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聲
『人總算抓到了,為了抓住他還傷了我幾個弟兄。』去逮人的時候,正好嫌疑犯在家,破門而入的時候對方似乎還打算逃走,為了要抓住他,李韌偉費了不少功夫。
纏鬥中,他護著袋子裡的東西拼命抵抗,李韌偉在幾個同僚的合力壓制下才將人擒住。
幫他銬上手銬之時,李韌偉從看起來醜惡、毒辣的男人懷中把布袋拿走,嫌犯那陰狠的目光,像是要把他生吞下去那樣兇狠。
李韌偉打開了那只布袋,在裡面發現了一個頭骨以及滿滿一小袋為數驚人,塗著紫色蔻丹的指甲。
原來這個嫌疑犯有戀物成癡的問題。
『還我!!把小姐還我!!!』犯人發狂地掙扎嘶吼著,李韌偉讓人緊緊壓制著他,一點也不敢大意。
在房間裡發現了含有人骨成份的膠囊,還有一鍋滾得熟爛的人肉,就算是辦案經驗豐富的警察,也有好幾個忍不住衝出去嘔吐大作。
現場嘔吐聲不止,有的弟兄吐得虛軟,胃裡只剩下胃酸了還是不住乾嘔!
林朗最終證據確鑿被當場逮捕。
林朗住過的那個房間牆上,掛著一面畫著詭異符咒的帆布條,布條使用紅褐色的液體畫出咒語,初步懷疑是由人血畫成。
『逼問的工作就交給你了,剩下這些東西之後必須交給我處理。』戴草冶研究著李韌偉帶回來的證據,出神的思考了一陣之後說道。
『這個不合規矩……』
『我會去跟上面協調,有些東西,不適合留著。』看著那袋指甲以及帆布上的陣型,還有被回收當成證據帶回來的咒語書,戴草冶的臉色僵了僵。
這麼邪門的咒法之前從來沒看過,完全看不出派系出處,這些到底是林朗自己的東西還是他用什麼特殊管道得到的東西?
自從抓到林朗之後,黃子和時勳的情況穩定了下來,入夢的時間正在慢慢變短,一天還能睡上好幾個小時。
駱譽稍微放了下心,數不清的指甲正被拿去一一做DNA對比,嘉軒是不是已經遇害他也還在等消息。
無論怎麼祈禱嘉軒不要出事,駱譽心裡卻隱隱已經有了預感。
『要用最快的速度把事情搞清楚,我怕那個姓林的禽獸撐不了那麼久。』沒用鮮血餵養,符咒失效是遲早的事,要是不在那之前將那隻禽獸提控,黃子和時勳可能沒辦法全身而退。
符咒一失效,難保長久以來受壓制的怨靈們不會集體失控反撲,到時候只怕這禽獸會死得屍骨無存。
『這符咒我需要研究一下,這樣的咒型是我從前完全沒見過的。除了能牽制死者的靈魂外,一定還有其他元素讓這咒文形成了一股以怨為引的詛咒,導致它像傳染病一樣感染了特定的群族。』
拿起那本咒術殘本,草冶嘆氣,『放著不理,怕這樣的事情還會再發生,給我一些時間,我和韓艷、駱譽去找出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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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抓之後林朗顯得很安分,不吵也不鬧,但一點也不配合審訊。
草冶將證物拿回去進行化驗後,證實那些指甲片都是在被害者還活著的時候剝下,有些和之前市內部分失蹤人口的DNA吻合,鐵證在手,犯人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脫罪。
DNA對比成功後,局裡的人開始將消息傳達給之前來報案,說家裡有女兒失蹤的被害人家屬。
接到寶貝女兒死訊的家長們哭得肝腸寸斷,愁雲迅速地覆蓋了整個城鎮。
