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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啊。」
傑揚打了個呵欠,眼角沁出一滴生理性的淚液,推了下身邊已經睡到打呼的成英:「嘿,醒來,回局裡了。」
「嗯……啊?回去了?」成英有些茫然地捉了捉自己的腰部,伸了個懶腰,眨眨眼看著眼前的目標舞廳,燈光已經暗下,一輛寫著清潔的小型卡車在舞廳前停下,從上面走下名穿著制服的男人。
「喀。」
成英還在困惑於耳邊傳來的開門聲,隨即就是用力關上車門的聲音,身邊的搭檔不知何時從副駕駛座上跳下去,直接往舞廳的方向衝過去!
「官傑揚?操你媽的,你在幹嘛?」
成英的怒吼當然傳不到傑揚那,而衝出去的傑揚腦袋裡還殘存著疲憊的睡意,但他在看到從車上下來的男人時,便認出了那人正是他找尋很久的許志賢,他略為凹陷看來消瘦的雙頰,跟傑揚記憶中的如出一轍,除了更加凌亂的短髮和微微的駝背顯得他比那份記憶中的他更加頹靡。
許志賢似乎感覺到有人靠近,無神的雙眼轉過來時被嚇得瞪大了些,他往後靠在卡車的車身,雙眼不停轉動著看來想逃跑,但傑揚快他一步跑到他面前。
「嘿,許志賢,好久不見。」傑揚擺出微笑:「還記得我嗎?」
「你、你為什麼在這裡?」許志賢曲起身子,他的臉色好像更加慘白。
許志賢這句話讓傑揚感到些許詫異,正想追問下去時,卻聽到一個陌生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阿賢?你在跟誰講話?」
傑揚還來不及交代自己的來因,他抬起頭只見名身形略矮,有些微胖的男人身後跟著名壯碩的保鑣朝他們走近,男人手上的金戒指在陽光下折射出光輝,雙眼打量式地將傑揚從下到上看過一遍又一遍。
「這個外國人是誰啊?」
「他、他只是……」
「我是阿賢的朋友。」傑揚搶在許志賢發言前說話。
男人聽到後笑了下,朝傑揚靠近伸手拍拍他的手臂,在離開前還意味不明地摸了把他的手臂肌肉:「哦?阿賢居然有你這麼個朋友,怎麼都沒介紹一下呢?」
傑揚全身的雞皮疙瘩亂竄,表面維持住表情,壓下想把眼前男人往卡車撞的衝動:「我們很久沒見了。」
許志賢在一旁連連點頭:「很、很久沒見,不是很熟。」
「哦?」男人的雙眼帶著露骨的貪婪:「我是這裡的老闆,敝姓王,你可以叫我王老闆。」
「王老闆。」傑揚沒料到他這衝動地跑出來跟許志賢相認,居然還順便釣出了二隊的目標,夜店老闆王豐,而且怎麼沒人跟他說王豐還是個同志來的?這傢伙看他的眼神像是見了蜂蜜的狗熊,讓他全身雞皮疙瘩掉滿地。
「來台灣旅行的嗎?」王豐的雙眼緊盯著傑揚。
「我……呃,在找工作。」傑揚想對方大概把他當成外國人了,不過看到他外表的人通常第一反應都是這個。
「是嗎?剛好我們這邊少了個職員,也許你可以來應徵?」
「我沒在這種地方工作過……」
「不是要你做少爺或者下場,當然你要是想也可以,但我們缺的是保全,你看起來可以。」王豐朝他眨眨眼,傑揚努力克制自己想揍人的慾望。
「我、我會考慮。」
在許志賢看來快被嚇死的眼神,和王豐驚喜的表情下,傑揚已經不敢想像回到警局會面對怎樣的處境。
王豐又吃了他幾口豆腐,傑揚努力維持表象略帶尷尬的表情,實則恨不得將眼前的人直接按到地上揍個幾拳洩氣,在終於跟他們道別的時候,傑揚再度開始被疲憊侵蝕的大腦恍惚間閃過他弟不滿的神情。
傑揚沒走回車子,自己搭了大眾交通運輸工具回到警局,走回小組辦公室時坐在裡面的年約五十幾的男人正好放下報紙,有些無奈地看著傑揚:「傑揚,你再這樣搞下去我大概不能挺著退休,而是要躺著退休了。」
「文叔,我沒想到會這樣。」
「蔡隊長來我這發飆過了,堅持要你接下臥底的工作,我跟你爸那邊也談過了,他要你好自為之。」文叔的手輕敲自己的桌面,那二隊長來他這發飆不過就是想把過錯推到他身上,要他們接下這燙手山芋,讓上面怪罪下來時有個替罪羔羊可以責怪:「還好你平時就有做偽裝,只差個假身分就能把你弄進去。」
傑揚摸摸鼻子,想著自己上班有偽裝習慣可不是為了當臥底,只是因為他本身長得太過突出,所以進到職場後就聽從長輩的建議,每天帶妝上班,將原本白皙的皮膚遮掩成深色的膚色,雙眼也蓋上層棕黑的隱形眼鏡,不過即便是這樣,五官立體的傑揚還是常被以為是印度來的觀光客。
