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面,宮人便問了她聽聞巾幗計畫的細節,但穎婕妤畢竟加入的晚,因此知道的都是後面發生的事。
最後宮人問道「侍寢過幾次了?」
這話戳中了穎婕妤的痛處,「……一次……」
宮人不屑地輕哼,斥責她的無能,接著又問「上次葵水是什麼時候?」
穎婕妤愣了一下,隨即低頭思索,雙手下意識地環抱住小腹,臉上浮現出一絲欣喜的微笑「好像……過一個月了……」
寵愛又如何?她冷冷地想。終究只是個生不出孩子的皇后。
相較於他的欣喜,宮人便顯得冷靜的多,「妳還年輕,」他說。
「什麼?」陷入於自己思緒的穎婕妤沒聽清宮人的話。
「我說妳還年輕,」宮人皺眉顯得有些不耐,「只要得了皇帝的寵愛,孩子有的是機會,如果真有身孕你應該拿來做更好的應用。」那人冷言道。
穎婕妤聽懂了對方的意思臉色煞白,她雙手護住小腹,張口欲言卻被馬上打斷。
「你以為生下皇子是這麼容易的事?」
「可如今后宮...」穎婕妤打聽過,后宮的子嗣繁茂,少有互相暗害的事。
「那些貴妃的家室,不僅是可以和皇后平起平坐,甚至在未出閣時,她們都比皇后高上一等,入宮後更是識時務,對太后皇后恭敬有禮,而你...」宮人暱了他一眼,「才剛入宮就妄想著取代皇后的寵愛,你如果是皇后,這樣的人留還不留?」
待的時間長了,宮人左顧右盼覺得不能在耗下去,「你覺得還有什麼拿得出手的武器?我說得話,你自己琢磨琢磨吧。」語畢,便逕自離去。
涼爽的秋風打在穎婕妤身上,她覺得冰寒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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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女學堂統計,共有二十七名醫女願意出宮協助疫病救治,其中六人如朱香一般,出身於行醫或藥舖之家,對醫術已有些微基礎,且在學習中表現亦相對其他人出色。
司甯澤將朱香主訓醫官的評語給顧婉瑤,讓顧婉瑤百感交集,既欣慰又不捨。這些孩子沒辜負她的期望,學得認真,也學得很好,然而變故來得突然,她還未準備好離別。
玲蘭、朱香等人是她穿越後最親近、最依賴的陪伴,她想過有一天他們可能會出宮離開,但未料到這一刻如此迫近。
朱香的家鄉位於東海旁的森原,東海靠海,森原靠山,她自小隨兄長上山採藥,若能前去救治,或許能因地制宜,為當地疫情帶來更有效的幫助。
顧婉瑤終於找不到任何拒絕的理由。她深知,即便留住朱香,若她的家鄉因疫病淪陷,無法相助,將會是朱香一生的遺憾。
在司甯澤與醫官、朝臣及顧婉瑤之間數次商議後,終於決定將二十七名醫女分成兩組。由朱香等四位具備較多經驗的醫女,與其他十名選出的醫女組成先行小隊,計十四人,隨同資深醫官趕赴重災區閩州,協助救治並穩定當地疫情。餘下的十三人則駐守在鄰近的齊州,負責防堵疫情蔓延,並隨時向天藝城報告災情發展。
出發前夜,朱香前來向顧婉瑤辭行,心中滿懷不捨與期盼。其他三位隨侍的婢女都紅著眼圈,顯然已經為離別偷偷哭過。顧婉瑤輕輕握住朱香的手,塞給她一疊銀票。朱香本欲婉拒,卻被顧婉瑤嚴厲的眼神壓回。
「不許推辭,」顧婉瑤語氣溫柔卻堅定,「本宮思來想去,也不知還有什麼比這更實在的東西。這是為了妳們途中備急之用,等到了閩州,隨時寫信回來報平安,讓我們都能安心些。」
朱香眼中泛起熱淚,輕聲應道「娘娘放心,奴婢一定會平安回來,也會盡力救治百姓。」朱香緩緩跪下,叩首道「謝謝娘娘栽培和成全,如果不是娘娘給我們學習的機會,我們沒有辦法也沒有能力做什麼,朱香一定會回來娘娘左右,報答您的恩情。」
顧婉瑤蹲下來,扶起朱香,輕輕地抱住她「不用報答,本宮只要你好好的,平平安安的就好。」旁邊站著已經哭過的三人,偷偷的用衣袖拭淚。
夜幕下的庭院寂靜而溫暖,朱香的承諾、顧婉瑤的囑咐,在夜空中編織出一線連結遠方的牽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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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答謝:謝謝"熊兒"的喜歡😍、謝謝"小蝸牛"的喜歡和加催🥰,以及這段時間閱讀、加籤、付費的所有讀者🙇
不擅長的劇情...想盡可能想寫得合情合理一些,更新明顯慢下許多,可能會在調整一下節奏,讓更新頻率固定下來,謝謝讀者們的支持,我們下一篇再見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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