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淑世尊者詢問秦紹桓的傷,藍宇璿心想,皓清尊者最是要面子,定不願別人知曉秦紹桓與莫亦晴之事,便恭聲道:”稟師伯祖,昨天三師弟因故傷了腿腳,這原因恕師侄孫不便說明,還請師伯祖勿怪。”
人精似的淑世尊者心知這其中必有貓膩,但她身為長輩,見自家愛徒受傷,怎可能不管不顧?她嘆口氣道:”這腿腳可是要用一輩子的,耽擱不得,你們可別因忌諱醫,紹桓怎麼傷的我不管,你們只管將他的傷讓我治治罷!”
淑世尊者治傷的功夫甚是有名,有她出手,自是極佳。
因藍宇璿和柳文星上課的教室較遠,沈君瑤上課的黃鐘樓會所就在杏香樓隔壁,沈君瑤催促二人先去上課,由她留下來看著秦紹桓的狀況,藍宇璿和柳文星便先走了。
淑世尊者為秦紹桓用獨門金針法疏通了筋絡,又慈愛地對沈君瑤道:”好孩子,紹桓是我的傳徒,你們儘管安心將他交與我,今日下課後,你們再來接他罷!”
既然師伯祖都如此說了,沈君瑤也只好離開,上自己的課去了。
淑世尊者為秦紹桓針灸之後,他腫脹的膝蓋已消了大半,她又取出一盒膏藥為秦紹桓敷上,並道:”今日你的狀況不宜上課,且在此好好歇息,我身為你的傳師,你便是我的愛徒,學習不急於這一時一刻,先將身子養好了再說。”
淑世尊者性情體貼,又為愛徒蓋上一條被子,便點上安神香,讓他好生歇息不提。
秦紹桓的腿經過淑世尊者針灸,又放鬆地睡了一覺,到了下學時分,燒也退了,腿腳也恢復了大半,等藍宇璿等人結束課程,前來接秦紹桓回房間時,他已能一拐一拐地行走了。
淑世尊者又給了秦紹桓一盒下午為他敷過的活血藥膏,叮囑他每兩时辰使用一次,淑世尊者的傷藥極為出名,可說是千金難求的好藥,秦紹桓感激地接過傷藥,心中無限感激。
晚上,柳文星為眾人打來了飯菜,四人便在秦紹桓的房間用晚膳。
用膳完畢,三人均還有傳徒的課程要上,唯獨秦紹桓下午不但沒上課,淑世尊者還讓他休息了一天,自然連功課也一併免了。
晚上課上畢,沈君瑤和柳文星先來探望他,見他精神已恢復大半,膝蓋的傷因勤於使用淑世尊者的傷藥,已能緩慢行走,說好明天柳文星早上及中午再來協助他一天,並為他帶飯菜,兩人這才安心地回去做功課。
藍宇璿來得稍晚,今天下午原本是皓清尊者的課,但因他與君清尊者調課之故,晚上方是皓清尊者的課。
下了學,藍宇璿察看了秦紹桓的傷口,確認他復原的不錯,這才安心,復又告訴秦紹桓,皓清尊者請他後天休沐上午辰正之時到九里苑,又諄諄叮囑他一些事情,這才離開。
展眼間,休沐日很快就來臨了,秦紹桓懷著忐忑不安的心來到九里苑。
到了九里苑,前來應門的竟是一陌生僕婦,門內也多了門房看守,秦紹桓苦笑,看來為了防止他登門,皓清尊者真是用盡一切方法,連最不喜的門房都設置了。
僕婦帶秦紹桓入內,廳中只皓清尊者一人,不見莫亦晴身影,連莫司擎亦未看到,秦紹桓心中一緊,不知今日是否即是鴻門宴。
皓清尊者冷著一張臉道:”今兒找你來,是因前日你在我家後院跪了一夜,你辦到了我的要求,我這作長輩的,不能不守信諾。”
秦紹桓聞言,忙跪在地上道:”小侄多謝皓清師叔賜予的五年時間,小侄定會利用這五年時間,努力尋得延壽之法。”
皓清尊者哼道:”倒是不必花五年時間尋找,我莫家便有家傳延壽仙術,修練此術之後,如無意外,壽命可達五百年以上,但你莫要高興的太早,學習此法,條件甚為嚴苛,也不知你能否辦到。”
秦紹桓喜道:”請師叔明示。”
皓清尊者道:”要修練延壽仙術,必須具有修行根骨,亦即體內風火地水四元素俱全,那日青柳已拿風靈珠測過你體內元素,乃是水火俱強,你可記得?”
“小侄記得。”
皓清尊者道:”記得就好。這四元素若是單少一樣,亦可搭配修習缺少的元素,缺火修火靈術,缺水修水靈術,缺風修風靈術,缺地則修土靈術,效果亦同,但若是缺兩種,若想要修習延壽仙術,過程將比單缺一種元素難上數十倍,花的時間亦是需數十倍之多。”
秦紹桓道:”只要有希望,小侄不怕辛苦。”
皓清尊者皺眉:”這不是辛不辛苦的問題,而是以你的資質,根本不能練!”
秦紹桓驚問:”這是為何?不是說缺兩種元素,僅要補上缺乏的兩種即可嗎?”
皓清尊者道:”糟就糟在你體內是水火元素,儘管你的元素頗旺,奈何水火相剋,反歸元於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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