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術高專迎來新一年的畢業季,今屆畢業生只有三個人,哪怕東拼西湊,出席畢業禮的人也是屈指可數。
熊貓跟在虎杖身後當專屬攝影師,不少小型咒駭圍在他們身邊打轉。
「比我想像中還要冷清啊。」釘崎抱著真希送的花束,揮別了來合照的學弟、學妹。
「咒術師萬年人手不足,我們去年不也是這樣嗎?」真希放下相機,讓釘崎過來篩選照片,「你看看哪些可以留下。」
「恭喜畢業,惠。」津美紀上前擁抱伏黑,當年比她還低一個頭的小朋友,已經長成獨當一面的大人了。
「謝謝。」伏黑挪開花束,彎腰擁住津美紀,溫馨的一幕被五条拍下來,後者趕忙將相機塞到硝子的手上,跑去兩姐弟中間:「硝子快幫我們拍一張。」
最強的特級咒術師難得沒帶眼罩,他今天穿了一身西裝,顯然對這個場合非常重視。五条摘下墨鏡露出湛藍色的眼眸,他摟著兩個孩子對鏡頭笑道:「好了,快看鏡頭。」
「五条你真的好吵。」硝子對同級生的跳脫不以為奇,她無奈地舉起相機,換不同的角度幫他們拍了幾十張。
「硝子?我臉都要笑僵了。」
「換個地方我幫你們多拍幾張。」硝子對他的抱怨充耳不聞,指揮他們走到櫻花樹下,大有要當最強攝影師的打算。當然,此舉摻雜了報復的成分,因為五条指使她做事。
「狗卷前輩……」伏黑從拍攝中解脫,他好幾次抬頭眺望校門前唯一的路,卻沒發現想見的身影,單獨詢問又怕顯得太刻意,於是捎上另一位不在場的人:「和乙骨前輩還沒到嗎?」
「他們前兩天出任務的時候受了傷,大概還在家裡呼呼大睡吧?」硝子低頭將模糊的照片刪掉,向他們解釋道,「可能要到晚上才能過來了。」
「任務?」
「山旮旯的特級假想神明。」五条舉起手機捕捉他們最自然的表情,聞言提了一句:「我還想跟可愛的學生們一起合照呢,你說我要不要給他們打個奪命追魂call?」
「咒力都耗盡了,你就不能讓他們好好休息嗎?」硝子朝他投向別添亂的眼神。
「有點可惜,我跟棘君也好久沒見了。」津美紀嘆息道,下午她就要出國參加義教活動,不能出席晚宴。原本還以為能跟狗卷見一面,現在看來期望落空了。
「想見面的話,隨時約出來都可以啊,棘一定會準時赴約。」五条擺擺手,依照他們三個人一同長大的關係,津美紀只要說一句,狗卷和伏黑一定舉雙手贊成。
「等你回來,說不定就能經常見面了。」伏黑珍重地擁住花束,聽津美紀説是狗卷跑了好幾家花店幫他挑選的。與外面售賣的樣式不同,狗卷搭配出獨一無二的設計,窩在中央位置的玉犬玩偶,更是他買材料親手做出來的。不過因為被分配了緊急任務,狗卷怕抽不出空,前兩天才發短信讓津美紀代領。
釘崎剛才看到花束的時候,忍不住露出豔羨的目光:「狗卷前輩太偏心了吧,我們都沒有。」
伏黑伸手撫摸玩偶的腦袋,回想起狗卷對他和別人的差別對待。伏黑的記憶力很好,他將各時代的片段拿出來做比較,得出結論。
所以我是特別的。
伏黑看著兩隻栩栩如生的玉犬玩偶,躍動的心臟似乎會在下一秒破開胸膛跳出來,叫囂著向那個人宣告愛意。
等今晚上見到面,我就跟狗卷前輩告白。
伏黑按捺著內心的雀躍,他翹首以盼,仍覺得時間的流逝無比緩慢,每分每秒都是煎熬。
與淡然的外表截然不同,伏黑的腦筋轉得飛快,他開始起草告白的場景和說辭。
直接說「我喜歡你」會不會太輕浮?說「請跟我交往」是不是太蠻橫?還是説要循序漸進,從印象和想法入手,先說自己的感受?
