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二部曲 - ＥＰ.７　錯在明知是錯

ＥＰ.７　錯在明知是錯

Aug 4, 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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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謊言大部分會被揭穿，皆來自一個無心的言語，然後恰好被一個多情的人一眼看穿。昱依也許不算是多情的人，但她對人們的細微變化是相當敏感也觀察透徹的。

「自從沒有耳機以後，世界變得好安靜。」

　　從夢魘中回過神的昱依，坐臥在床上，望著窗外光亮的街景。

「昱依姊…」

　　今日第一個來探望昱依的是薇琪，雖然昱依沒有任何表示，但她的憂鬱是明顯的。也雖然薇琪的笑容是擔心與自嘲，但她的語氣聽在昱依耳裡卻別有不同。

「怎麼了？史努基又開始說些奇怪的話？」

「倒也不是。」薇琪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轉過頭發呆了一、兩秒。

「難道他還不能說話嗎？」

「是啊，醫生…」薇琪果然還是太在意史努基的身體，即便她很快就住口了。

「醫生？史努基受傷了嗎？」昱依此時已經換了另一種表情，有點像是在興師問罪。

　　薇琪小心的呼吸，但不敢直視昱依，只用餘光看著她。

「薇琪，告訴我，小楓在哪裡？」

『大…大小…大小姐…』

　　植入式耳機不斷傳來阿柱渾厚低沉的喊叫，隨著落地窗外的烈陽照亮天地，小楓慢慢恢復意識，努力動了動身體的肌肉，只是眼前淺金色的秀髮與抓緊她右手的雙手讓她不忍放開懷裡還熟睡的女人。背靠胸的環抱是她們最喜歡的一同入睡的姿勢，在那一張小小的擁擠的單人床上。

「幾點了？」

『昱依要去找妳了。』

　　對於這個結果，小楓並不意外，只是她無法不嘆氣。

『要攔下她嗎？』沉默十幾秒，阿柱才開口問。

「讓她來吧，反正我也沒辦法再解釋了。」

　　小楓從來都沒想過同樣一句話居然會說兩次，但心情上卻是完全不同的。不過更可怕的是，在她起身抽出右手的同時，那些在手指上髮梢上胸口上棉被上已經乾涸的血跡，再次提醒了她的所作所為是多令人髮指的。

「阿柱，讓人來檢查鄭郁的身體。」

　　留下一句話，小楓就不再看著鄭郁，連她的背影都不敢映入眼裡。

『大小姐，有些傷痛是一輩子都無法撫平的。』

　　阿柱這句話小楓是聽到的，但她聽到更多的其實是鄭郁那一聲聲夢囈般的啜泣並念著她的名字。小楓握緊染血的右手，花了幾分鐘的時間努力整頓好四分五裂的自己，隨後穿起衣服走出房間。

　　啪！

　　關上門的瞬間，五個指印深深烙在小楓的臉上。

「鬧夠沒。」

　　小楓震驚、憤怒、悲傷、無助，但她沒有做出反抗，轉頭看著傷痕累累的昱依，她還穿著淺藍色病人服。

　　啪！

「妳是鬧夠了沒……」

　　小楓大口喘氣，但她還是一個字都不敢說，昱依的眼神像是要噴出火來，那是小楓從來不曾看到過的表情，她害怕得不斷捏緊自己的衣角。

　　啪！

「鬧了十幾年，到底鬧夠了沒有！」

　　終於，站在一旁的薇琪不忍看下去，上前抱住昱依安撫她阻止她，怕繼續下去小楓可能會被打死。

「妳知不知道裡面那個女人是誰……鄭郁是妳路小楓的女朋友妳知道嗎！妳這樣對她跟那些強暴我的禽獸有什麼不一樣！妳餵妳的愛人吸毒……妳還敢說妳愛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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