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lmwJxMXqxS
03
4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XOM0hRg0tm
鄰水鎮中有著鄰水村,這潺潺的溪流就是這裡為什麼被取名為「鄰水」的原因,比鄰著溪水而居,無論是村子還是下面小鎮都仰賴這條溪水而生,是非常重要的資源,現在由於大部分的人家都接了自來水管,溪水不再是主要的飲用水來源後,就變成夏日休閒的聖地,但村子裡的人們仍舊告誡著孩子們,溪水下住著歷代冤死的亡魂,每年農曆七月最熱的時候便會等待著下一個犧牲品的到來。
4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DwDtMcCcrZ
「突然叫我出來幹嘛?官傑揚。」男人雙手環胸,瞪著蹲在溪邊的傑揚。
傑揚看到來人便從溪水旁站起身,道:「來問你幾個問題,陳永勝。」
陳永勝皺起眉頭:「你來問問題準沒好事。」
傑揚也不否認,直接開口:「是有關司徒瑜的事情。」
永勝在聽到司徒瑜的名字後,整張臉立刻扭曲了起來,撇撇嘴:「幹,這幾天怎麼這麼多人扯著二十年前的事情不放?你是吃飽太閒哦?」
「傑若米來問過是吧?你跟他說了什麼?」
「媽的,你現在是以什麼身分來問我?」永勝直直朝傑揚走去,兩人幾乎一樣高,但從視覺上看來永勝要壯一些。
「以一個喜歡多管閒事的人?」傑揚嘲諷地笑著:「你在緊張?為什麼?你對司徒瑜做了什麼?」
「什麼做什麼?你還不知道我小時候是什麼樣子?」永勝嘆了口氣,轉個方向看著身邊的溪水:「不過是小孩子的打鬧罷了。」
「只是這樣?」
「嗯……你要不在場證明的話去警局翻翻,他失蹤那天我被關在家裡,公車司機也證實沒看到我從村裡下去。」永勝沒看他,只是看著眼前的溪水。
這還真是有力的不在場證明。傑揚看著陳永勝想著。兩人所在的地方是距離臨水鎮上不遠處半山腰上的村子,鄰水村,也是傑揚跟永勝的老家,這裡交通一向不發達,除了自己開車外就只有一台公車定時從村里出發到鎮上,要是徒步走下去得花個一小時,那還是以大人的腳程來評估。
4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odYLcy59km
可是,還是哪裡怪怪的?他提到司徒瑜為什麼是那個表情?而且還一直盯著溪水看?
4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fw4yoA7zct
傑揚沿著溪水往下游走去。陳永勝的態度不太對勁,還有二十年前那間民宿居然也發生過入室搶劫後殺人,這有關連嗎?還是只是巧合?而且傑若米的入室搶案也是疑點重重,只怕會被人給草草結案。
突然,一抹光彩在溪水裡閃了閃,傑揚盯著那抹光彩,想想後把腳上的鞋襪脫了放在岸邊,折起褲腳踩進冰冷的溪水,慢慢往那個折射的光芒走去,伸手進水裡掏出一個橢圓形的墜飾,上面勾勒著花紋,在傑揚端詳時蓋面突然打開,裡面的照片被溪水給浸濕已經看不出原本的樣子。
有人掉的?傑揚看著被溪水侵蝕得幾乎消失的花紋,恐怕掉進溪裡已經有段時間了。
「傑揚?你怎麼在那邊?」
女人的聲音叫喚著傑揚,他回過頭只見一名留著半長髮的女性正站在溪邊,看到他露出驚訝的表情。
「姜阿姨。」還真是說人人到。傑揚將項鍊捉進手心裡,走向溪邊。
「你是在找什麼嗎?」姜阿姨困惑地看著傑揚捉起他的鞋襪。
「沒什麼,姜阿姨妳現在才回來啊?」傑揚趕緊轉了個話題。
「是啊,有點事情來溪邊走走,可以放鬆心情。」姜阿姨柔柔地微笑著,雖然已經年近半百,但仍可以看出年輕時的風韻。
「什麼事情?」
「還不就是怡婷,那孩子都這麼大了,都還沒帶個男朋友回來給我看看。」
早知道就不問了。傑揚心裡泛起一絲苦澀。
「還是說其實她已經有對象了?傑揚你跟怡婷比較好,有沒有聽說她有沒有喜歡的人啊?」
怡婷喜歡的人啊……傑揚腦袋裡冒出陸謙的臉,皺起眉頭:「沒,沒聽過。」
「唉,其實我也知道怡婷喜歡陸謙,可是人家就沒這個意思,女孩子還是找個可以依靠的人比較好。」姜阿姨邊嘆息邊把女兒的「秘密」給賣了。
