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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家請來的中醫師在初二時到訪,這名中醫師給他們很多人都調養過身子,當初嚴時婷在生孩子的那段時間傷的太厲害,也是慢慢喝著中藥補起來的。
中醫師問過診後,還用針灸扎在他手背上的幾個穴位,最後才寫了一個藥方準備抓藥:「晚上不要熬夜、要多喝水,你的身體現在正在慢慢修復,不要有太大壓力以免繼續加重」
「兩天吃一次即可,如果再有身體上的不舒服請及時就醫」
聽上去好像不太嚴重了,不過向朝還是對中藥還是有一點害怕,最後還是嚴懿然分給了他糖果,他才把中藥都喝下去了,鄭奶奶看到忍不住搖頭:「朝朝,一定要多注意身體狀況,別讓我們擔心了」
向朝乖乖答應,吃完後再吃一顆糖,確實感覺不到苦味了,嚴先生的家人這麼擔心自己的身體,還請了中醫過來,自己應該好好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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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向朝是自己一個人待在房間的,他後來回了不少封新年快樂的訊息,閒著無事,本來想用平板看看影集,結果嚴懿然苦著一張臉來找他,她的寒假作業要畫一張海報,嚴時婷有新劇本需要記,讓她來請教哥哥。
向朝看她快哭出來了,就帶著懿然到三樓的共用空間裡,向朝幫她想了一些主題,然後再引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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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嚴時學正在跟父母說自己的事情已經處理好了,奶奶關心向朝的手傷,嚴時學回答:「已經沒事了,不用擔心」他前男友的精神越來越不好,他的父母在知道已經傷害到別人後,只能讓他出國療養,至於那個孩子,親子鑑定結果已經下來了,確實不關嚴時學的事,之後只能交給他父母扶養,這件事才算完全了結。
顧衡思索片刻,說道:「向朝這孩子也不容易,你要好好對人家知道嗎?」
「知道了,爸」嚴時學低著腦袋,想了片刻,才對他們說:「我前不久得知了一件事情,事關向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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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時學說了向朝高中時發生的事情,隱去了那位學長的存在,只說了教官的針對,鄭如殷得知後非常震怒,她教書幾十年,無法忍受這種事情的發生,何況是發生在向朝身上:「我會好好查清楚,絕不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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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時學準備回房休息,被後腳跟上的父親叫住,嚴衡直接道破:「你沒全說對嗎?」
「爸……」
「難你的表情就知道」嚴衡打斷他,說:「我可以理解想要保護伴侶的心情,你有分寸,我不擔心」
「我不會跟你媽說」說完這句話,他拍了拍嚴時學的肩膀後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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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三樓,看到向朝在教懿然做美術海報,嚴時學坐在向朝旁邊,問懿然說:「你媽媽呢?」
「媽媽在工作」她拿著彩色筆塗紙上的小人:「舅舅,你們什麼時後回去」
「明天」嚴時學回答完,小女孩立刻垮著一張臉,心情變得很不好,其實原本預計要初五離開,嚴時學擔心向朝住在這邊不適應,才提早兩天回去。
「可不可以多住幾天?」嚴懿然問他們,然後雙手合十:「舅舅拜託」
嚴時學對待小孩子就變得十足有耐心,他跟外甥女解釋他們為什麼要明天走:「舅舅回家要把工作上的事情先準備好,哥哥也要回家繼續畫畫,他也有寒假作業,留在這邊,他的作業怎麼辦?」
「再說了,爺爺奶奶跟曾奶奶之後還安排了要帶你出去玩,你媽媽也會在這裡多留幾天……」
「媽媽才不會,她都說話不算話!」嚴懿然大聲說道,向朝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嚴時學。嚴時學平緩詢問:「你媽媽在哪裡?」
懿然小聲說:「房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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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朝還雲裡霧裡聽不明白,就見嚴先生起身離開這裡,向朝收回視線,把注意力重新放在海報上,讓懿然繼續著色,沒過多久,就聽到嚴先生跟嚴小姐在爭吵的聲音,向朝愣了一下,看著身旁的懿然,很明顯也嚇到了,他把懿然抱起來,準備去一樓避難,途經二樓時,正好撞見拿著杯子要去廚房泡養生茶的嚴爸爸。
嚴衡推了推老花眼鏡,說:「怎麼還不休息?」
「爸、爸爸……」向朝忐忑地喊了一聲,不知道要怎麼解釋,懿然先一步脫離他的懷抱,抱著爺爺:「我讓舅舅跟媽媽吵架了」說著就嗚咽哭了起來
嚴衡抱著孫女安撫,回房間跟老婆說了一聲,何宴芳狠狠翻了一個白眼,拿著一隻塑膠玩具大槌,上樓去教訓自己的小孩了,嚴衡一邊安慰懿然,一邊安慰向朝說:「沒事,下樓去看電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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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朝只能乖乖跟著下樓,他不知道嚴先生跟懿然媽媽為了什麼事情爭吵,總歸跟懿然脫不開的關係,她年紀很小,什麼都不了解,更不知道會因為自己一句話就引得兩個大人爭吵。
電視播放著卡通,嚴衡泡完養生茶,又熱了兩杯牛奶給他們,嚴懿然顯然還沒回過神,沒有心情去看電視,向朝接過熱牛奶並道謝,嚴衡對他說:「見笑了,年紀都這麼大了還那麼愛吵架」
向朝搖搖頭,捧著熱牛奶喝了幾口,大約過了半小時,嚴時學跟嚴時婷才到一樓,兩個人各一邊的臉頰都紅了,何宴芳那一槌子的威力不容小覷,不過她沒有下樓,本來就要睡下了所以脾氣很不好。
嚴時學坐到向朝身邊,略顯狼狽,向朝把喝到一半的熱牛奶遞給他,算是一種安慰,嚴時學很乾脆的接下了。嚴時婷在懿然面前蹲下,並跟她道歉:「是媽媽沒考慮到懿然的感受」
「媽媽,你不要跟舅舅吵架了好不好」懿然一直在哭:「很可怕」
兩個大人輪流給小孩子道歉,懿然才不哭了,海報也不想畫,讓媽媽抱回三樓臥房休息。事情平息,嚴衡是一點也不想管,吵來吵去,也就是為了那點事情,以前又不是沒說過,他讓他們記得關燈,自己上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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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朝小心碰了碰嚴先生的臉頰:「很紅,很痛嗎?」是用那個玩具大槌敲的嗎?這麼厲害
「不痛,是被拍紅的」嚴時學抱著他,親了親他的額頭:「嚇到你了」
「還好」向朝把最後一口牛奶喝掉,自己把杯子拿去廚房洗掉了,「嚴先生,要上樓休息了嗎?」嚴時學點頭,拉著向朝上樓,一樓的燈全部熄滅後,在黑暗中,向朝聽到身邊的人因為某件事的挫敗而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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