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打工的偵探沒有薪水可領：外送風波篇 - 1-4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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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1-4

陳千路

Oct 7, 2024

37

7 Mins 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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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不是來送外送的。」林之勤有些尷尬地回應。

　　林之勤又繼續說：「我們是警察，妳的爸爸媽媽在嗎？方便開門讓我們跟妳說說話嗎？」

　　裡面似乎停頓了一段時間，門上的鏈條傳來響動。林之勤忍不住挑眉，果然是高級住宅家的孩子，居然還知道不能馬上開門，要先把安全工作做好。

　　掛好門內鍊條後，門開了一條小縫，是兩個小女孩。她們都戴著口罩。兒童口罩罩住兩人的下半臉，只露出兩雙怯生生的眼睛緊緊盯著來人。

　　林之勤蹲下身體與她們平視，輕柔地開口：「妳們爸爸媽媽在家嗎？」

　　較高的小女孩搖了搖頭，閉口不言。

　　林之勤只能再一次表達自己的身分。「別緊張，我們不是壞人，我們是警察。」

　　謝敬宜也適時掏出了工作證給小女孩確認。

　　小女孩終於開口：「爸爸媽媽去上班了，家裡只有我們。」雖然語氣顫抖，但還是伸出嫩白的手臂將妹妹護在身後。

　　林之勤耐心地繼續詢問：「妳們幾歲了？叫什麼名字？不用上學嗎？」

　　小女孩又盯著林之勤片刻才緩緩開口：「我叫李詩嫻，已經六年級了。妹妹叫李詩吟，正在上三年級……咳咳……因為我跟妹妹都感冒了，所以我們才在家裡上課。」說話時夾雜著咳嗽。

　　被她護在身後的小女孩也不斷地咳嗽。

　　「所以昨天妳們也都待在家嗎？」看到兩個小女孩點頭後，林之勤繼續問道：「昨天大概下午兩點的時候，妳們在家裡有聽到外面傳來任何聲音嗎？」

　　李詩嫻搖搖頭，繼續說道：「那個時候我跟妹妹在用電腦上課，戴著耳機，沒有聽到外面的聲音。」李詩吟在後面朝林之勤點點頭附和姊姊。

　　「那爸爸媽媽是出門上班不在家嗎？」

　　李詩嫻乖巧地點了點頭。

　　林之勤接著大致形容了死者的面貌，詢問姊妹有沒有見過他。

　　李詩嫻跟李詩吟都點了點頭，李詩嫻開口道：「我們有時候回家會碰見那叔叔。他常常在路上晃來晃去，不知道要去哪裡。然後他……有時候會對我們說一些很不好的話。」一口氣說完的小女孩緊皺著眉頭，身體不適加上對死者不好的印象讓小小的臉蛋看起來更加蒼白。她摀著嘴咳了幾聲。

　　林之勤接著繼續問道：「妳知道那個叔叔是誰、叫什麼名字嗎？」

　　「我們問過爸爸媽媽他是誰，媽媽只有跟我們說不要靠近他……」李詩嫻如此回答道。

　　「或者是遮住我們的眼睛！」李詩吟跟著補充。

　　「請問發生了什麼事嗎？」李詩嫻追問道。

　　林之勤沒有直接回答，只是微微一笑：「這件事情警察叔叔們會處理，小孩子不用擔心。」

　　眼見沒辦法從這對姊妹身上獲取更多情報，林之勤站起身，對李詩嫻揮了揮手：「謝謝妳們的配合。要好好讀書喔，再見。」

　　姊妹倆乖巧地「嗯」了一聲後輕輕關上大門，看來她們的教養不錯。

　　從頭到尾謝敬宜都只是抱著雙臂站在旁邊，用親切的笑容看著林之勤跟小孩子溝通。在鐵門關上後還打趣道：「原來我們小林還是個親切的大哥哥呢。」

　　林之勤沒有回應，只是無奈地笑了笑，轉身向194號走去。

　　叩叩。林之勤敲了敲門，後來才想起旁邊有電鈴，果斷地按了下去。

　　對講機一打開就聽到一個有點尖銳且不耐煩的女聲：「誰啊？」

　　「我們是警察，需要您配合問話！」林之勤摸了摸鼻子，感覺這個住戶有些棘手，但還是耐著性子回答。

　　兩人沒有聽到屋內人的回應，等了一會才聽到一陣砰砰砰的腳步聲由遠而近傳來，門才終於打開。

　　門後是一個中年婦女，她眉頭緊皺、嘴角下壓，彷彿被欠了三百萬。她身後站著一個小男孩，看起來約莫四五歲。

　　「請問警察先生來我們家有什麼事嗎？」女人雙手環胸，渾身寫滿戒備地看著面前的兩個大男人。

　　小男孩也有些驚恐地看著林之勤等二人，一時間雙方都沒有言語。林之勤最不會應付這樣的中年婦女了，他下意識後退了半步，轉頭看向謝敬宜，打算讓有點年紀的謝分局長來和這個中年婦女周旋。

　　「我們來是為了調查昨天的那起殺人案。」

　　這話一出女人停頓了幾秒，兩邊唇角下壓，氣息有些隱忍。

　　「有什麼問題嗎？這件事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女人直白的問題讓謝敬宜皺眉，「因為人就在這一層離開，這裡的所有人都需要配合警方的調查，這是身為中華民國國民的義務。」

　　謝敬宜已經準備好，要是女人繼續問下去的話，他就要把法條背出來讓她聽一次了，結果女人又一次深呼吸，唇角依舊無法放鬆地抬了抬下巴，轉身叫兒子先進去裡面玩。

　　小男孩聽話地跑進去了。

　　「好，你問吧。」

　　「請問妳的姓名？」謝敬宜正面對著婦女問道。他微微低頭，試圖用那接近一顆頭的身高差距使婦女的姿態放低一點。

　　「陳婉君。」面對這樣高大的男人，陳婉君心裡也有點發怵。她收起剛剛的氣焰，不太情願地輕哼了一聲，卻還是老實回答。

　　「陳女士，事情是這樣的……」謝敬宜簡單說明了情況。

　　陳婉君哦了一聲，眉頭夾得更緊，雖然看起來像是有在聽他們說話，實際上卻根本沒聽進去的模樣。林之勤觀察著陳婉君的行為舉止，那些細微的肢體語言沒有逃過林之勤的眼睛。

　　「我們家沒有叫外送的習慣，你說的這些我不清楚。」陳婉君淡然地說，轉頭看了一眼屋內，她的兒子正歡快地玩著玩具，笑得非常大聲。她露出擔心的神情：「警察先生，你說的這些東西我都不知道，如果沒有事的話我要進去陪小孩了。」

　　「先別急，我們還有……」謝敬宜顯然還有東西想問，見女人急著要關門，謝敬宜也不客氣地就擋在門口。

　　女人隱忍下的煩躁情緒又上揚了起來。

　　「警察先生，我剛剛說了，我家裡還有小孩，不可能一直站在這邊回答你們的問題！」陳婉君的情緒一下子飆上來，態度更差了。

　　「陳女士，請妳冷靜一點。」對於眼前這蠻不講理的女人，謝敬宜明顯有些應付不來。

　　「如果我的小孩自己在裡面玩，出事了，你們能負責嗎？還不是只會到處推責任！如果你們不負責，誰能還我小孩的安全啊？」陳婉君講得正有勁，更加肆無忌憚。

　　男孩似乎是聽到門口的動靜，又再度歡快地跑出來，抱著婦女的腿不撒手，嘴裡嚷嚷道：「媽媽我想要吃草莓冰淇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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