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傳21 刀與槍
秋川來到格拉咸的實驗室,救出唐寧,然而格拉咸喚醒原本用作寄存唐寧靈魂的喪獸。這頭喪獸身高8米,健碩魁梧,是由銀背猩猩經基因改造而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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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背喪獸將一台100吋顯示屏猛力擲向玻璃房,玻璃碎片隨即成了銀背喪獸首當其衝的攻擊。唐寧剛從麻醉中甦醒,如夢初醒看見身高8米的銀背喪獸,難免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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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川拔出P38手槍還擊,瞄準銀背喪獸頭部開火。「抨!」P38槍聲縱然響亮,喪獸反應卻沒有想像中緩慢,牠用手擋住子彈,另一手撥翻膝前化學實驗桌上大批玻璃試管和玻璃瓶洩憤。在場科學家慌忙走避,5名持槍保安員沒有一人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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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背喪獸從旁拆出一個2米高的圓柱狀金屬筒,金屬筒內裝有易燃氣體,使秋川不敢向牠開槍。面對智慧型喪獸,秋川只好先帶唐寧離開,往後再想辦法對付銀背喪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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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格拉咸出現了,他站在實驗室上方那條欄杆走廊上展露陰險笑容。他向秋川喊道:「秋川!你看看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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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川回頭一看,看見是我的真身,立時拔出手槍,一槍擊向格拉咸,即我的真身。格拉咸意圖混水摸魚,可是被秋川一眼識破。是的,真正的奶路臣甚少展露陰險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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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咸見混水摸不到魚,只好閃身躲在牆角後面作掩護,雙方無意比拚槍法,畢竟銀背喪獸處於失控狀態,連格拉咸都想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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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背喪獸隨手執起一台打印機,猛力擊向格拉咸,「抨!」打印機與牆角發生激烈碰衝後紙匣飛脫,A4白紙散滿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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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格拉咸意料,怎麼銀背喪獸敢襲擊主人?說不定這正合格拉咸心意,他躲在牆角後面喊道:「秋川,好好品嚐你的美食!我在外面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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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川來到實驗室金屬門前,可是任他如何按制,金屬門就是不開啟,回過頭來,銀背喪獸已在他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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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頭面目猙獰的8米巨獸,秋川在金屬門前無路可退,偏偏力大無窮的銀背喪獸從旁拖出一個大型金屬櫃,沿地面滑向秋川。大型金屬櫃如打保齡球般衝散路線上所有雜物,多張金屬椅都被衝飛,金屬櫃如巨大保齡球般一直撞向秋川和唐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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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川一手抱起唐寧,大步一躍,跨越滑過來的大型金屬櫃。不料銀背喪獸攻勢不斷,牠衝向秋川,來一招凌空金鋼腿。金鋼腿聲勢縱然浩大,秋川身手卻不同凡響,輕易避開銀背喪獸第二輪攻擊。銀背喪獸只能一腳踏穿大型金屬櫃,金屬櫃頓時成了銀背喪獸的溜冰鞋,在地面上滑出刺面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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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光火石間,銀背喪獸反手拋出手上的圓柱狀金屬筒,可是仍未能擊中秋川。「咕咚!」金屬筒在地上彈了兩下,秋川則如玩闖關障礙賽般避開金屬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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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銀背喪獸接二連三的攻擊,秋川就是沒受半點傷,盡顯功架。然而我想問,怎麼過去秋川從未如此保護我?若要保護的人是我,秋川只會一掌打開我,然後自己避開所有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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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川見滑倒的銀背喪獸從地上站地來,背向自己,就果斷拔出武士刀,對準銀背喪獸兩腳根。「嚓!」銀背喪獸受了秋川一招旋轉快斬,兩腿腳根被瞬間斬斷,失足倒下,壓扁那張金屬手推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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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銀背喪獸躺在地上動彈不得,秋川提著武士刀走近銀背喪獸,想給牠致命一擊,然而銀背喪獸此時已無法威脅自己,只能躺在地上張牙舞爪,所以秋川決定手下留情,收回武士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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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背喪獸躺在地上漸漸安靜下來,秋川將目光移向實驗室金屬門,他走到電腦前,想開啟金屬門。不料,實驗室的通風口突然噴出紫色氣體。秋川喊道:「唐寧,避開紫色氣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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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寧用手掩住口鼻,可是紫色氣體源源不絕很快噴滿大半個實驗室,大門卻未找到解鎖的辦法,如何是好?秋川見金屬牆壁上有一扇窗子,面積不大,只夠一個人鑽出去,於是秋川用手槍擊向窗子,可是窗子具有防彈作用,任秋川射盡最後4發子彈,都無法擊破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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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秋川背後的銀背喪獸突然爬起來,牠奮力爬向那窗子,用手上一座大型顯微鏡猛力擊打防彈窗子,大型顯微鏡都碎掉了,防彈窗子依然完整無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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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是,銀背喪獸體型龐大,根本鑽不出窗口,為甚麼要擊破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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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大型顯微鏡無法擊破窗子,銀背喪獸竟然改用頭部猛撞防彈窗子,這下奏效了,牠給防彈窗口撞出裂縫,同時有鮮血從牠的額頭滲出,然而牠沒有罷休,繼續以頭部撞擊防彈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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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色氣體快要擴散至整個實驗室,唐寧漸漸無法呼吸,銀背喪獸則加大頭部的撞擊力。一下、兩下、三下,已經血流披面,就是不停止撞擊。終於,在近十下頭擊後,防彈窗口被徹底擊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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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防彈窗口擊破後,銀背喪獸也地倒下了。秋川扶唐寧走到防彈窗口前,準備攀出實驗室。攀出去一刻,唐寧回頭望向銀背喪獸,只見牠奄奄垂絕,然而窗口根本無法讓銀背喪獸的龐大身驅鑽出去。不得已,唐寧只好跟秋川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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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過來,銀背喪獸用頭部擊破防彈窗口,一開始就不是為了救自己,而是想報恩。