「姜阿姨,我還是快點回去整理好了,我明天就要回去,但是東西都還沒弄完,下次有機會再聊。」傑揚一進到村子立刻跟姜阿姨分道揚鑣,他可不想聽長輩在那邊碎碎念,更別提還一直戳他的傷心事。
「啊,好,對不起,姜阿姨居然這時候講這些,你快點回去整理吧。」姜阿姨看來有些不好意思地送走傑揚,看著他疑似落荒而逃的背影,忍不住嘆了口氣:「這年紀的孩子果然都不喜歡聽老人家說話。」
傑揚快步往老家的方向走去,一路上遇到些熟悉的長輩想對他噓寒問暖,也被他禮貌地敷衍過去,終於走到自家的三合院,進到大廳關上大門後才覺得好點。
他媽的,他一點都不想知道自己初戀對象現在的感情生活好嗎?特別還跟陸謙有關。傑揚把鞋子和項鍊往旁邊一丟,從扔在椅子上的包包裡拿出個平板,這是他除了手機外唯一帶下來的智慧型產品。
在地上盤腿坐下,傑揚點開之前叫人傳來的,關於司徒瑜失蹤的結案報告,上面清楚地記載了司徒瑜失蹤前的狀況。
司徒瑜,失蹤時年僅六歲,還沒上小學,通報人是已經作古的舊書舖老人,他在舊書鋪那邊打點小工賺錢,但是七月八號當天卻沒有出現,老人覺得奇怪便在中午上山來找人,剛好發現司徒玉玲倒臥在大門附近已經氣絕多時,並發現司徒瑜早已失蹤多時。
傑揚翻找著當時的證詞。七號當天,有名公車司機說有看到司徒瑜下山,但回程的司機們卻沒看到人,鎮上的人有說在通報前一天還有看到他在鎮上走動,可是之後卻不見了,所以司徒瑜七號並沒有回到村子?不,司機的證詞也不一定正確,要是在尖峰時段,司機漏看也是有可能發生,不過依照司徒老太太當時倒臥的位置看來,司徒瑜應該是沒有回家。
傑揚在隊伍群組又打上二十年前日和民宿的殺人案,馬上換來名為羅凡的人回應著他工作量過多的抱怨,接著下面又放上的關於許氏母子和二十年前的殺人案的資料。
不錯嘛。傑揚忍不住嘴角上揚,點開殺人案的資料,上面標示著已經找到兇手,是個入室行竊的慣犯,而許尹輝是被人從腰部刺入一把瑞士刀,在拔出後失血過多致死,在當下沒被人發現是因為他房內有隔音,把他的慘叫聲隔絕在房內,可是為什麼不出去求救?
傑揚看了下當時所畫的示意圖,許尹輝是以頭朝窗腳朝門的方式倒臥,一點都不像是受傷後想出門求救的樣子,失血過多照道理來說應該還有時間掙扎才是,而且他的房間也不大。
還有……從這個角度刺進去?傑揚站起身,許尹輝比他矮,但是以一個身高一百七十四的受害者,和一個身高一百七的男性兇手來說,兇手刺進去的位置也太低了吧?以手順來說太不順手了吧?而且還是在側後方的位置,如果是從後方明明還有更多選擇,看看這裡寫著什麼?扭打中失手刺入?也不是沒有可能……
傑揚還是覺得有那裡古怪,不過除了這個案件發生在司徒瑜失蹤差不多時間外,也找不出那裡不對,就只是時間跟地點都太過巧合,也因為發生了殺人案,失蹤案反而被警方內部所忽視,畢竟兩件案件孰輕孰重對他們來說再清楚不過了。
傑揚再度打開群組,羅凡已經傳來那張失蹤兒童的調查結果,所有被劃掉的孩子都是與雙親同住的,而其他孩子則是被社會局列為高風險或者低收入戶,且雙親不在身邊的孩子。
如果有個犯人專挑這樣的小孩下手,是他或者她帶走司徒瑜的嗎?傑若米是這個意思?而他只找司徒瑜之前失蹤的小孩,是他認為之後的小孩都不是嗎?傑揚想到這裡又跟羅凡要了這附近歷年來失蹤小孩的資料。
忽視羅凡下一秒的抱怨,傑揚放下平板倒在地上,看了眼被他擱置的項鍊,決定明天拿到村長家,給村長問問是不是村裡的人丟的項鍊。
如果傑若米是這樣猜的,那他有沒有把這個猜測告訴別人呢?而且傑若米死時臥倒的方式跟許尹輝超像……傑揚突然坐起來,難不成他倆的死有關連?都是在那間民宿,而且倒臥的方向很像,難道只是巧合?
傑揚總覺得自己漏了什麼,拼圖還少了一些重要的線索,傑若米一定是找到了什麼才被滅口,東西是在他那堆被偷走的東西裡面?
4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BPa9t5rIJ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