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煉傳說2》桔梗王座篇 - 085．老師的來意

天佑同學看到這被他轟到破破爛爛的城堡，來到眼前這個房間前，卻是怎麼轟都絲毫無損，他已是心裏有著不祥預感的了。

果然，當他把門推開之時……

一張熟悉的小丑臉，就正正出現在他的面前，幾乎跟他碰到了鼻子。卡卡的頭顱雖然在門前，可是身軀卻依然懶懶坐在他的客卿寶座上，正在把玩著手上的撲克牌。這是怎麼做到的請大家自行想像。

「噯，我的好學生，很久不見了。」

說罷，卡卡向天佑同學身後輕輕吹了口氣，讓木門『啪』地帶上。一道絕對隱密的結界生效起來了。

「在這裏看到了為師，是不是很驚訝？」

天佑同學『啊！』的一聲，渾身生起雞皮疙瘩來。

「這、這不會是……」

卡卡似乎心裏超爽，拉得超長的身體不住在大廳中扭結又解開。然後他又故作認真地盯著天佑同學看一會，然後學著他『啊！』的一聲：

「為師不久前自創了一門技能，名叫『金玉其外』，可是當我完成後把技能球放在桌面上，轉眼就不見了！為師還在想，到底是被誰偷去了呢？在帝京裏還敢隨意偷東西的，大概就只有妖倫松鼠了吧？咦？怎麼徒兒身上的氣息，有著『金玉其外』的味道？啊！難道徒兒你在不久之前，曾經去過萬丈松林冒險？你是不是曾經拾到了一個掌心大小的藍色小丑頭呢？」

卡卡每說一句，天佑同學的頭上，就新添一條直線。

「這東西果然是你的！」

「呵呵，徒兒啊，你這就不對了。既然你在外面冒險時，偶爾發現了為師遺失之物，那是不是該首先考慮，把寶物交還給為師呢？雖然說為師為人慷慨，即使得回失物，也還是會當成獎勵賞你的啦。唉，我的好徒兒，你就對這一門『金玉其外』如此有興趣？」

「明明就是這小丑頭到了我手上，就『啪』地爆了，液體直接侵入我的身體，逼我學會的！」

「為師當時不在現場，又沒有遙控飛劍抵住你咽喉，怎可說為師逼你呢？由始至終，你都是憑自由的意志，一步一步走來的吧？」

「……我說不過你，這就算了。」天佑同學氣得渾身無力。

卡卡上下打量著天佑同學：

「你的天草秘法第七卷，目前正在處於急速進入『枯』境吧？單是這區區一場掃除雜魚的小活動，為師已看到了你的『金玉其外』，把你的招式效果放大了差不多七成，那就是說，你的天草領域，也是相對地枯萎了六、七成了吧？」

以卡卡神秘的能力，能夠憑一點點蛛絲馬跡，便可推敲出天佑同學底細，也已是見怪不怪了。天佑同學聳了聳肩膊：「還沒有六、七成，目前大概枯萎了三成左右。」

「哦？」卡卡雙眼閃亮，「為師竟然還會低估了你？」

「這算是低估？拜託！我眼看著自己修為不斷倒退，又怕被同伴們知道，每天都過得小心翼翼啊……就算之前高伊女神全度妍給過我一條『養命蔘』，也是只能把枯境逆轉了一下子，不過我稍為催動幾遍天草秘法，枯境便又繼續擴散，甚至還擴散得更快了！」

天佑同學雙眼放光地道：「卡卡老師，你神通廣大，可以施展大能讓我的天草秘法修為暫時凍結麼？」

卡卡露出了前輩般的溫和笑容。

「徒兒啊，你這是在求我麼？真是難得……」

「呵呵，徒兒好像也是第一次求老師幫忙，也不用凍結多久，直至我從臨冬回程就可以了。」

「好吧！」

卡卡手中紙牌一變，變成了一根小草。他對小草吹了一口氣。

只見這手中的青綠小草，竟然從尖端開始，漸漸枯萎；而與此同時……

「怎麼這樣……我的天草領域，我的萬丈松木，我的養命蔘……全部都枯萎了？喂！等等！我的神木！不准動我的神木！」

「呵呵……有趣有趣，你體內有叛蝶同學的『點點綠茵意』吧？這是補強生機的大招，不過正常來說，是要在天草秘法七卷大成後才學的。你弄反了修煉次序，令點點綠茵意和你的枯境修煉相沖，變相修煉難度大增……呵呵，叛蝶同學，也真會折騰小朋友啊……」

聽卡卡這麼一說，看來天佑同學的另一位老師，也對他悄悄埋藏了甚麼手段……

只見卡卡手中之草，漸變完全枯萎。

而天佑同學只得眼睜睜看著，體內的神木像是過熟的香蕉般，漸變枯黃、發黑，然後向一旁歪折了下來。

「我的神木啊！」

天佑同學欲哭無淚了。

「枯境加速完成。呼……」卡卡吹了口氣，手中枯草就碎成一堆粉末不見了。他用手背擦了擦微微滲汗的前額。

「把我的修為還給我！你這死小丑！」

天佑同學瘋了似的跺腳抗議，卡卡興奮得身體不住扭結……「這樣才是我的好徒兒嘛！恨我吧！咒罵我吧！罵到為師通體舒暢，這才是孝心！」

「我好聲好氣求你還不行，還得要罵你？」

「好徒兒啊，看來你真的太久沒有跟為師相處了，都忘了為師的脾氣啦！一切人類發自內心的美好情感，都是我卡卡的死敵，難道你忘記了麼？我一看到尊師重道的徒兒，不知怎的，就想要摧毀他！哇哈哈哈哈……」

