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秋留下打探情报。
他手拿着香槟,穿梭于人群之中,寻找着某个身影。手拿着香槟,像个风流弟子的他走向了工作人员所在的区域,见到了大暑红叶。
大暑见到来人,扮出了警惕的神情,但还是不失礼貌地问:“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立秋摆出客套做作的笑容,给大暑倒了杯香槟,透露自己的善意。香槟咕噜噜地进入玻璃杯里,像是立秋在酝酿的计划。他欲向对方敬杯香槟,说:“我有些事情想问您。”大暑回绝他的香槟,说:“我喝酒,但我现在还在工作。”
立秋皱了皱眉,但是还是把香槟替换成了汽水,他不多问为何对方明明成年却还在读高中这事,说:“是我失礼了。我的目的是在于让您得到些许的放松。”他们有礼地向对方干杯,立秋轻啜一口,瞄了瞄犹豫要不要将眼前饮料喝下肚的大暑。良久,大暑还是把汽水放下,直截了当地说:“我是不会把兄弟的情报告诉你的。”
立秋继续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解释:“我确实也对那种事情非常有兴趣。我有很多让你吐出情报的花招,比如曝光你的行踪什么的。”听见这句,大暑起了个激灵,无法掩饰自己眼神的慌张。立秋露出更加得意的笑容,随后又说:“还是算了,立夏乃月光的情报我自己挖更有意思。”大暑警戒地望着他,但无法掩饰他明显的松一口气。立秋和大暑的距离本就很近,再靠近一点,两人的衬衫都要被弄皱了。他把一点小费塞进大暑的口袋里,说:“给你那么一点,告诉我六月六日是什么人?”他紫色的眼瞳像是夜晚的野兽一样,闪着危险的光。大暑还是非常不以为然,说:“你想从她身上挖到一些有关兄弟的消息吗?没门。”说完,他远离了立秋,把钱给了回去。立秋看着被拒绝的小费,还是好声好气地说:“我只是想要六月六日的一些情报。”他又接近了大暑,说:“像六月六日那样的天才很少见。您没有想过她可能给即将到来的公会战引起些波澜吗?”
大暑说:“可能是那样。但六月小妹她对那种事情不感兴趣。再者,六月六日的身份是谜,不是你们这些高位者决定的吗?”大暑犀利地指出观点。立秋有些吃惊,他更加有兴趣了。立秋继续劝诱大暑:“我不问你,我问您的线人。您有很多不错的线人吧?拿钱办事的那种。稍微给我推荐几个。”大暑的眼神像是冰刃一样刺人,说:“很不巧,我不跟那种人来往。”说完就急速离开了。立秋纳闷地喝了一大口香槟,思考接下来的对策。
立秋这么想着:看那样子,应该就是关系很好了。是把其中一方当做人质另一方就会马上来救的关系。
马上来救……
马上来救……
马上来救……
听起来……
不就像朋友以上,恋人未满吗?
