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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uck in the dark but you're my flashlig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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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u're getting me, getting me through the nig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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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use you're my flash lig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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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u're my flash lig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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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Jessie J-Flashlig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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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這樣一個男人,我覺得不需要什麼華麗的詞藻去襯托他,他就只是單純活在了我的心底裡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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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識這個男人的時間,其實很早很早,很久很久,但我從來沒有發現,一直以來在虛擬網路上作為我的筆友的那個他,就是後來讓我再也忘不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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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每個人心中都有這麼一個人,你或許沒能和他有機會走到步入禮堂紅毯,或許對這個人,在這一生裡,你都心懷遺憾。但你腦海深處的回憶裡,始終會記得有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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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的“初見”是在高中開學的第一天。為什麼我特別強調這個初見,因為在高中這一次見面前,我們早就有見過了,不過不是在現實世界中,而是在一個虛擬的遊戲世界上,一個衝動熱血的紅髮少年劍士和一個蠢笨拖人後腿的雙馬尾少女法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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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和他第一次見面,因為我對於新環境的不適和陌生,對即將相處整整三年,擠在一間小教室裡的新人群感到懼怕,早晨將近一個小時站在操場上聽校長對學生的期待訓話,我在站半個鐘頭後就無力倒下,隨著好心同學攙扶去保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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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台灣的學校裡,早晨升旗訓話這一重要細節是永遠也少不了的,儘管討人厭的校規都廢除,但早晨訓話依舊會繼續流傳千古,殘害更多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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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我都忍不住想問問校長,站在台上口沫橫飛講了這麼多,看著底下一千多個學生被炎熱的太陽煎熬著,都不會體諒一下學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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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在國三那年,因為腸胃炎就時常跑診所看病的我,根本就沒辦法面對一小時的太陽。還只能全程站立,不能就地而坐。光是這第一天早上的折磨,就讓我對學校扣光了好感。而且不光是這樣折磨,校長還讓老師發給學生一人一張校規禁令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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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頭髮不能留超過肩膀、制服皮鞋要圓頭要綁帶、女生制服裙子要過膝不可擅自改短、學生下課後只能待在原大樓不可擅自跨棟,被教官抓到就一支警告、七點三十分晨間打掃,十五分前就要進教室簽到、遲到記一支警告和班級服務一次、學校書包不可以掛任何飾品徽章、第一堂上課前學生手機要交給導師辦公室,放學前一節才能認領回、在校期間禁止滑手機……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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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諸多的規定都讓我煩躁,我想這不是限制高中生,這是連自由都要高飛走離學生而去了。特別是禁止跨越大樓這點,因為我就讀的這所高中是高中與高職學生混合式的,所以學校需要禁止兩方學生親近,才阻止跨棟大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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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老師教官們也許不知道的是,年輕人都是大膽無懼的,越是將他們束縛在一個鐵籠裡,他們就越是要叛逆,越是掙脫牢籠,揚長而去後還會回頭吐學校口水,也許還會在畢業典禮上大罵幾句:「我去你的垃圾高中!去你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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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這所學校,還真的半點好感都沒有,開學第一天,好感都給那些規定消磨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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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待在無人的保健室,保健阿姨在我被同學扶進門不久後就因有事在身離開,現下四處無人又寂靜無聲,所有人都集合在操場上,連校園巡邏小隊也不知跑哪偷懶,只剩下我一個,孤零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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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我無趣躺在保健室病床上休息時,一個男人就剛好經過保健室門口。那就是我看到他的第一眼,非常高大的身材,走在人群裡一定一眼找到,但因為他的體型有些圓潤,所以即便真的混在人群裡,也不算特別了,他沒辦法像韓國明星那樣的高瘦衣架子體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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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同學!」恰巧經過也就算了,他還刻意朝保健室裡探頭大喊。「妳怎麼沒去升旗訓話啊?妳不舒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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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的我,對任何人都呈現封閉的狀態,非必要都不太和人深入交流攀談。可當時的我就是被他那樣陽光開朗的性格吸引。我承認,我覺得我喜歡的是這個以自身陽光照耀我黑暗褪去的人,可更多時候,我覺得我是對他一見鍾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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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同學,妳為什麼都不說話,這麼沉默?」他走進保健室,看著已從保健床上坐起來的我,他還瞇眼盯著我制服上的科系學號名字看。「欸,曹婉晴妳有機會是我的學生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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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學校裡普通高中的學生,事先在學校網站都已經瀏覽看過老師的照片,唯獨眼前的他,我印象裡沒有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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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心翼翼,可能也神經兮兮盯著他,對於先前可怕的遭遇,凡是對我過於親切熱情的人,我都會疏遠防備,就怕和討厭鬼是一夥的,是討厭鬼們特地找來又一次傷害我的“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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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其實是代課教師,還不是正職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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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作主張的開始講起他的人生經歷,我沒答應過他要聽他抱怨傾訴,所以很氣憤他的打擾。我從保健室的病床上站起身,忽然感覺一陣暈眩,還好他伸手扶住了我,可下一秒胃部裡快速上升的作嘔感,讓我毫無預警,還沒來得及叫他走開時,很大的一聲“嘔”,我幾乎把早餐都吐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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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距離我比較靠近,就倒楣的被我吐了個半身,我內心暗自大叫不妙,開學第一天就準備要跟老師結仇了。當我嘔吐完,抬頭看他的時候,原以為他會滿臉憤怒,可能直接推我一把加個大罵滾蛋,可他沒有,只有收起臉上的微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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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生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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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怎麼生氣啦?妳應該慶幸妳今天是身體不舒服嘔吐,如果換作是誰酒醉嘔吐在我身上,我馬上送他見上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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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來打算自己拿保健室裡的衛生紙彎下腰俯身去擦髒污的地板,可被他又唸了一句: 「妳拿衛生紙擦又慢又浪費,我拿抹布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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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還是他拿保健室窗外掛著正晾乾的抹布來擦拭,他還要我別動,乖乖待著不幫倒忙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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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那樣,一直都自作主張,總是自作主張,硬生生闖入我的人生裡,當個特別的“過客”,因為接下來的一生還很漫長,我不知道自己即將相遇的人會在我人生裡扮演什麼身分,所以他對我而言,我當作特別的“過客”,只要讓其他人知道,曾經也有這麼一個轟轟烈烈的人,停留在我平凡枯燥的人生裡,經過了我塵封已久的內心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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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時的我也還不知道,原來眼前的這個人,褪去了代課老師的身分外,他一直都是我那素未謀面的多年網友,曾在虛擬的世界裡,給了我一個逃避現實的去處,在天真無邪的歲月裡,用溫暖的言語留住了充滿負面情緒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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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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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作品是現代校園愛情,我以第一人稱視角來描述創作,而這個作品我會注重在感情和人物交流方面描寫,所以不會像《我的魔王大人》那樣有很多設定和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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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這作品沒有什麼華麗詞藻,只是以平淡的現代愛情帶入個人感受,類似個人愛情記事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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