牠記念秋川的不殺之恩,他喚醒自己的靈魂,勝過自己的身體,他表現出捨已精神,用信念勝過唯物主義的所有法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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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信念,是為了要超越眼前所見之物,若一切都能見,人便沒有信念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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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秋川和唐寧已逃出實驗室,可是格拉咸也在外面。我以靈魂姿態飄出實驗室,想看看格拉咸想怎樣,我預算他的飛行器有監視裝置,能觀察秋川和唐寧逃出實驗室的情況,紫色氣體亦是他釋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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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秋川步出大木屋時,格拉咸果然在牧場上,他喊道:「秋川,怎麼了?我們是時候決一高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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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著槍的人竟然向沒有子彈的人發出挑戰?你有心對決嗎?抑或偽君子要站在道德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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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川聽後沒有退縮,他回應道:「如果你讓唐寧離開,我便跟你決一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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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咸冷冷一笑:「說來動聽,那好吧!我讓她一人離開,你來跟我決鬥!」就這樣,二人各站在牧場上的一方,夜風有力地吹過草地,刮起決鬥的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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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川拔出武士刀,格拉咸手拿前蘇聯託卡列夫手槍,二人都有其獨特功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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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川左手尾指和無名指握住刀柄末端,右手握在刀柄刃旁,兩手虎口與刀保持直線,拇指朝下,他要施展靈巧刀法!然而「一眼、二足、三膽、四力」,秋川的步法更是殺著,是閃避和迫近敵人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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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咸的功架則是……拿著有子彈的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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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如何勝過槍?這是一個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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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槍聲轟然響起,格拉咸率先動手,第一發子彈卻未能擊中秋川。秋川一下翻身避開格拉咸的子彈,再以忍者快步曲線迫近格拉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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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咸站在原地再開一槍,同樣打不中秋川。相對地,秋川將身體向前傾,維持衝刺狀態,他以每秒7步的步頻,敏捷地避開格拉咸的攻擊,他完全掌握格拉咸開槍的時機,總在格拉咸開槍前動身避開子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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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咸開了第三槍,同樣打不中秋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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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川的刀光已映到格拉咸臉上,身影也在他面前,此時,格拉咸突然將手槍移向別處,「抨!」有人出爾反爾,竟然開槍攻擊唐寧,是格拉咸沒有勝算嗎?說好了的讓唐寧一人離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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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川沒有分心,他大步向前一踏,以橫刀一刀劈下格拉咸的頭顱,嘈!這是我真身的頭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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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之,我看見有惡鬼從四方八面趕來,它們要搶奪格拉咸的靈魂,一時之間,我只聽見格拉咸的慘叫聲沉沒在眾惡鬼裡。這真是天有眼,噢,天的主宰,是耶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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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穌回應我:「這個人的靈魂讓撒旦收下吧!他們之間曾有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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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人一生的囂張,都來自前半生的恐懼和悲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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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回到唐寧身邊,看看她的傷勢,可是耶穌對我說:「先回到你的真身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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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身?我的真身已斷頭……」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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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穌沒有回應我,只領我到我的屍體旁,祂用手撿起草地上一些泥,擦在我真身上,忽然,有一股強大吸力把我的靈魂吸進我的真身去,然後,我張開眼睛,卻看不見耶穌,也看不見自己的真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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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我已回到真身上去。我摸摸自己俊美的臉蛋,太好了,人頭還在!我用真身站起來,走到唐寧旁邊,不料秋川以為我是格拉咸,用刀指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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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咸已被人斬首,我是真正的奶路臣。」我額頭冒了點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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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秋川很快把我認出,他收回武士刀,為唐寧檢查傷勢。我問秋川:「她的傷勢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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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甚麼大礙,子彈穿過她的肩膀,只要為她止血便行。」秋川用短武士刀在自己衣服上割出小布,為唐寧包紮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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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問:「你怎麼肯定我是真正的奶路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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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川:「只有笨絕的奶路臣才會問出你這樣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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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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