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的夜晚,司甯澤駕臨朴妃的寢殿。
久未被臨幸的嬪妃宮殿過午便開始忙碌著,朴妃並未顯得過於興奮,卻也在鏡前仔細試了幾套不同的衣裳,最終,她選擇家鄉胤豐的傳統正裝。
「娘娘這...」朴妃的貼身宮婢有點遲疑。
「這件最襯本宮了。」朴妃目光微冷,眼中有堅定的光芒。
宮婢沒有多想,默默地退下去準備。傍晚時分,朴妃站在宮殿門前,靜靜等待著司甯澤的到來。相較於周圍宮婢的期待,她的冷靜透出一絲勉強。
當司甯澤步入殿中,朴妃露出一個恰到好處的微笑,隨即兩人一前一後進入內殿,甫一落座,司甯澤淡淡地開口「都拿下吧。」
原本溫馨寧靜的畫面瞬間變了調,殿內宮僕們被宮人按倒在地,驚呼尖叫四起,朴妃咬緊牙根強忍怒火,僵硬地坐在那裡,目光冷冷地鎖住司甯澤。
「朕以為之前明白的警告過你了。」司甯澤語氣冷漠,目光平靜。
「臣妾是胤豐國和親的長公主。」朴妃雙目含怒,顫聲道。
司甯澤不為所動,淡然一笑「所以朕才留著你。但身邊的人,不行。」他後靠椅背,微微搖著食指,聲音低沉中透著寒意「主子不明事理,做下人的不僅不勸阻,反倒與朝臣勾結,傳遞后宮消息,」司甯澤"嘖"了一聲,搖搖頭「留不得了。」
殿內的宮人宮婢驚恐萬分,哀哭和懇求此起彼落,「皇后不仁。」朴妃咬牙切齒的說,目光腥紅。
司甯澤側首,眼神中帶著冷冽,靜靜聽著她說。
朴妃冷笑,繼續道「花木蘭的故事,不就是在諷刺我胤豐國嗎?北方的匈奴,胤豐國就在晉安的北方,凶是什麼意思?奴是什麼意思?皇后什麼意思?」朴妃氣得身體微微顫抖。
司甯澤閉了閉眼,嘆口氣道「朴妃,你多疑了。皇后不過講個故事,並未針對你或胤豐。她無心,倒是你刻意曲解,用以挑撥。」
朴妃聞言,咬緊牙關,卻無從辯駁。那故事,她分明感覺到嘲諷,甚至是針對,卻無法證實。滿腔憤恨卡在胸口,隱隱泛著酸楚和不甘。
「你以為,光靠皇后的聰慧,就可以讓后宮這些年都風平浪靜?」司甯澤冷不防地說道「是朕不讓。」
「朕的皇后善良又溫柔,你瞧,她每天都在琢磨如何幫助旁人,」司甯澤嘴角帶著溫和笑,與四周的淒慘哀號形成強烈的對比「朕也知道這后宮不適合她,可老天還是將她贈與了我,朕自然要護她周全。」
「朕也是晉安的一顆棋子,需要以婚姻聯結勢力。這無法選擇,但朕想挑乖順,不算過分吧。」
朴妃想起當初要和親時,晉安使臣曾說不需要委屈長公主,僅需出身皇室的公主即可,且委婉地表示晉安皇帝偏愛溫婉之人。當時,她已對司甯澤深深傾心,認為他這麼說,只因不曾見識過如她這般颯爽之女,堅決由她與晉安和親。
「世事難以如意,不乖的來了,只好讓朕好好教你們乖。」司甯澤覺得他說得夠多了,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皇后難過、朕就難過,朕難過了...你們都別想好過。」
離開宮門,瑞安公公上前請示「皇上,那些們宮人....」
「留個全屍吧。」司甯澤冷冷地說。
頓了一下,司甯澤問道「穎婕妤?」
瑞安公公躬身回到「回皇上,穎娘娘並未有孕。」司甯澤聽聞不屑的『嗤』了一聲「太醫說娘娘應是初入宮,因壓力或不適應造成月信推遲,請了三名太醫確認,沒有身孕。」
他眉眼間的冷意一閃而過「穎婕妤,衝撞皇.....不,言行無狀,罰俸半年禁足宮中。」
「是。」
司甯澤目光微沉,語氣更為凝重「繼續查,查她、東海縣令,和禮部那一個,有什麼淵源關係。」
瑞安公公低頭領命「奴才遵旨。」
宮外一時靜謐無聲,瑞安提著的宮燈,燭火微微跳動,映得司甯澤的身影隱隱閃爍,似在醞釀著下一步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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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官醫女一行到齊州時發現疫病蔓延的比想像中更為快速且嚴重,「不行,得趕快回報和防堵。」領頭的醫官下令先在此休整,並前找齊州刺史商討對策。
朱香環顧四周,街道上散發著一股令人窒息的腐敗氣息,每個人的臉上都是恐懼與擔憂。她捂住口鼻,心頭沉重地嘆了口氣。
刺史很快與他們會面,一見到他們,臉上緊繃的線條稍緩,抱拳低聲道「你們終於到了!如今疫病的情況迅速蔓延,閩州可說是全部淪陷。為防止瘟疫擴散,閩州刺史欲封鎖州省,但官府和鄉間的藥材已經見底,百姓爭相出走。沒多久瘟疫便傳到齊州來,這樣下去,很快晉安國會整個淪陷。」
朱香皺緊眉頭,聽著他們討論當前的局勢。她腦中飛快地思索,她想著當初看著顧婉瑤籌謀捲龍息的方式,將當前的問題一一條列出來,再寫出相對應可行的解決方案。
最終他們決定出三件當務之急,一、阻斷感染原因,二、控制感染範圍,三、染病者的檢傷分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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