天佑同學實在搞不清楚這是幫助他還是害他。

從修煉的角度來講，與其看著天草領域慢慢枯萎，經歷漫長的漸漸變弱的折磨，倒不如一步到位，一口氣枯完了它，那接下來就是進入『榮境』，一路向好了。當然天佑同學也不知道榮境何時出現，但卡卡這一手，確實是大大加速了天佑同學的修煉。

可是，這一手卻是來得非常不是時候！

這一次出行臨冬學城，看帝京擺出來的陣仗，肯定不是想要簽個名字報到就算了，說不定還會有大兇險！要是此時仙術修為歸零，他豈不驟然變成了雜魚？也別說在外遇到兇險，單單是跟他共乘一船的，就有不少把他視作假想敵甚至真正死敵的人在！萬一他修為全失一事曝光，那桀驁不馴的摩耶斯，還有陰沉城府的黎強，兩人會不會認為這是做掉他的大好時機？還有那個雖然不能使用收割能力，但實際戰力也是媲美天驕的追？

天佑同學捏著太陽穴在連連嘆氣啊。

卡卡欣慰地道：「徒兒啊，你絕望的表情，實在是太療癒了。為師看著看著，好似卡住的修煉瓶頸，都要突破了。」

天佑同學氣得一翻白眼，幾乎就要昏死過去。

「來，這是為師還給你的。」

卡卡把一件長身之物，丟到天佑同學面前。一把華麗至極的長劍，劍鋒插在地上，就像是等待劍主拔出來似的。

「咦？這把劍很眼熟……啊！這不是千仙之劍麼？」

說起來，千仙之劍是去年從昊天幫維毅那兒賭鬥贏得之物。此劍使用時效果浮誇至極，又千仙幻影，又金光祥雲，單是拿著高舉起來，就頓時變成全場囑目的明星。而這千仙之劍除了浮誇之外，威力卻又非常強大，當時天佑同學未能把劍認主，就已經強到了掉渣。只是這劍實在太過顯眼，不適合天佑同學扮豬吃虎的低調風格，之後卡卡突然出現說要借走，那就直接給他了。

看其身體扭結搖擺的瘋狂程度，便知道卡卡此時已是情緒高漲到了頂峰。

「這把劍經過為師稍稍改良，加入了『三十三天禁制』，你想要把此劍發揮到第幾天就是第幾天，效果保證浮誇到讓最麻木的人，都要呱呱叫！呵呵……我實在忍不住想看看徒兒你完美發揮這把劍時的英姿了。」

老師贈劍，天佑同學也沒有不喜歡理由。「可是，我現在仙術修為全失，只剩下吊著天草領域生命力的一點點，恐怕我動用吃奶之力，也無法催動這把劍的威能吧？」

卡卡搖了搖食指。

「完全相反。」

當天佑同學還在滿頭問號時，卡卡又道：「徒兒啊，有沒有發現，這把千仙之劍上，新增了一個長方型的凹槽？」

「咦？對啊。」

「這凹槽是這麼用的。」卡卡把一張紙牌，放進大小剛剛好的凹槽之上。劍身一閃，這紙牌就鑲嵌在劍身上了。

「這是……葵扇（黑桃）J？」

這是繼撲克鐵烙的梅花九後，卡卡送給天佑同學的第二張紙牌。

卡卡道：「你將要在枯境之底上停留一段時間，才能夠領悟榮之重生，因此為師估計，你在這一段日子裏，將要臨急抱佛腳地苦練西洋魔法，以作日常之用……要知道西洋劍術也是博大精深，即使你短時間裏學得不精，但是有把好劍，裝裝樣子，說不定也能糊弄過去……」

卡卡伸出兩指，分別按在紙牌上下方的『積克』人臉上。

兩指一扭。

惡搞的事情發生了。

千仙之劍的劍身，驟然生出了一幕栩栩如生的畫面……那眾多神仙玄女，仙童老人等等的傳奇人物虛影，竟然在急急忙忙地脫下衣服，而且還脫得真徹底，肚兜內褲都解下來了……然後眾仙換上了種種西洋神祇的衣服，又戴上有顏色的隱形眼鏡，又染髮甚麼的……

搞了近半分鐘，虛影變成了奧林匹斯山雅典眾神般的莊嚴景像，其真實度之高，若不是天佑同學看到了這是怎麼變成的，他絕對會被騙倒。

「這是雙面劍，可以隨心意變換成『千仙』或是『諸神』模式。」

天佑同學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不是吧？那這把劍豈不是……」

卡卡露出了狡黠的一笑。

「沒錯，這把劍的真身，是『老千之劍』……不，『千面之劍』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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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5．老師的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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