伏黑在初中的時候被不少女同學攔路告白,但這些似乎都不能成為參考。直到將津美紀送上高專的專車,他仍毫無頭緒地獨自苦惱。
*
畢業晚宴的舉行地點是狗卷家旗下的西餐廳。作為奉行自我抹殺的家族,狗卷這個姓氏已經逐漸淡出歷史的舞臺,半脫離咒術界。雖然偶爾會有像棘這樣帶有咒力出生的孩子,但總體來說數量非常稀少,加上族人們選擇投身商業活動,涉獵多個行業,家中資產甚豐。
「狗卷前輩就是豪門公子啊!」虎杖看著富麗堂皇的接待廳,忍不住發出感概。
「雖然知道裝飾是鍍金的,但真的會被閃瞎眼。」釘崎誇張地捂住眼睛,只從指縫偷看。
「棘那幾個愛好,咒術師的工資可負擔不起。」熊貓伸手點算,「繪畫、音樂、還有最新款的遊戲機。」皆是從小培養的燒錢活動。
「好像比五条老師帶我們去的餐廳還要奢華。」
侍者對他們的談論置若罔聞,對於近兩米高的熊貓亦視若無睹,他訓練有素地笑著,帶領賓客乘搭升降機前往頂層。餐廳今天被空了出來,只為接待這幾位客人。
伏黑抬頭望著不斷跳躍的樓層數字,迫切地希望見到狗卷,想要立刻跑到對方的面前,向他說出自己的心意。
升降機門打開,就見狗卷佇立在落地窗旁,乙骨陪在他身旁。這裡能將樓下的街景盡收眼底,霓虹燈牌為鬧市染上繽紛的色彩,平和的日子確實讓人賞心悅目。
狗卷聽見響動,回過頭來向他們舉手示意:「金槍魚。」
餐桌是長形的,大家默契地將主位留給五条,其他人則選擇喜歡的位置入座。
「恭喜畢業。」乙骨坐在狗卷的左邊,他取出三個小紙袋,遞到畢業生的面前,「這是我和棘在神社求的禦守,希望大家平安順遂。」
棘?向來規矩地喊「狗卷君」的乙骨前輩竟然改了稱呼,這讓伏黑有幾分在意,直覺事情偏離了他的預料。雖抱有疑惑,伏黑仍不動聲色地接過禮物,向他們道謝。
「鮭魚。」狗卷脫了西裝外套,只穿一件白襯衫,他指揮服務生把菜單分發給眾人。
「醃魚子。」狗卷說不用顧慮,叫他們儘管敞開肚皮吃。
「那我就不客氣啦,狗卷前輩。我想要這個、這個和這個。」虎杖指著餐單,大有要將每款菜式都點一份的架勢,釘崎亦從旁起鬨附和:「這兩頁的菜名看起來都很好吃,我全部要了。真希姐你要吃甚麼?」
五条連餐牌都沒看,直接點餐:「麻煩每款甜點各來一份。」
「這裡的牛排好像不錯。」硝子還要了一瓶紅酒。
幾個人七嘴八舌,使空曠的餐廳無比喧鬧。
「昆布,木魚花。」狗卷望見右邊的伏黑還在猶豫,便向他推介店裡的名菜,又指著餐牌上顯示的食材,提醒學弟在點餐的時候讓店員記下,別放甜椒。
「那就要前輩推薦的。」狗卷的關心讓他如同置身雲巔之上,哪怕下一步踩空摔落,伏黑也心甘情願。
上菜以後,店員們退到稍遠的位置,以免妨礙客人們進餐。
「狗卷前輩做的玉犬玩偶,我很喜歡。」伏黑提起刀叉慢條斯理地切割肉排,優雅的動作看起來賞心悅目。
「昆布,蛋黃醬。」惠看起來甚麼都不缺,狗卷苦惱了好久要送甚麼禮物。
「我很高興。」伏黑動作自然地交換瓷碟,將切好的牛排放到狗卷的跟前。前輩對他的照顧習以為常,小聲地說了句「金槍魚」以表謝意。
「不過有一樣東西我挺想要的。」伏黑降低了音量,周圍的人太吵鬧,狗卷需要湊到他嘴邊也能聽見,「狗卷前輩,我……」
「我有話想說。」乙骨頓然發聲,惹來眾人的注目。
「那個……」面對熾熱的視線洗禮,乙骨感覺臉頰發燙,耳根到頸項都染上了赤色。他的拇指抵住桌沿,有些無措地摳弄著,最後像豁出去一樣閉著眼睛大喊道:「我和棘正在交往。」
*
狗卷架著醉醺醺的男朋友回到自己租住的小公寓,將人放倒在床上。乙骨長期在國外執行任務,偶爾回到日本都選擇寄宿酒店,居無定所。但作為新晉男友,乙骨當天就搬入狗卷的房子,開始同居生活。
「生筋子。」狗卷幫他脫了外套,又用濕毛巾幫他擦臉。看著乙骨眼神茫然的樣子,狗卷忍不住起了捉弄他的念頭,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問他這裡有幾根手指:「蛋黃醬?」
