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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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因 我為愛而生 只因為 我為愛而生
我來到這個世界 這個人生 為你而生存
只因 我為愛而生 只因為 我為愛而生
就讓我 越愛越瘋 越陷越深 越執著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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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五月天 為愛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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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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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預定二零一四的七月底寒假和我媽飛去香港找阿姨，可因為颱風剛好侵台，徹底影響了行程，所以延後時間，選在我生日過後，等天氣穩定才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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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日當天是狂風暴雨和雷電交加的，他就在遊戲上簡單和我說生日快樂，待在家的那幾天都讓我坐立難安，因為壞天氣不能出門遊玩的關係，讓我悶悶不樂的，可我知道，我的不快樂不只沒辦法出門，還是不能見到他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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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我就很喜歡雨天，看著天空的陰霾，聽著滴滴清晰的雨聲，覺得這樣憂傷的咆哮深入我心，全部景色都籠罩在烏黑陰暗之下，符合我陰鬱的心情。可遇見他以後，我開始厭惡雨天，外頭只要變得灰暗，他就會催促我趕快回家，因為他，我改變的不喜歡雨天，只喜歡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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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和他沐浴在陽光下，感受陽光傳遞而來的溫暖，在晴空萬里的日子裡，看著他燦爛的笑容，享受有他在的喜悅當下。我想，其實無論是什麼日子，只要是有他在的日子，我應該都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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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我行程延後以後，就約我一天出門來慶祝我的生日，我選在和朋友為我慶生的同一天，在我家後面吃完小火鍋、聽著她們唱給我的生日快樂歌以後，我飛快似的趕緊騎腳踏車回家，把一早就起床準備好的自製港式美食帶給他享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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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生當天的大清早，我就起床在家裡廚房忙進忙出，拿著事先在五金行買好的不鏽鋼杯，我回憶起每次去香港茶餐廳喝的凍檸茶滋味，仿照印象中的味道，使用天仁茗茶紅茶包沖泡的紅茶，加上些許冰糖和新鮮榨取的檸檬汁液和冰塊，凍檸茶只是其中之一，我還準備我在香港時，最喜歡去茶餐廳點的公仔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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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一包王子麵，加上韓國罐頭的午餐肉，還有我親手煎的一顆蛋。那時的我在家，除了曬衣服和簡單打掃外，進出廚房我是完全不碰的，連開瓦斯和煎蛋我也不會，更別說洗碗，幾乎食指不沾水的大小姐式生活，也因此很多人總說我嬌生慣養，可我一點也不在意，有時我還真想大罵那些說我壞話的人，比起我的嬌生慣養，他們早前生活或者他們女兒一早離家出走搬去跟男友同居給男人養，我的生活還算正常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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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不說一群同齡女孩，在十三、四歲都跑去跟抬轎玩廟的男人們廝混，在複雜圈子混久了，當自己是圈內大姐頭，在學校就目中無人，欺凌同儕和頂撞老師都是家常便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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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的廟會文化，本是慶祝和祈求神明保佑而舉行的熱鬧文化，其實和古時的慶典相同，只是不知何時開始，這些廟會文化開始沾染了菸酒檳榔，還有穿著暴露在電子花車上扭腰擺臀的未成年少女，而參與廟會的一些成年男子，他們還會不懷好意，趁著定點停轎或結束時，對未成年少女伸出魔爪。我打從心裡看不起這些在神明面前汙衊神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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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次和他出門，恰巧碰見廟會遶境的情形，聽著震耳欲聾的鞭炮爆竹聲，還有滿地的大小垃圾、菸蒂與檳榔渣，我那時是完全反感的跟他說：「文化本身沒錯，錯的都是當中敗壞文化的人。有時候我真希望上天能收走這些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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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他還雙手叉腰，強勢的和我說：「欸，妳都還沒成年，才十二、三歲而已，講話不要這樣人小鬼大的好不好，開朗點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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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頭仰望他，記得那時雙眼滿是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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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辦法，誰叫我已經沒有快樂童年了。」自從被欺凌後，就真正徹底改變我的一生，我想即使過了多年後，我依然不可能釋懷被欺凌的感受和走出陰影，一生將沒齒難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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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妳真的很成熟欸，哈哈哈。」當時我們還哈哈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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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我曾經說，我討厭抽菸又髒話掛嘴邊，還有飆車的男人。可面前的這個他，幾乎我曾說討厭的，他都做過了。他說高中讀男校時期，就會跟三五好友在紓解壓力時，聚在校園的無人角落，躲避教官追殺，偷偷抽上一根菸，他們幾人還會以幹、靠甚至三字經問候對方母親。假日的夜晚，會偷騎父母的機車出門兜風，吃深夜的永和豆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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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那些青春壞事，我本身不知道的，是在某次與他出門，他藉口說去公廁，結果消失許久時，我循著男士公廁方向走去，才發現他在郊外點燃一根菸，當時我簡直不敢置信瞪大雙眼，我的恩師......我仰慕的人居然在抽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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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偷看他的時候也忘了把自己隱藏起來，就這麼和他四目相對，他那迷人的內雙眼睛在看到我時也是瞪大，還嚇的把手中菸蒂直掉下去草地上，過幾秒意識到時，趕緊用腳踩熄菸蒂，撿起來丟進公廁的垃圾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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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怎麼可以抽菸呢？」