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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姊妹在超商的門口遇上,玻璃電動門一打開,見到對方,各自都嚇一跳,特別是涼冰,見薔薇滿頭大汗、氣喘吁吁,跑過來的?
「怎麼了?薔薇,妳這麼喘,發生什麼事了嗎?」涼冰關心問。
「我、我……跑……妳……」薔薇想說的很簡單也很不簡單-她只是怕表姊又離她而去。
「好、好,薔薇,妳冷靜一點。」
兩人坐在商店外的用餐區,雖說是用餐區,但這木椅、木桌長期風吹日曬雨淋,無人管理,十年前已是這樣,現在也沒變,早就殘破不堪了。涼冰從塑膠袋裡拿出一瓶水給薔薇,薔薇接過,目光始終都盯在表姊身上,她想問關於昨晚的事,對於她的真情思念,涼冰是真的睡了沒聽到?還是「裝死」不想面對?薔薇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汗水流過臉頰下巴,最後滴落上木桌形成深色水漬,她心想自己剛剛才換的新內褲,又濕了,只是這次的濕跟方才的濕明顯不同。
「我怕妳說話不算話,又搞失蹤,妳說好要當我的伴娘的。」這是薔薇想出最好的藉口,雖然這麼說很心痛,但她也只剩這一個理由可以留下表姊。
「我哪時說話不算話了。」涼冰笑說。
「有啊,十年前。」薔薇毫不猶豫的指控,放下水瓶,表情認真,涼冰立刻收起笑容。
十年前,涼冰成績好,高中畢業考上醫學院要離開小鎮,薔薇哭死了,她要表姊答應她,大學一放假就要回來,打電話要接,寫信也要回,涼冰說好,說她很快就會回來,表妹相信了,但結果是一次都沒有,甚至連放長假、任何節日,表姊都不曾回來看表妹,電話也不接,寫信也不回,整個人像人間蒸發。薔薇痴痴地待在這座小鎮,守著涼冰的承諾,精神逐漸崩潰,但其實有一次,薔薇受不了思念,偷偷跑出小鎮去找過涼冰。薔薇人生第一次搭長途車,自己想辦法問路人看地圖,找到那所醫學院,然而千辛萬苦,好不容易找到心心念念的人,那個人卻和另一群她不認識的人開心的談笑著,全身散發著、閃耀著她從未看過的光芒,那一刻,薔薇突然退卻了、恐懼了,原來她們是不同世界的人嗎?表姊不再需要她了?所以才不再聯絡她?她已經忘了她?一大堆負面想法充滿薔薇的腦袋,最終她的思緒停在,她從來沒想過,涼冰可以從其他人身上得到那樣快樂幸福的笑容。回去的車程,十八歲的薔薇壓抑不住悲傷,坐在電車裡,彎下腰捲曲身體,雙手摀著臉,肩膀抖動,淚流滿面。
「我不太記得了。」涼冰淡淡地說,卻不敢看薔薇的眼睛。
聽表姊這輕描淡寫的遺忘,薔薇再次失望,也很生氣。
「涼冰,我現在才知道,妳的記性這麼差,這樣怎麼當醫生。」薔薇諷刺,握緊手中的水瓶,塑膠的寶特瓶變得扭曲,水從瓶口滿溢出來,薔薇的整隻手都是水,卻澆不熄她的怒火。
世上有很多人誤會,以為愛的反意是恨,但並不是,事實上恨屬於愛的其中一種呈現方式。薔薇深有體會,跟綸在一起時,她從來沒有過這麼強烈的情緒,但她只是看見涼冰出現在她眼前,她生心理的變化,一秒之內就可以多達數種以上,譬如:這時的薔薇很想打斷涼冰的鼻樑,打開她的腦殼,看看她這些年到底在想什麼?可是她也很想在這裡撕破表姊的衣服,抱她躺上桌跟她做愛,做到天荒地老。
「坦白說,懷孕休學那時,我也想過不當,但彥很固執,說我都讀到四年級,放棄太可惜,說她會負責,她娘家那邊會照顧寶寶,她們希望我們都能完成學業。」
涼冰的話,薔薇接不下去,尤其提到彥,薔薇氣到不想說話,事到如今,她還能說什麼呢?
表姊妹的氣氛又變得尷尬,理智告訴薔薇,她應該要珍惜她們的獨處,然而她還是太過感性,一想到表姊曾經愛過誰,是誰的妻子,懷了另一個女人的女兒,擁抱著誰被誰擁抱著,她的心裡就難受得要命,矛盾如情竇初開的少女,想知道真相又怕真相不是她所希望。
兩人回到家時,安娜已經醉倒,睡在地上,表姊妹相望一眼,一起將安娜抬回房間,過程中聽安娜的醉言醉語,說老婆不要走、老婆幫我換衣服、老婆我愛妳之類的話,薔薇聽得無奈,涼冰苦笑,後來真的幫媽媽換了輕鬆一點的衣服睡覺,替安娜脫衣時,她掙扎亂動,一個翻身壓倒涼冰,薔薇見狀,好像體內天生存在的反應機制,猛力拉開這一對母女,她揪著安娜的衣領,搖晃她,氣說:「夠了!姑姑,她不是妳老婆,妳哪來的老婆,若是有,早給妳這花心成性的模樣氣跑了!」薔薇莫名發火,安娜有聽沒有聽,眼睛半睜著,滿臉通紅,全身酒氣,女醉鬼一個,涼冰拉住薔薇的手要她算了,兩人對視,表姊見表妹眼中的淚光,發紅的眼睛,她愣住,空氣在這一瞬間彷彿凝結了。幾秒後薔薇終於鬆手,憤而回房,大力拉上拉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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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姊妹在超商的门口遇上,玻璃电动门一打开,见到对方,各自都吓一跳,特别是凉冰,见蔷薇满头大汗、气喘吁吁,跑过来的?
