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存在的案件(2024/07/30更新) - 第二章、二十年前 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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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舊的木造建築，微微地泛著消毒水氣味的環境，細長的鑷子捉著沾著紅藥水的棉花，直接摀住傑揚受傷的嘴角。

「嘶……」傑揚吃痛地發出聲音，狠狠瞪著正在幫他上藥的人。

「知道會痛還去討皮肉痛。」坐在木凳子上的男孩白了傑揚一眼：「這次又是跟誰打架？陳永勝嗎？」

「不認識。」

男孩皺緊眉頭，一雙桃花眼透著不贊同的神采：「不認識？是鎮上的人嗎？」

「應該是吧？他們在勒索別人，老子剛好經過。」傑揚任由男孩小心地為他包紮，心裡卻有些不爽，要不是不想讓官奶奶擔心，他才不會來找這傢伙幫忙，即使他現在是小孩也一樣。

「是誰？跟我形容一下。」男孩拉過他的手臂，為手臂上的傷口做清潔，讓傑揚吃痛地皺起眉間。

「應該比你大，好像國中生的樣子，三人一組欺負一個看起來很陰沉的人。」

「國中生？你一個小學生跑去跟國中生打架？還三個人？」男孩的聲音整個揚了起來，不敢置信地看著傑揚。

「怎樣？老子可沒讓他們討到便宜。」

「這不是重點。」男孩再度垂下腦袋包紮傷口：「我知道你說得是誰，以後在外面小心點，他們要是再找你麻煩就跟我說。」

「嘖，老子不用你罩。」傑揚別開腦袋，說完後傷口立刻又傳來劇痛：「媽的，陸謙！」

陸謙抬頭，沒好氣地看著他。

「你他媽是故意的！」傑揚怒氣騰騰地指責。

「你剛剛救的那個人呢？」陸謙沒理會他，手上的動作也沒停下。

「跑了，誰知道他去哪？」傑揚拿過旁邊的果汁牛奶，陸謙居然不讓他喝咖啡只肯給果汁牛奶。

「以後別隨便幫人出頭，又不認識人家。」陸謙檢查了下傑揚的身子，確定沒有其他傷口後才收拾手上的醫療用品。

「沒差。」傑揚看陸謙一臉不贊同地又看了他一眼，突然覺得有點新奇，自己都快忘記陸謙也可以有這麼多表情了，要知道他長大之後就像是突然面部表情故障一樣，永遠都在笑，很少有其他情緒。

陸謙敲了下傑揚的腦門，換來傑揚不滿的怒視，以前這傢伙常這樣攻擊自己，自己倒是忘了。

「我媽訂了便當，我跟你一人一半。」陸謙站起身走到櫃子前，踩在椅子上將急救箱放到櫃子上再跳下來。兩人現在的地方是個小廚房，寬度不大卻很長，在廚房門對面還有扇窗戶通風。

陸謙拿出碗把便當分了些進去碗裡：「不夠的話，冰箱還有水果跟點心。」

「老子可以自己出去吃。」傑揚跳下凳子想離開，但還沒走幾步就被陸謙給拉住。

「反正我吃不完這麼多，你幫我吃點。」陸謙把傑揚拉回凳子上，將已經分好的飯菜放到他面前：「你以前不是都吃得很開心？」

是嗎？傑揚看著眼前的飯菜：「你吃不完幹嘛買這麼大的便當？」

「便當的尺寸不都長這樣？」陸謙有些困惑地看著傑揚，順便把滷蛋分成一半塞給傑揚：「你不喜歡吃？」

「沒有……」自己以前是這樣跟陸謙相處的嗎？傑揚苦思著，他記得自己以前好像、也許真的跟陸謙很要好過，基本上八歲以前他在鎮上比較熟的也只有陸謙，前面提得常唸書給他聽的也是陸謙。

陸謙沒理會傑揚自己在那邊糾結，把便當分完後問：「你今天怎麼來鎮上？」

「來找人。」傑揚捧著碗，不想再糾結過去的記憶，幼年的點滴在他的腦海裡很模糊，只剩下幾件比較大的事情還記得。4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mcvrout1A

「嗯？」陸謙看向他，像是在等他把話說完。

傑揚看了看陸謙，心想這傢伙好歹也是個小孩，雖然比現在的自己大了三歲，不過應該比較懂小孩子的心理吧？

「我來找司徒瑜，我想……跟他交朋友。」

陸謙看著傑揚停頓了許久，看得傑揚都想一拳揍上去前才開口：「跟司徒瑜？他蠻忙的，可能沒什麼空跟你玩。」

「你知道他在打工？」

「常去舊書鋪就知道了，他早上也會來我們這裡送報紙，晚點晚報來他還會再過來一次。」

「舊書鋪還要送報紙？」

「診所跟店裡訂的，每天都會送來。」

「你跟他很熟？」

「他感覺不太想跟別人熟？」

這麼說好像也是。傑揚邊吃飯邊想著，那傢伙看起來就一副戒心很重的樣子。

「你為什麼想跟他交朋友？」

「關你什麼事情？」

「好奇，你從來沒有說過想跟誰交朋友過。」

「不關你的事。」傑揚不想回答，陸謙也聳聳肩不再問下去。

「你要是真想跟他交朋友那就多關心他？他跟村子裡和鎮上的小孩都處不太好。」陸謙想了想：「等等他來送報紙，你拿冰箱裡的小點心給他？」

「我可以拿嗎？」

陸謙又看了傑揚好一會兒才道：「當然可以，你以前不都從裡面拿東西？」

我以前都不會問？傑揚覺得自己還是少開口好了。

「我以前也跟你說過，冰箱裡的東西你都可以拿去吃。」陸謙像是怕傑揚忘了似的又補充道：「不過要是有包裝完整的，要先問我，不要自己打開，或者你看到什麼你不知道的東西也別弄來吃，有時候放藥的冰箱滿了就會暫時擱在這裡。」

「……知道了。」陸謙有這麼愛碎念嗎？

「那我等等先去忙，你吃完後把碗洗洗放旁邊。」陸謙三兩下把半個便當吃完，洗洗後放一旁晾乾，擦乾手走出門前還揉了揉傑揚的腦袋：「別搗蛋。」

「少煩我。」傑揚把他的手揮開，看著他離開的背影，覺得自己真的從來沒搞懂過這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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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二十年前 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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