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的娛樂碼頭,沒有夜晚的美麗燦爛,像是沉睡的獅子老虎,安靜休眠只為等待醒來之時,獵捕與虐殺獵物的快感。
地面上以科學園區為名,但地底下實是非法的研究室,為研究提高人們快樂而存在的。每一間無菌無塵高科技的實驗室,都是花大錢重金打造,裡頭的研究人員各個嚴肅認真,因為他們的每一步都價值上千萬,尤其今天是大小姐例行前來監督的日子,更是一步都不能馬虎。
「呵……」
實驗室外的長廊上,灰髮的小楓邊走邊笑,身後依舊跟著褐色短髮穿白袍的昱依,與高大壯碩一身黑西裝的阿柱。三人走到長廊的盡頭,右轉進入名目為董事長的辦公室,小楓還是笑盈盈的坐上黑色舒適的辦公椅,昱依雖然也是笑,但明顯跟小楓的不同,而站在一旁的阿柱是一如既往的面無表情,冷峻如冰山,萬年不融化的。
突然,有人敲門,阿柱立刻上前開門,一名研究人員小心翼翼的拿著幾瓶玻璃透明試管進來,將物品放置長桌,然後又靜靜的走出辦公室。
昱依接著上前,將長桌上其中一個試管拿起,試管裡頭裝的液體像水一樣透明純淨,昱依將此試管輕輕打開拿到小楓面前,小楓接過,鼻子靠近試管,閉眼深深呼吸著,她的微笑是更加令人猜不透的甜蜜,帶點危險、興奮、不可控。
「什麼名字?」小楓問昱依,雙眼還未睜開。
「本來想取『神兒』,但後來我覺得也許『初戀』更合適。」
「昱依,妳果然很懂我的喜好。但是呢……似乎還不夠強烈,我要更瘋狂的。」將試管放下,小楓睜眼,整個人靠上椅背,臉朝天花板,好似進入某種仙境、幻境。
「大小姐,這藥的程度已經比『天』還濃好幾倍了,原則上,一般成人若直接吸到一點就會失去理智。而且我想妳要的瘋狂,應該只有鄭郁可以給妳,要不早點回去吧。」昱依半調侃的回應。
一提到鄭郁,小楓的眼神都是光,容光煥發的狀態也讓身旁的阿柱感到震驚。過去,阿柱從未在小楓身上看到過此種無形的幸福甜蜜的光芒。
「那就叫『神兒』吧。」幾分鐘後,小楓回到現實,作出決定。
「這個世界上可以比神明更偉大,讓更多人崇拜信仰的,只有一樣東西……」
小楓離開前自言自語,昱依跟阿柱都沒有說話,但兩人的表情卻一同有了變化。其實小楓的言下之意就是,這次他們最新研發的「神兒」,雖然已到了完美零缺點,可以讓人癲狂的程度,但很顯然的,這還遠遠稱不上可以超越神超越天的極致。
「大小姐,我祝妳快樂。」阿柱微微傾身,敬了一個禮。
「阿柱,謝謝。」小楓笑得欣慰。
望著小楓義無反顧走出辦公室的背影,昱依知道為什麼阿柱不祝福小楓幸福健康,只說了希望她快樂,因為對小楓來說,幸福健康太困難了,幾乎不可能。她跟阿柱都太了解小楓,也深知未來的結果,但縱使憂心不已,他們也不會去阻止小楓,不,也阻止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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