一直以來，我都是作為一個乖孩子生活的，儘管周遭認識的親朋好友，或者我爸本人有抽菸壞習慣，我依然從不會沾染，也對此毫無興趣，對這些壞習慣還十分鄙視，發誓未來喜歡的人都要無菸酒壞習慣的好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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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再看到他那一幕，我幾乎是目瞪口呆。就像一個乖孩子對著作惡多端的壞孩子審問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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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成年了，為什麼不能抽菸？而且，男人壓力大本來就會抽菸，這有什麼好奇怪的？」那時他靠近我，彎腰低頭與我正面對視，我往他身上一聞，身上還殘留著嗆鼻的菸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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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菸會得肺癌啊！而且你是碩士生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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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有哪條操雞巴法律規定碩士生他媽的不能抽菸？」看見他抽菸，又聽見他說話不離髒字，我整個人真的快直接暈厥過去，一度以為我仰慕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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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後來聽著他說他的過去，還有他精彩的高中聯考生活以後，我對眼前這個人是徹底改觀。他說他只偶爾抽菸，在煩惱鬱悶才悠然點上一根菸，也偶爾會喝酒，但也只是偶爾，心情不好時會去山頂飆車討個刺激自由感，可他從不吃檳榔或吸毒，也不會欺凌他人，他說我口中那些最大的陋習，他一樣都沒有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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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每個女孩一生一定都會遇上這樣一個壞男孩，也注定在某一段迷濛的時光，敗在這樣的壞男孩手上。我從前討厭說的那些，放在他身上，我還能自動合理化。對著其他男人男孩抽菸我肯定不能接受，可是對他，我人生的恩師、我的摯友、我仰慕的人，我通通都能接受了。我只是不巧，栽在了他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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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高很高，高到就像一個巨人站在我身旁，為我遮風擋雨的威武感，同時他有一雙迷人的內雙眼睛，皮膚稍微黝黑健康，臉上有些青春歲月留下的痘疤痕跡，笑起來的陽光開朗，無人能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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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體是怎麼喜歡上他的，這個問題還是百思不得其解，從仰慕到超級喜歡，中間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我特別印象深刻第一次看見他抽菸的模樣，倚靠在公廁草地的大樹旁，表情沉靜穩重的不知在思考什麼，碩士生這個光環放在他身上也著實好看，那天我看著他的身影，覺得他是這世上最英俊的男人，即便美男潘安在我眼前，也只能黯然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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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周遭所有人對於我親手製作感到不可思議，我忘不了他們對我的眼神，全是瘋狂與不諒解，覺得我同性戀瘋了。而我也確實瘋狂，曾經我第一次的手作甜品，他不過稱讚一聲後，從此我一有空閒，我就會親自再做其他給他品嚐。我不喜歡餐飲下廚，可是面對我欣賞的人，我都願意去學去做，很多人看著我的轉變，以為我喜歡上餐飲，還要我三思後行，別因為太早喜歡餐飲就參加學校技藝班，也別高中就去職業學校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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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真的沒有喜歡，只是我喜歡的人喜歡我手作的甜品，所以我很樂意一直做給他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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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把港式餐點帶給他，我簡短和他介紹港式茶餐廳的特色凍檸茶和公仔麵以後，他二話不說就接過我準備好的湯匙和一次性習慣使用，看著小熊餐盒裡的荷包蛋，他不禁苦笑：「靠，這蛋是怎樣啊？整個都黑了欸，妳以後真的不要再進廚房，不然妳未來老公很可憐，吃的蛋都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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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這湯匙和餐盒又是怎樣啦？」他吃了好幾口，大概餐盒大半都吃掉後才驚覺湯匙和餐盒上的姓名貼，我解釋說這是我幼稚園時學校分配的餐具組，後來畢業這餐具組放在廚房櫃子就好多年都忘記丟，如今記起來才拿給他使用，我說，用完後他就能直接幫我丟進垃圾桶處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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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丟不丟才不是重點，而是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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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這樣就間接接吻了耶，妳以後不可以把自己的東西這樣給別人用，妳知道嗎？這是不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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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然知道，我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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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成年以前不要亂交男朋友啊，不要有什麼親密互動，跟男生牽手擁抱接吻，和全壘打都不可以，別跟那些早熟的女生一樣，太早被人騙當單親媽媽，欸，妳知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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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抬頭真誠地看著他，此時眼裡就只有他一個人，我所有的回憶裡都只有他的身影，再也沒有其他人。 「就是除了你以外的男生男人都不要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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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蛤？不、不是啦，我不是這個意思。」他尷尬的啜了幾口我做的凍檸茶，皺眉嘖嘖幾聲。「還有妳這個茶......港式在哪裡啦？和普通檸檬紅茶還差不多好不好，還不如妳之前帶的鋁箔包港式檸檬茶。」