此時,辦公室的門再度被打開,成英鐵青著臉走進辦公室:「我會被你搞死,官傑揚,更慘的是我相信自己的死法會很淒慘,不管是被你弟吊起來鞭打,還是被陸法醫分屍——殺了我吧!」
「你的想像力真豐富。」傑揚抽搐著表情看著自家搭檔走到座位坐下後,一頭趴上桌面裝死。
「我覺得孫學長的死法還可以再更多元些。」隨後進來的,有著張娃娃臉的青年拎著帶食物走進來,身後跟著另一名比他稍高的青年。
「孫學長,我們為你致哀。」較高的青年手上拎著的是飲料。
「可怕的是可能連屍體都找不到。」娃娃臉青年嘆了口氣,將食物先交給文叔後依序分發下去。
「這樣連立案都有難度。」較高的青年也將飲料分配出去,跟著他的搭檔一唱一合。
「怎麼可能立案?」文叔將報紙放到一邊準備吃早餐。
「你們別把別人的死當笑話,我現在可是陷入了生死的危機。」成英自己也加入打嘴砲的行列。
「老子很確定我家老弟不會弄死你。」傑揚自己拉開椅子在座位坐下。
成英對這句話嗤笑出聲,而傑揚還來不及反駁就聽到娃娃臉青年開口:「不過官學長真要去色誘那個王老闆嗎?」
「媽的,不準說色誘,老子是去當臥底!」傑揚隨手拿東西朝自家學弟招呼過去,當然沒瞄準腦袋,這傢伙唯一能用得也只有腦袋而已了。
「學長,會痛啊!」娃娃臉學弟抱著腿哀號著。
「官學長你把他打殘了我就欠搭檔了。」另名學弟看來雲淡風輕地補了句。
「你可以暫時跟成英搭檔,這傢伙就留著手和腦袋就行了。」傑揚霸道地決定了之後的工作分配,身為隊長的文叔連哼都沒哼,拿起報紙隔絕掉其餘的麻煩。
「不過官學長真的能當臥底嗎?感覺會被人認出來。」娃娃臉學弟還抱著腳邊指出這點。
「現在還有別的辦法嗎?要不是這傢伙像瘋了一樣衝出去,我們有必要接二隊的爛攤子嗎?」成英拿著筷子轉了圈:「那邊的臥底這麼久,連王老闆的性傾向都沒查明白,真是服了。」
「總之,羅凡晚點去查查那個王老闆的事情,看看還有什麼二隊沒查明白的,仲威跟著成英去打探下夜店內部的狀況。」傑揚交代完後口袋突然傳出震動,拿起手機裡面躺著封簡訊。
「傑揚你自己呢?」成英見他拿起手機來看,表情有些沉重。
「老子待在這監督羅凡那小子。」傑揚邊說,耳邊傳來羅凡不滿的抗議,不過雖說是監督,實際上他已經將近十個小時沒休息,自己獨自撐過一個晚上的夜班讓他腦袋都不清楚,只想趕緊吃飽倒下補眠。
傑揚回答完後把剩餘的精神放回簡訊上,在看完後立刻刪掉,捧起早餐邊吃邊用沉重的腦袋分析簡訊的內容。傑若米.王,美裔華僑,由美國入境台灣,目前正在台灣四處跑,居住的旅社也經常更換,行蹤飄忽的自由記者,這些跟傑揚記憶中的傑若米如出一轍,但唯一不同的是,傑若米並沒有前往鄰水村或者臨水鎮,似乎也沒有找上司徒瑜。
難不成之前傑若米在他穿越前告訴他的都是謊話?他只是為了追一個小到不起眼的「失蹤案」才到臨水鎮的?但是……那真的是假的嗎?他在得知司徒瑜去世時的表情也是假的嗎?
傑揚還記得自己回到村子前遇到傑若米的狀況,那天他心情沉重,獨自一人踏上整理奶奶遺物的行程,不知為何爸爸並沒有像穿越後借他車搬些東西回去,而是打算讓傑揚先整理好後之後,看有沒有要搬上北部的東西再找一天下去,所以那天他跟一個在旅行社工作的朋友說好,搭了趟順風車下台中,也因此碰上了也是搭順風車的背包客,傑若米.王。
傑若米明明說是要來找司徒家,在知道司徒家全沒了後表情還很陰沉,後來為了調查司徒瑜的失蹤被殺,連帶自己也被捲進去,還被送到過去拯救自家老弟。
傑揚回憶起那個頭沒自己高,倔強的要死的小鬼,真沒想到他會變成自己的弟弟,就這樣相互扶持了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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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到底為什麼自己可以回到過去?真的只是一次的奇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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