「只有一個棘。」乙骨握住戀人的手腕,答非所問。他將人拽進懷裡,撫摸著狗卷的臉頰,眼裡盡是歡喜,「是我的。」
酒勁過後,乙骨只覺乾渴難耐,他如同被久困於沙漠的迷路人,迫切地渴望甘霖降臨,於是扣住狗卷的後腦勺兒,仰頭吻上柔軟的唇。
這次的親吻夾雜著酒氣,乙骨用舌尖輕易地撬開狗卷的牙關,闖入溫熱的口腔。葡萄的鮮甜與酒的苦澀交織,狗卷明明滴酒未沾,卻覺得腦海被迷霧纏繞,醉得不清。
「……憂太。」狗卷的體溫逐漸升高,乙骨冰涼的手掌鑽入衣襬拂過他的背椎,帶繭的指腹逐寸往下挪,所及之處如有電流在體內流竄,酥麻的感覺最是磨人。
乙骨一個翻身將人壓在身下,他的吻強勢而激烈,他的舌在狗卷的嘴裡翻攪,舔舐過每一寸軟肉。狗卷來不及吞咽的唾液稍稍漫出嘴角,乙骨便用舌尖輕舔著重新捲入口腔,他含住戀人的下唇舔弄吮吸,態度強硬地掠奪他嘴裡的空氣,勾著狗卷在欲海裡沉淪。
「棘,不要拒絕我。」剛才劇烈的親吻讓乙骨情緒高漲,眼裡的情慾暴露無遺。他墨色的眼瞳在燈光的映射下,如同黑曜石閃爍著微光。他低喘著呼喚狗卷的名字,親昵地磨蹭狗卷的鼻樑,縱然放低姿態央求棘的應允,手卻先一步探入褲子裡,以指尖撫弄穴間的皺褶。
狗卷一陣顫栗,他下意識地夾緊了雙腿,卻被乙骨用膝蓋分開:「醃魚子?」
「也是呢,這方面的知識確實不太充足。」乙骨知曉他的擔憂,親吻狗卷的唇瓣以作撫慰,「我們一起學。」
乙骨毫不在意咒力的濫用,他驅使咒力取來書桌上的平板電腦,動作飛快地輸入網頁查找視頻,淫靡的水聲即時於耳邊迴盪,熒幕上是赤裸的身軀交疊結合。
「這樣兩個人都能看見了。」乙骨將狗卷拉起來背抱著直視平板,剛好把小一圈的戀人環在懷裡。狗卷第一次看這種勁爆的畫面,羞得滿臉通紅:「木魚花!」
「不行哦,要當認真學習的好孩子。」乙骨一手攬住棘偏窄的腰肢,右手拉下西褲的拉鍊,隔著內褲搓弄狗卷的性器。布料摩擦過龜頭,刺激鈴口吐出透明的精水。乙骨摸到濕潤的觸感,露出驚訝的表情,又故意湊上前去舔弄狗卷的耳根:「身體好敏感啊棘,如果摸後面又會怎樣呢?剛插進去就會射出來嗎?」
「木……木魚花。」狗卷舉手咬著指骨,試圖阻擋奇怪的聲音溢出,他扭過身來,説不想看別人的影片。乙骨拿他沒辦法,便同意轉換方向。
「不要擋著嘴巴,我想聽。」乙骨幫狗卷脫下褲子,露出勃起的硬物。狗卷全身的色素淺淡,皮膚白如瓷玉,連分身也透著粉色。乙骨用寬大的手掌裹著他的莖身擼動,指腹擦過頂端時,狗卷的呼吸又重了幾分。他抬手勾住乙骨的頸項,試圖讓他停下來:「生筋子……」
「要先實踐,才知道舒不舒服。」乙骨低頭親吻狗卷的頸側,他的手掌拂過緊致的臀瓣,手指往後探,摸到穴縫後淺淺地刺入指尖,才剛深入一點,狗卷就夾緊了後穴,阻礙異物的入侵。
「棘,放鬆點好嗎?」乙骨耐著性子安撫緊張的戀人,橫在狗卷腰後的手向下摸,重新撫弄戀人的分身,白襯衫自衣襬處往上卷起,乙骨低頭含住一側的櫻色,舌尖舔過乳暈,牙齒輕磨著乳尖挑逗。細密的吻在胸膛烙下印記,乙骨又去舔弄棘的喉結,試圖讓他轉移注意力。
脆弱的頸項被人叼在嘴邊舔咬,前後的夾擊讓狗卷紅了眼眶,他攀住乙骨的手臂,完全沒多餘的精力去想如何應對對方的進入。
「……憂太,金槍魚。」熾熱的硬物抵在腿根,戳得狗卷心思亂顫,他怕乙骨憋得太辛苦,提出要一起解決。
「只用手的話可能有點……」乙骨垂眸,欲言又止。他不知從何處順來一瓶潤滑液,擰開瓶蓋後倒到掌心,沾濕手指。乙骨伸手揉開狗卷穴口的皺褶,這次有了液體的輔助,能輕易地滑入一個指節。
微涼的液體進入使狗卷打了個寒顫,他在憂太的引導下嘗試打開身體。前戲快要抵達尾聲,乙骨仔細地按壓著腸壁,逐漸將手指添加至三根。
乙骨分神將還連著包裝的保險套遞給狗卷,要他撕開包裝:「這個要麻煩棘了。」
所以你為甚麼準備充足,還這麼熟練?
