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沒有宮廷培訓，凌萱卻起床的特別早。當我睜開眼時，她就已經脫下來時穿的自製洋裝，換上宮中的旗袍裝，在練習盤鼓舞了。
想起來，這都是因為上次培訓時，老師告訴我們的訊息。一周後就是評選了，從沏茶、點心備置到才藝演出，全是我們一手包辦。皇帝、王后及宮中貴族會看我們的培訓成果，選出禮儀、美貌、才藝最優秀的三百名少女，做為后宮的新人。
凌萱心心念念地練習想通過評選，動作卻是愈來愈不協調。揮動袖子的動作滑稽得像企鵝笨拙爬行，跳躍過重直接摔碎了一個瓷盤，頓踏也總是慢半拍。甚至在最後向後折腰的動作，能聽到骨頭清脆的響聲。
「凌萱，你還好嗎？」
「沒事啦，為了凌月，我必須通過才行。」
見她眼神失去高光，我連忙攔住她。
「你不用什麼都很厲害，只要有一項過人就好。姐姐我啊，就選擇把重點放在製作可口又營養的點心，才藝中規中矩就好。」我看了看她：「你這樣充滿少女心的孩子，跟姐姐一起做糕點如何？」
「不行啦，跳舞就是我的拿手項了。」她淺笑著搖搖頭：「你忘了嗎？我前世可是以偶像為目標在練習的。」
我想起前世，她即使進了研究室，依然只有排定的日期會來做實驗，其他時間都忙著準備應徵偶像。有次抱怨初選失敗時，我看過她的舞蹈影片。她眼睛眨的很大，動作也特別輕盈，只是彷彿缺了什麼，就好似一個沒有靈魂的玩偶，跟隨音樂起舞。
眼看凌萱站起身想要再練習一次盤鼓舞，我也想起她缺了什麼。
「像你這樣是不會通過的。」我攔住了她：「你缺的從來不是什麼舞蹈能力，而是真心的燦笑。」
「真心的燦笑？」
我點點頭，究竟何時起，她的臉上只剩故作堅強的笑，再也沒有真心燦笑？這一世，她也一直認真聽著培訓課程，閒暇時間投入練習之中，臉上有汗水，有淚水，卻唯獨缺了真心燦笑。
不對，前世她進研究室時，也不是真心的笑容。儘管總是開玩笑被我吐槽，但總能在角落聽到她的抽噎聲，她似乎從來都只是用開朗的外表，包裝內心最脆弱的地方罷了。
她心裡永遠都是凌月，那她自己呢？她又有哪次是真心燦笑？
這次是身體先於大腦，我直接在衣櫃中翻找，從一件件旗袍中找出那件她自製的洋裝，強硬地塞到她手中。
「姐姐，這是要做什麼？」
回過神，我仔細分析剛才的行為，好像找到了些許脈絡。她不去想凌月的事時，就能像小女孩那樣真心燦笑：「你製作這件衣服時真的很開心，還有前世凌月染病之前，你瘋瘋癲癲的跳舞樣子也很可愛。」
「你是說要我忘記凌月嗎？怎麼可能……」
「短暫的為自己快樂吧。」我開導眼前這個少女：「你想，反正現在凌月是王后，我們不通過考核也見不到她。不如先為自己活一陣子，等見到她了再考慮她的事。」
「可是……」
「是暫時的而已，你依然是凌月的好姐姐。」我自顧自將洋裝套到她身上：「我的才藝也得有中規中矩的水準，不如我們合作準備歌曲來跳？」6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6AEOBYLpX
「好啊，那就先從填詞開始吧！畢竟這裡是清宮，歌曲還是有點古代背景比較好，我們改編唐詩如何？」
啊，我早已等的天昏地暗失去耐性。6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DLkVQ04o9
呀，究竟何時何地才有你的寵幸？6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wxM2vPCjp
啊，想起過去經歷的一切。6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cKBZdtAOA
呀，淚水早已浸溼我雙眼。6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HAcj2xOUt
啊，是愁是怨蒙蔽我的雙眼。6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cIPx6yxEl
呀，可我真的好想跟你一起。6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JlLn5NBrI
啊，我真心誠意不想被你遺棄。6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cNgd1Vi1e
呀，拜託你緊擁我的孤獨靈魂。6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VuqOOfpFr
一次也好。6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RBMs8x7kw
銀燭秋光冷畫屏，輕羅小扇撲流螢。6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Sx59BI8Jh
天階夜色涼如水，臥看牽牛織女星。6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14Mq6npVK
銀燭秋光冷畫屏，輕羅小扇撲流螢。6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nBoqsGxGD
天階夜色涼如水，臥看牽牛織女星。6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joLgAtFbj
「大功告成！可是這首歌，皇上真的會認可嗎？」6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j7xnzx8j3
「不試試怎麼知道呢！」
我們對視一眼，不自覺笑出了聲。她嘴角向上勾起，臉上露出一副自信得意的笑容，那是屬於她的真心燦笑。6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l6dE4Ggq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