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宗主微一頷首,便把話頭接了過來,開口道:「老夫與紀閣主所見略同,不過除了方才紀閣主所說之外,尚有一點建議給劉少俠,老夫觀少俠步伐輕盈、動如脫兔,舉手投足間飛揚跳脫,似乎與『太華雲中劍』拙實內斂的氣象不合,華山劍術源遠流長,依老夫淺見,少俠必能從中找到更加適合自己的劍路才是。」2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Jvd1dovhII
這話聽來像是司馬宗主給那人一點武學上的建議,但聽在于君言耳中,卻像在指責他不會因材施教,這才讓那名弟子練了不合適的劍法。2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HOXpcC9jrC
此中關竅紀滄然自然也能看出,但他不願得罪兩派,因此評論武學時也是避重就輕,多說好話,這才沒把這番話說出口來。2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KjXifDfMKL
待評論已畢,場上兩人分別向司馬宗主與紀滄然行禮致謝,接著再朝旁觀的兩派人馬拱手致意,最後才一左一右走出場外,回到自己的門派。
2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ZljxQrkR2X
此時第一場比試落幕,莫離再細看兩派中其他人的動靜,只見蕭遙、唐柔兩人身在點蒼派眾弟子中心之位,弟子們七嘴八舌,不停對著蕭遙說話,而他也滔滔不絕,兩隻手來回比劃,想來是在給一眾師弟們解說方才那場比試,場中兩人劍法的精要所在。2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qBWpJPwXEc
再觀華山派那邊,「踏浪無痕」燕江城與「玉女袖」袁香槿此回也同樣隨派前來,但兩人似乎對比試不甚關心,連方才自家弟子敗陣,兩人也不像于君言一樣,不悅之情溢於言表。2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uBLMQ7dkwf
莫離尋思,此次兩派聚會,當是年輕一輩弟子交流切磋的場合,燕江城與袁香槿皆已年過四十,都是成名已久的前輩,自然是不會下場的,如此觀來,兩派中會參與比試的弟子,就屬蕭遙武功、名氣最高,華山派應該沒人是他的對手。2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CeUR0laruM
又過片刻,紀滄然向兩派掌門示意比試可以繼續進行,兩派之中便又有人走向場中。此時司馬宗主也注意到莫離、榆琴兩人,他朝莫離點點頭,意思像是在說「一切依計行事」。2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c76O5Ehg8I
莫離雖也點頭回應,但實則內心大翻白眼,只覺您老人家事先全沒與眾人商量,便自個兒跑來這與天機閣短兵相接,居然還一副老神在在,諸事盡在掌握之中的樣子,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2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HF0JTJZBN2
莫離嘆了口氣後心想,反正左右無事,宗主也坐在場中,沒法兒與他商討天機閣之事,便索性先把比試看完再說,而榆琴見機會難得,也向莫離請教兩派劍法各自優劣之處,如此又進行了五回劍鬥,待時辰已到正午,比試才告一段落。2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ggmwuMSmkB
而五回比試之中,點蒼派又拿了三勝,因此這日上午的劍法比試,點蒼派是四勝兩負,算得上是大勝而歸,待紀滄然宣布上午的比試行程已畢,兩名掌門便分別對紀滄然、司馬宗主致意,跟著看也不看對方一眼,便領著自己的門人回房去了。2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2tOD2h5Wqg
紀滄然見兩派離去,便與司馬宗主簡短聊了兩句,跟著也先行告辭去了,此時莫離、榆琴、陶百誠這才走向前與司馬宗主相認,未等宗主開口,莫離便忍不住道:「宗主,你怎麼未與眾人商量,自己就跑來南陽啦?此回紀滄然親臨,天機閣必是有備而來,如此實在太過冒險了!」2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9xhuGZ0DIO
司馬宗主卻氣定神閒,一手撫弄長鬚,一邊道:「離兒,俗話說『兵貴神速』,此番紀滄然突襲南陽聚會,兩派氣氛本已劍拔弩張,倘若沒人及時阻止,天機閣又在旁見縫插針,他們即便大打出手、反目成仇也在情理之中。那日乍聞食客來報,老夫在經過一番深思之後,想到自己正好虛長幾歲,輩分高出兩派掌門與紀滄然那麼一點,正是最適合鎮住場面之人,而且姚允洋也正愁找不到人給他援手,因此老夫這才事急從權,快馬趕來。」2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G98BYdqWik
此時榆琴也道:「是啊公子,我瞧兩派掌門都是心高氣傲之人,多半也只有如宗主這般武功輩分皆高之人,說的話他們才聽得進去。」2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AaeFO9YQKW
莫離聽到宗主說自己「一番深思」才策馬趕來,顯然與陶百誠所說的「想也不想、奪門而出」頗有出入,但此刻米已成炊,多說無益,再說宗主與榆琴所言也不無道理,有宗主在場,至少天機閣必會有所顧忌,不能為所欲為,因此莫離也只能雙手一攤,把這事輕輕揭過了。2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rsaL2ADvgh
司馬宗主見莫離神色無奈,又拍拍莫離的肩膀,補了一句:「況且你們不是及時趕到了嗎?離兒且放寬心,咱們先進房,一同計議後續之事。」而陶白誠見氣氛終於緩了下來,這才向宗主行禮打聲招呼。
2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AuW7xEnl8X
由於司馬宗主是前來南陽之後,才與點蒼派說明自己有意相助,所以名義上算是姚允洋請來的上賓,因此點蒼派仍是安排了百花書院中的上房供司馬家使用。2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i2Duf6r0rR
此時四人正在宗主房內說話,陶百誠首先問道:「宗主,方才為何您要點破『太華雲中劍』之事,那不是於華山掌門臉上不大好看嗎?」2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Xqj9GrfJUq
司馬宗主淡淡道:「紀滄然評論兩派武學之時,一昧避重就輕,只說好話,不過是想討好兩派,方便天機閣辦事罷了,若真為了年輕後輩的武學生涯著想,便該直言不諱才是,或許于君言安排弟子如此習武,自有他的用意,但那些就不是外人所能窺知。」2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TlxHfkWo8T
聽到此處,莫離又忍不住在內心嘆了口氣,尋思:「倘若得罪了兩派,到時候還不是我們這些當家要給您老人家收拾殘局?」2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beCJ8WYTCo
不過莫離內心深處其實也贊同宗主所說,因此他並未把這番抱怨說出口來,而是先將稍早自己的安排,以及後續會讓陸青笛、程子閒來援之事告訴宗主。2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TAN61JkU8w
正當四人談話之際,此時忽有一名食客快步而至,待司馬宗主讓他入內後,只見他神色匆忙,開口便道:「宗主、二當家不好啦!點蒼與華山的弟子,正在祥雲酒樓互相叫陣,似乎快打起來了!」2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JUIzUyQGx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