狗卷有些懷疑人生,他機械式地接過套子,拆開包裝。
乙骨用左手拉下褲子,彈出尺寸可觀的物什,盤踞莖身的青筋在跳動,看得狗卷露怯,連眼睛也瞪圓了。
「木魚花!」進不去的!絕對進不去!
「這要試了才知道。」乙骨故意地刮蹭腸肉,非要攪得狗卷軟了腰才肯抽回手,將人放倒。
狗卷的雙手被乙骨攏住,他順著憂太的引領摘掉包裝紙,再套到對方的性器上。乙骨握著他的手,要他親自塗抹潤滑液,整個過程狗卷的指尖都在顫,憂太的所作所為完全超乎他的意料。所以男人在床上床下真的是兩幅面孔嗎?那個超純良的豆芽菜呢?
「無論是哪個我,都在渴望你。」乙骨讀懂了他的表情和詫異,他怕了名為「愛」的束縛,也許此生都無法親口對狗卷説一句「喜歡」,但他可以用行動來證明自己的真心。
乙骨吻上狗卷的唇,他的吻侵略性極強,他無比地渴望與狗卷結合,想要對方的身心都屬於自己。舌面的咒印微微發燙,咒言師的熱情似乎在邀請乙骨進入。微翹的龜頭頂進緊致的小穴,一點點地撐開甬道,逐漸將狗卷填滿。他掐著狗卷的腰,把性器頂入深處開始律動,初次的性事把握不好節奏,乙骨摸索了一番,才把學到的技巧應用到狗卷身上。
咒言師的呻吟帶了哭腔,隔著肚皮似乎能摸到那異物的形狀。一次比一次重的頂弄讓他爽得腳趾蜷縮,積累的慾望抵達臨界點,狗卷仰起頸項渴望宣洩,下一秒便將精液交付於乙骨手中。
高潮過後的小穴驟然收緊,絞住作亂的性器貪婪地吮吸,乙骨只覺頭皮發麻,挺腰頂弄了十幾個來回,盡數繳械。
黏稠的白濁弄污了衣褲和床單,狗卷幾乎是脫了力氣,倚在乙骨的懷裡任由他擺弄。
「醃魚子?」
「只是酒精容易上臉顯面紅,其實沒有醉。」乙骨運用反轉術式替狗卷舒緩疲勞,後者得了解釋,頓時惱羞成怒,覺得自己羊入虎口:「高菜!」
「既然這麼有精神,就再來一次。」特級不顧他的抗議,將人壓在身下,取去被灌滿的套子,「用掉半盒可以嗎?」
*
乙骨將陷入沉睡的狗卷抱回床上,他瞥見放置於桌面的手機熒幕發出亮光,便伸手取過來坐在床沿查看。聊天軟件彈出新視窗,是來自「惠」的信息。
「狗卷前輩,如果有空的話,明天可以見一面嗎?」
對話框上顯示輸入中,學弟似乎還在斟酌用字,乙骨伸手撫過狗卷的臉頰,後者在夢中仍下意識地蹭著他的手心。
「我有話想跟你說。」
乙骨擰緊眉心,他等了片刻也沒等到後續的信息,便用指紋解鎖,勾選兩條信息後確認刪除。依照伏黑的性格,只要棘不回信息,他也不會追問。
「怎麼辦呢,他們還以為我們在開玩笑。」乙骨用手指摩挲留在狗卷鎖骨上的齒痕,回想剛才眾人的表現,一個比一個笑得誇張。反倒是伏黑臉色陰沉,味同嚼蠟。
他承認是故意的,故意打斷伏黑,斬斷他和狗卷的所有可能。明明可以留到飯後才宣佈,卻非要急著跳出來,草率又莽撞。
「我摘下月亮了。」乙骨俯身親吻狗卷的眼皮,呢喃道。他無所謂別人的看法,他的世界裡只要有棘就夠了。
所以讓我成為你的獨一無二,給予我所有的偏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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