「以後，以後我會做的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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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繼續吃的話，我一定會進步，為了你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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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被他評論的一文不值的凍檸茶和公仔麵，最後都一滴不剩的進了他嘴巴裡。他說，這個帶有回憶的餐盒就不要丟掉了，他打算清洗乾淨以後再還給我，等我從香港回來以後再還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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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對了，我是要請妳吃飯的，結果被妳拒絕請吃生日餐，還給妳請客。」他不好意思的搔頭。「我還沒準備生日禮物給妳，因為真的不知道送妳什麼，平常送妳就夠多了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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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常的時候，我陪他去書局買書，他就會以感謝的方式送我兩百元以內的輕小說，或者把他自己的“珍藏書籍”送給我，光是從他那裡得來的漫畫小說，我就慢慢存了好幾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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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教我創作、請我吃飯、送我小說和漫畫，帶我走遍大街小巷裡的小吃攤販，告訴我在這世界上最自由最美好的是，搭著漫無目的的公車和火車，看遍每一處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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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個人影響我太深了，我學習模仿著他擺脫好孩子形象，他總是告訴我人善被人欺，有時就要使壞，讓人知道我不是病貓，是隱藏的母老虎。他說，可以善良，但一定要帶點銳利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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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妳提一個禮物吧，今年想要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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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毫不猶豫，脫口而出說：「可不可以讓我抱你？一下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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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他拒絕，所以我刻意做出嗚咽樣，豆大淚珠從眼眶滑落：「我很難過，都沒人理解我安慰我，也沒有人想跟我做朋友，只有你願意跟我當朋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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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主動自己張開手就緊緊環抱住這個我雙手抱不動的靠山，他就像我背後最堅硬的盾牌，是我一生期盼的希望與幸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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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第一次這麼近距離，也這麼大膽靠近異性。他抱起來的感覺就像是小時候的大玩偶一樣，柔軟厚實，但比起冰冷的玩偶，他多了一份溫暖。他身上有一股淡雅清新的柑橘香味，聞著很讓人放心。我多想抱著，永遠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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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他沒有拒絕我的擁抱，而我也多希望時間永遠停留在這一刻，我終於能夠明白那些身陷愛情的人，為什麼總是說貪戀愛人身上的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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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巴哈介紹給我的幾個厲害文友，我當時每個文友的文章都一篇篇拜讀，細細咀嚼他們的文字，深入體會他們文章的感受，而我最喜歡某些人的愛情故事，那個時候看著還有些不明白，如今抱著他，什麼都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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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待在這個人身邊，渴望他永遠只看我一個人，喜歡他溫暖善良的心，深愛有關他的一切。所以我二零一四的新春佳節在香港度過時，我就在車公廟裡，掛滿一顆顆願望柑橘的許願樹下，寫好我的心願，一拋而上大榕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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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我希望身邊的人都能夠得到幸福，也希望自己得到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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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以後我要嫁給我的恩師當他老婆，如果不能如願嫁給他本人，至少未來要嫁的老公要跟他有七、八成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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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下下我抱了很久，後來我看手錶的時間，原來這一下下我抱了他半個鐘頭，邊抱邊哭，直到哭聲逐漸收起，他才把我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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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我是看妳哭才給妳安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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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之後長大了要知道男女有別，不可以這樣隨便跟異性這樣親近，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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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真的知道。這一生除了你以外的異性，我再也不會隨便動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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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雀躍滿足的心情，我和媽媽去了香港兩個禮拜找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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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中的這一段灰暗時光，因為有他在，每個星期我最期待與他見面的周六，所以不論在學校還是在哪裡遇到什麼傷心難過的事情，最後見到他都能全部化解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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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時對於被欺凌這件事感到憤恨，可是轉念一想，要不是欺凌，我和他的友情可能不會更進一步。對於喜歡他和遇見他這件事，我從不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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