「怎麽了?蔷薇,妳这麽喘,发生什麽事了吗?」凉冰关心问。
「我、我……跑……妳……」蔷薇想说的很简单也很不简单-她只是怕表姊又离她而去。
「好、好,蔷薇,妳冷静一点。」
两人坐在商店外的用餐区,虽说是用餐区,但这木椅、木桌长期风吹日晒雨淋,无人管理,十年前已是这样,现在也没变,早就残破不堪了。凉冰从塑胶袋裡拿出一瓶水给蔷薇,蔷薇接过,目光始终都盯在表姊身上,她想问关于昨晚的事,对于她的真情思念,凉冰是真的睡了没听到?还是「装死」不想面对?蔷薇不知道该怎麽开口,汗水流过脸颊下巴,最后滴落上木桌形成深色水渍,她心想自己刚刚才换的新内裤,又湿了,只是这次的湿跟方才的湿明显不同。
「我怕妳说话不算话,又搞失踪,妳说好要当我的伴娘的。」这是蔷薇想出最好的藉口,虽然这麽说很心痛,但她也只剩这一个理由可以留下表姊。
「我哪时说话不算话了。」凉冰笑说。
「有啊,十年前。」蔷薇毫不犹豫的指控,放下水瓶,表情认真,凉冰立刻收起笑容。
十年前,凉冰成绩好,高中毕业考上医学院要离开小镇,蔷薇哭死了,她要表姊答应她,大学一放假就要回来,打电话要接,写信也要回,凉冰说好,说她很快就会回来,表妹相信了,但结果是一次都没有,甚至连放长假、任何节日,表姊都不曾回来看表妹,电话也不接,写信也不回,整个人像人间蒸发。蔷薇痴痴地待在这座小镇,守着凉冰的承诺,精神逐渐崩溃,但其实有一次,蔷薇受不了思念,偷偷跑出小镇去找过凉冰。蔷薇人生第一次搭长途车,自己想办法问路人看地图,找到那所医学院,然而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找到心心念念的人,那个人却和另一群她不认识的人开心的谈笑着,全身散发着、闪耀着她从未看过的光芒,那一刻,蔷薇突然退却了、恐惧了,原来她们是不同世界的人吗?表姊不再需要她了?所以才不再联络她?她已经忘了她?一大堆负面想法充满蔷薇的脑袋,最终她的思绪停在,她从来没想过,凉冰可以从其他人身上得到那样快乐幸福的笑容。回去的车程,十八岁的蔷薇压抑不住悲伤,坐在电车裡,弯下腰捲曲身体,双手摀着脸,肩膀抖动,泪流满面。
「我不太记得了。」凉冰淡淡地说,却不敢看蔷薇的眼睛。
听表姊这轻描淡写的遗忘,蔷薇再次失望,也很生气。
「凉冰,我现在才知道,妳的记性这麽差,这样怎麽当医生。」蔷薇讽刺,握紧手中的水瓶,塑胶的宝特瓶变得扭曲,水从瓶口满溢出来,蔷薇的整隻手都是水,却浇不熄她的怒火。
世上有很多人误会,以为爱的反意是恨,但并不是,事实上恨属于爱的其中一种呈现方式。蔷薇深有体会,跟纶在一起时,她从来没有过这麽强烈的情绪,但她只是看见凉冰出现在她眼前,她生心理的变化,一秒之内就可以多达数种以上,譬如:这时的蔷薇很想打断凉冰的鼻樑,打开她的脑壳,看看她这些年到底在想什麽?可是她也很想在这裡撕破表姊的衣服,抱她躺上桌跟她做爱,做到天荒地老。
「坦白说,怀孕休学那时,我也想过不当,但彦很固执,说我都读到四年级,放弃太可惜,说她会负责,她娘家那边会照顾宝宝,她们希望我们都能完成学业。」
凉冰的话,蔷薇接不下去,尤其提到彦,蔷薇气到不想说话,事到如今,她还能说什麽呢?
表姊妹的气氛又变得尴尬,理智告诉蔷薇,她应该要珍惜她们的独处,然而她还是太过感性,一想到表姊曾经爱过谁,是谁的妻子,怀了另一个女人的女儿,拥抱着谁被谁拥抱着,她的心裡就难受得要命,矛盾如情窦初开的少女,想知道真相又怕真相不是她所希望。
两人回到家时,安娜已经醉倒,睡在地上,表姊妹相望一眼,一起将安娜抬回房间,过程中听安娜的醉言醉语,说老婆不要走、老婆帮我换衣服、老婆我爱妳之类的话,蔷薇听得无奈,凉冰苦笑,后来真的帮妈妈换了轻鬆一点的衣服睡觉,替安娜脱衣时,她挣扎乱动,一个翻身压倒凉冰,蔷薇见状,好像体内天生存在的反应机制,勐力拉开这一对母女,她揪着安娜的衣领,摇晃她,气说:「够了!姑姑,她不是妳老婆,妳哪来的老婆,若是有,早给妳这花心成性的模样气跑了!」蔷薇莫名发火,安娜有听没有听,眼睛半睁着,满脸通红,全身酒气,女醉鬼一个,凉冰拉住蔷薇的手要她算了,两人对视,表姊见表妹眼中的泪光,发红的眼睛,她愣住,空气在这一瞬间彷彿凝结了。几秒后蔷薇终于鬆手,愤而回房,大力拉上拉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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