我給凌萱一個「交給我」的眼神，向前一步，只用堅定眼神望著對方。
「氣氛是不是有點尷尬……啊哈哈？」
我依然什麼都沒說，短暫的沉默後，枝妃終於開口：「好吧，我其實之前嘗試跟別人合作過，都以失敗收場。」
「我也有過那種經驗呢。」縮在角落的霜寒突然有所行動，她低著頭，小心翼翼上前一步。聲音不像平時的她，更像是刻意模仿枝妃的聲線，卻顯得過於稚嫩：「但是，切勿因噎廢食，就如奴婢遇到兩位小主，這才有後續的故事。」
「兩位真的會願意跟我合作嗎？」枝妃猶豫地問了一句，見我們點點頭，她才綻開笑容：「好吧，那二位打算具體怎麼做呢？」
「短期上，您身為妃，得到的俸祿金、各種賞賜應該不少，想請您提供蔥、八角、小茴香這類嗆辣的中藥材，奴婢自會給予金錢報酬。」
「我是有嗆辣的中藥材啦。」枝妃聽完我們的計畫，笑容依然不變，但眉頭略為壓下：「可是，你們為何要找我合作？去找太醫就可以的呀。」她掃了眼我們，急忙搖手：「我不是要拒絕的意思啦，只是提供個想法。」
聽她這麼一說，我確實心底升起疑惑——跟凌萱討論時，她直接給出的方案就是找人借藥材，絲毫沒想過找太醫要。是太醫那邊沒有嗎？古代連靈芝、燕窩、冬蟲夏草這樣昂貴的藥材都有，怎麼可能沒有小茴香。是我們位階太低他們不給嗎？照凌萱的風格，「不試試怎麼知道」。是凌萱沒想到嗎？她只是喜歡裝傻，其實很聰明的。
那麼只有一種可能，凌萱從一開始就壓根沒打算獨自解決這問題，她想要找其他宮中的人。可是，為什麼呢？
「我還沒說完呢！」凌萱吐了吐舌頭：「長期上，您身為妃必然得到皇上的喜愛，而我們有很強的學識儲備。因此可以由我們提供靈感，讓您受到更多喜愛，而您後宮路上也記得拉我們一把。」
枝妃思考了許久，最後點點頭。她走到後方一個小房間的儲藏櫃，翻找出幾帖藥材，放在我們手上。
我們珍惜地拿著那些藥材，離開時不忘道謝，凌萱更是揮著手蹦蹦跳跳告別：「謝謝枝妃，來日方長。」
「是、是我該感謝二位才對！」她羞紅了臉頰，關上門卻不小心夾到手指，痛的嗷嗷叫了幾聲。6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BjBsrm0DU
「有藥材了，染熙學姐，接下來就是你的專業囉。」
回到平樂苑，看著凌萱取瓶子清洗裝水，將藥材跟一瓶水平放在桌上，我才將剛剛沒能問出口的話對她說：「這主意還不錯，只是，遇到了那個怪人，你為何還會想要提高位分等級？」
「有機會轉生到清宮，當然要好好體驗宮廷劇！而且無論是實驗上需要的空間與器材，還是享受上想要的美食與娛樂，多提高位分等級總沒錯的。」凌萱盯著藥材，又回眸望向我，活潑的瞳中掀起一陣溫柔的浪：「再說，我也多希望有天，自己能跟凌月像姐妹一樣並肩而立，而非跪下身去迎合她。」
「畢竟你們本來就是姐妹了。」
凌月病情危在旦夕，還被滿腦子都是色情的太監盯上。在這深宮中，能有個合作對象當容身之所，或許我也沒必要像前世那樣總是執著於研究了吧？夕陽完全隱沒在黑暗中，我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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