听起来超有趣的不是吗?!立秋如此打定了主意。
六日跟着三头狗往深处走去。周围的霉臭味、黏滑,堆积烂泥的道路从未阻止她们前进。越往前走,霉臭和粘腻就越是强烈。六日的脸靠在三头狗身上,试图隔绝那些臭味。两人越走越上,直到看到了有着人为痕迹的阶梯。阶梯上同样堆积满了烂泥和青苔,一不小心就会滑倒。阶梯之后就没有路了,只有明显是出口的,被青苔覆盖的四角形。三头狗身体笨重,却依然可以轻巧地走上阶梯。六日小心翼翼地前进,就怕跌了个狗吃屎。三头狗用头撞着门,“碰”的一声,出口的门被撞开了。三头狗做好准备动作,跳出外面。正在六日还在好奇原来它有专门用来逃跑的密道时,三头狗其中一颗头伸了进来,又用牙齿咬了六日的袖子,又差点撕烂了她的衣服。六日小心翼翼地爬出出口,只见一座匿大的仓库出现在自己眼前。漫布的灰尘让六日打了一个喷嚏。三头狗轻熟轻路地翻箱倒柜,其中一颗头咀嚼了发霉的起司起来。六日困扰它的小零食非常不健康,三头狗把嘴里的起司吐了出来,三颗头一起向她伸舌头。六日委婉拒绝,三头狗无聊地去翻其他柜子了。好奇的六日前去打开了仓库门,没想到才转动一下门把,门就打开了。六日看了看空无一人,破旧,却依然可以看出中世纪风格的走廊,好奇心越发增加。落地窗的月光洒了进来,六日看清了对面的酒店。六日这才知道这里是之前雨水给他介绍的大宅,这里的地下和那里的地牢,还有炎暑魔斗会的场地地牢是相通的。六日不安地思索这里地下到底有多大。她随着月亮的指引,在这座大宅里开始探险。
大宅的家具不多,使得整座大宅看来更加孤独。破损了的豹纹沙发、蛀破的酒红色窗帘、原本透明却布满了灰尘,变成了灰色的玻璃窗,这些都挑动着六日的心。六日还注意到这里有许多小椅子和玩具,很明显就是给小孩准备的。这里不管是哪间房间都没有上锁,像是随时迎接主人回来。六日又探索了每一间房间,匿大单调的主人房、羊皮纸味的书房、布满灰尘的厨房、可爱精致的儿童房等……六日每间都仔细地看了看,像是擅自闯进三只熊房子的黄毛儿。走着走着,六日被挂在走廊上的巨大画像吓到了,那画像比月光还大,比月光还高。六日借着月光看清了画像上的人。画像人衣着朴素,却还是可隐约看出一股高级感。画像上的人面相阴沉,眼窝深陷,长得像个黑无常。他的画像衣服中间一部分被蛀坏了,形成了一个诡异的风格。那不苟言笑的样貌让六日看着画像也直发抖。六日很快越过了那幅画,前往大宅的更深处。
突然,六日听见了“咔嚓”一声。
她倒吸一口凉气,平稳的心跳不断加速。六日很清楚,那是打开门的声音,有谁进来了。六日不管是小偷还是强盗,慌慌忙忙地跑向仓库。
匿大的房子使她的脚步声特别响亮。她只能放慢脚步,蹑手蹑脚地前进。但是那样速度又太慢了,她身后响起了特别响亮的脚步声,那脚步声的主人发现了她这个闯入者。脚步声离她越来越近,她的心跳也越来越快。她最后不管三七二十一,拔腿狂奔,她再也不管自己的脚步声,响亮的脚步声在大宅里奏起一股不和谐曲。后面的脚步声也变得急促起来。六日跌跌撞撞地进入仓库,看见还在翻箱倒柜的三头狗。三头狗好奇地歪起三个头,六日对它又推又挤的,以动作示意急忙离开。三头狗抗议地吠了几声,六日才不管那震耳欲聋的吠叫声和恶臭的口水,示意着它快来。三头狗虽心有不满,但还是跟了上去。六日敏捷地跳回地底,却在阶梯处跌了个狗吃屎。现在她的身体可是变得又黏又臭,三头狗还不知所谓地舔了她。他们连忙离开那里,却忘记关闭入口。两人逃入黑暗深处时,六日想起来自己忘记关门,想要折返回去,却瞧见了门已经关上了,不知道是为什么。六日打了一个冷战,像落水狗一样逃跑了。
漫长沉闷的工作终于结束了。月光拖着疲累的身姿回到监狱,忽视了隔壁空空如也的床垫。正在他瞌上眼睛,就要沉入梦乡时,他的被单却被人拉开了;电灯也被人强硬地打开了,月光恼怒地爬起身子;睁眼一看,眼前人竟是黑羽雨水。雨水冷漠地说:“起来,训练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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