警方傷透了腦筋,不知道要怎麼對受害者家屬解釋,部分失蹤的女性連殘骸也盡數被無良嫌犯製成藥丸販賣,被不認識的人吞吃入腹。好端端的一個人什麼都沒有了,只剩下了十指的指甲片。
到最後卻因為那是殺人的呈堂證據,家屬連指甲片也無法讓帶回家中安葬。
知道消息那天,駱譽一個人坐在偵訊室裡呆坐,好半天都回不了神……
他不知道怎麼把這件事告訴嘉軒的父母和時勳。
犯人不言不語,不願意交代犯案的詳細經過,這樣的案件裡,難免還有釐不清的疑點存在。
為了使犯人開口,最後他們進行了談判,李韌偉以願意交還那顆對林朗來說十分重要的女性人頭骸骨為條件,誘使犯人開口坦誠所犯下的罪行。
八年以來他所殺害的女性人數高達五十餘名,受牽連被咒術影響的男人和被感染者殺害的女性不包含在其中。
揭發真相,這起教人震驚的連環殺人案引起了社會的軒然大波,因此獲得媒體高度關注。
當事人交代了始末,回答了所有警方的疑問之後,拿回了珍視的人頭骨,就好像事不關己的等待被提控的日子到來。
『研究過事件的始末,關鍵證物以及涉案者的口供,我們得到了一個可能接近真實的假定結論。』警局鬧鬼事件中造成的傷害已經好了大半,韓艷手上拿著報告對李韌偉等人做簡單的解說。
『真兇使用的咒術需要以死者的血液供養,冤死的亡靈有強烈怨恨的力量,符咒不止克制他們不傷害施咒者,同時間凝聚了這股怨恨之力,讓這股力量形成了一股強大的詛咒。』
當力量達到頂峰,失去自主判斷力的怨靈就開始群體性的詛咒起特定的群族。』
韓艷翻了下報告繼續說,『詛咒會對有相近氣場的個體產生回應,怨靈們一般不能正常思考,由於無法對兇手發洩心中的憤恨,於是利用這股凝聚起來的負面力量接觸特定群族。』
『一開始相信只是想對外求助,希望藉由外界的力量打破將它們困住的咒術,卻因為屢屢得不到效果而變質成對感染者的殺害事件。』
『感染源是一開始接觸過兇手的男人,被感染的特定群族初步猜想是內心藏有恐懼因子的男性。』
『但是被感染的受害者所經歷的事件跟犯人做的事情有出入啊!』其中一名警員想不通於是發問。
『剛才有提過,怨靈一般不能正常思考,由於被咒殺控制的關係,怨靈也不能對外直接的將兇手指出,當然她們也不能直接告知被感染的相關人士兇手真正行兇的方法,於是她們只能通過迂迴的方式來暗示真相。』
『一開始怨靈只是誘人入夢,想通過夢境暗示遇害經過,後來憤怒讓它們失去理智,侵占被感染的男人的身體,在受害者入夢之時,使用被害者的身體去尋找類似替身的存在……這才開始由單純的入夢變化成夢遊殺人的案件。』
聽完韓艷的解釋,李韌偉沈默了半晌,最後還是開口說道,『以上全部屬於猜測,整理出來也是讓我們對這詭異的案件有多一點的理解,事情解決之後,警局運作會恢復正常,我希望你們調整好自己的心態之後,能提起精神更專注地投入自己的工作。』
真兇一天還沒被提控,黃子和時勳就不能被放出來。
這幾天時勳問最多的問題就是,『你們查到嘉軒的去向了嗎?』
『嘉軒呢?嘉軒跑哪兒去了?』
由於失蹤人口眾多,不是每一個都能由指甲片上的DNA認出,於是警方又拿出八年間失蹤過懷疑涉案的女性照片都拿給真兇辨認。
那些照片當中也有嘉軒的照片。
對於這個最近讓他殺害,有漂亮雙手的女生,林朗還是認得的。
這只是再一次確認了,嘉軒已經確實遇害這個事實。
駱譽猶豫了很久,最後提起勇氣告訴時勳的時候,時勳大受打擊,跌坐在地上臉色慘白,滿臉的不可置信。
看著他的樣子,駱譽心裡的痛不會比他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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