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 曹婉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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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消失了,張駿原永遠地消失在這個世界上,我寧可他是欺騙了我,然後安然活在某一處,也不願他以這樣的方式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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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半年後的某一天,一個穿著正式上班套裝的男人出現在我面前,他的身高目測是一米七,沒有任何的修容化妝之下,是個樣貌挺好看的男人,長的真是俊美,可他的俊美中沒有放浪不羈,而是正直爽朗感,這和俊美長相本身是不符合的,但在他身上又挑不出個瑕疵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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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並不知道他的名字,但我認識他,從張駿原的口中認識這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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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姐夫?」他那時剛從美食街後門的樓梯走上來,手裡拿著杯冰涼的西瓜汁,氣喘吁吁的上樓攔住恰好正在校園內公車亭等車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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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聽我喊他一聲姐夫,還在嘴裡的西瓜汁一口噴了出來,弄濕了他的上班襯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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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他姐夫沒錯,但不是妳姐夫。」他也沒在意自己的襯衫上有髒污,好笑地回答我。他是張駿原的姐夫,聽張駿原說過,這個姐夫和我一樣也是屬於白手起家類型,家底背景不過一片純白,可成為了他大姐此生的最愛,非嫁他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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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為人看起來也不壞,第一眼是看來聰明且又不帶傲氣的男人,我猜測,他是生活低調不太愛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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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的時候,快樂嗎?」我大約知道他前來找我的目的,不過我沒有打算聽其他的話,一個人的離開,後面再多的懷念不捨都已沒有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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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怎麼這麼問?」他疑惑的看著我,不知道想說什麼,於是我禮貌地對他微笑。良久,他才開口回答我的問題:「是,是快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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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我也終於感覺壓抑許久的心中大石整個放下了,我對他的答案很感激:「謝謝,我知道他快樂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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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是不快樂的離開,我也許會帶著內疚惦記一輩子。知道他是好好的離開,我就能不用愧疚,而是帶著懷念與深愛的心往前進,我答應過他,會懷抱著有愛的心情與姿態往未來走,要擁有愛的心往前,而別再空洞,這是我答應過他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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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還想跟我說點什麼,卻被我禮貌婉拒了,我感謝他的消息,並告訴他張駿原之後說的話、或者有什麼得轉交給我的物品,都不需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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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駿原是留在我心中的,有沒有借物思情對我而言都不重要,我希望我記住他,不是倚靠外在物件,而是以我對他最初的印象,刻印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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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少年郎呀,他將永遠地存在於我的心裡,在那裡,會有一個屬於他的位置在,縱然我們已天人永隔,他卻永遠以最美好的模樣存在於我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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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有他,我的世界才獲得一片燦爛,暗黑的人生出現了一道曙光,我有時會想,如果我不曾和他相遇,我如今會是什麼樣子呢?但也正是與他的相遇,才有了飽含淚水和喜悅的回憶。是遇見他,才能體會到這份珍貴的心動,還有溫暖而幸福的感覺,也從此讓我的記憶再也抹不去他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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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年齡的增長,在二十二歲這年,我終於領悟到愛一個人的深刻感受,那是用盡一輩子的時間,還是會嫌不夠。其實對於愛,沒有一個人可以完整地明白它是什麼模樣,連我也是,說愛一個人,這在長輩耳中也不過是年少輕狂的一個笑話,可對於我來說,若不用愛形容,我就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這份難以言喻的感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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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今我仍有些覺得可惜,我告訴他我愛他,卻忘了把最重要的一句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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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張駿原,你是我純粹的初戀,我眼中只有對你的愛和喜歡,我愛你,我一輩子都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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