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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就對了，妳現在這樣很不錯啊！』
『什麼意思？我覺得你的語文能力有點問題，說話文不對體的。』
『妳不認為妳的圓滑是對自己的尖銳嗎？』
一聽到這句話，芷涵立刻感到不快：『你一直躲在暗處觀察我嗎？真讓人覺得噁心......』
『像妳這麼出眾的人，想不注意到都難吧。』鐘凜用手指抓了抓臉頰後說道：『這只是我的感覺啦，感覺妳在勉強自己。』
『那又如何？』
『妳沒注意到嗎？妳現在和我的對話不就很自然地表露出自己的真實感情嗎？』
此話一出，芷涵先是愣了愣，然後轉過頭去：『不說了，我不想改變什麼。我已經習慣了目前這個樣子。』
但鐘凜不理會她繼續說：『至於堅毅，我的意思是指如果妳願意做自己的話，這段時間的不適應得要忍耐過去。』
芷涵沒再轉過頭。4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QemiMQyS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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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回到家，芷涵反常的快速跑上樓。一進到房間便將書包往地上一扔，然後向前飛撲到床上去。4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EPMShpCtu
『煩死了煩死了！』4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lNqTDtQ34
她心裡這麼想著，隨後腦袋裡又不斷出現各式各樣的想法。4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lHf8HOz8X
怎麼會有這麼沒禮貌的人！4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p0ObzAYqh
平時遇到其他人雖然會因為自己的個性而處處謙讓，但今天鐘凜那傢伙居然、居然...！4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gFvCFoaAl
芷涵沒想到自己會因為他的一番話而有那樣的舉動，平時她是不會那樣的。4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5gsLAY5DH
這時她突然想通了，每個人在相處時的交流上，下意識地都會用比較含蓄的方式，或繞點圈子。4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sTnWq6UYd
但那傢伙一上來就沒頭沒腦的突然打謎語，自己的注意力就這麼被牽著走。4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qN3zhWqsJ
加上大考失利，於是就很自然地用當下的糟糕的情緒和他交談。
當天芷涵完全靜不下心念書。4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gPujHNffI
只好不斷做點事來消磨時間，直到就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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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一覺醒來，芷涵一如往常的到學校上學，只是沒了往日的平常心。4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9WzUxm0CH
她自己也稍稍感到詫異，居然對上學這件事開始感到有點不耐煩。4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vFy0ZiXOy
一進到教室，芷涵對教室裡的一切都感到生疏，她漸漸意識到：她對學業的執著正一點一滴地消失。4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7Nc9RABl9
以前總是習慣性地就會先拿出課本蓄勢待發，然後在老師還沒進到教室前稍微隨手翻閱幾下。4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yCW0tqpQI
但現在的她感覺就好像是獨自在醫院裡排隊掛號的病患，除了等待叫號，沒有其他事可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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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騰了一段時間，下課鐘聲總算是響了。4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cAJLemoOX
芷涵直接趴在座位上，用兩手撐著下巴，心裡想著今天會是漫長的一天。4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7WxyOzpdQ
此時一陣熟悉的聲音從左後方響起。4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BKKFILdRp
一聽到鐘凜的聲音，芷涵情緒瞬間變換。4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bZS2ipn1R
剛轉頭想說些什麼時，鐘凜搶先了一步：『我不念高中了。』4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eld0utK8p
『什、什麼？』4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Jy3MqG60Y
一連兩天被這天兵丟震撼彈，讓她哭笑不得。4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bxlJdFVU6
這家夥是腦子有問題嗎？到底是怎樣？4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InRX8ZPi8
『是因為昨天你講的那些話嗎？如果是為了證明或表示些什麼不用這麼誇張。』4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EF6eaGvWo
『管好你自己吧。』4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y2mlIDh9Y
鐘凜一聽，微微地笑了笑說：『你就不想聽聽看我的理由嗎？』4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3TDVotg3H
芷涵有點受不了這個人了，想趕快結束談話，但又很好奇他這麼不按牌理出牌是不是真的有動腦思考過。會不會其實他只是個腦袋有問題的小丑？4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OnJ7TvsCJ
『說吧，快點說完，之後就不要再來煩我了。』4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i95K01i5M
『你知道不用上學也能拿到畢業證書嗎？』4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ejGtU8C9Z
『什、』4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Lil722UFn
『我知道你一定會感到驚訝，但這也是我之所以選擇結束課業的原因。』4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U3z5Ll15z
這時芷涵忍不住搶先插話：『你說的是真的嗎？我怎麼從來沒聽人說過？』4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vvvqLiGAw
鐘凜這是笑得更開心了：『我之前也不知道，只不過大考結束後，離榜單放榜前還有幾十天，所以多出了很多時間處理內心的疑問。』4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Hs8j5F5lq
『我一直很想知道能不能跳級。』
鐘凜頓了頓後，像是在想什麼般繼續說道：『我不知道你有沒有看到那則新聞，內容是說國內有個國小的天才直接跳級上大學。』
『那個新聞我有印象，因為同學間彼此都很感興趣，所以班上其實有討論過一陣子。』
『對吧，所以我就去找如何跳級的方法。只不過跳級的方法沒找到，卻找到了不用上學的方法。』4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rNGhGaXL8
『網路上是這樣寫的：在家自主學習。』
『一看到這個我興致都來了，花了好長一段時間慢慢把他看完。但是申請自主學習還是要接受測驗。』
『只不過──測驗的科目並不多，只會挑比較重要的學科來測驗。』
芷涵兩眼瞪大，一副不可置信。的確，之前好像曾聽說過有這種事，但覺得太過荒謬所以就當作是都市傳說了。現在再次聽到，依然覺得沒有真實感。
『所以我的計畫是這樣的，先在家自主學習，或者直接上補習班針對測驗科目加強。』4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5mxBwa2mi
『等到測驗都通過了再視情況決定要不要上大學，但我覺得或許會上不了吧，畢竟大學很有可能拒收自主學習的學生。』
『真是亂來的計畫......』雖然嘴巴這麼說，但芷涵的內心是相當敬佩的，也不知道是為什麼。或許是因為勇氣吧。畢竟沒有幾個人能這麼毅然決然的反其道而行，而且還能夠不去在意他人的目光。
『你都不會擔心未來的生活嗎？工作的方面該怎麼辦？很有可能進不了大公司欸。』
『那很重要嗎？』鐘凜想都沒想就直接回答了。
『不重要嗎？』
『如果那不是我想做的事情，那麼就不重要。我不想像我爸媽一樣，也不想背負他們的期待。而且我覺得代價太大了，你不這麼覺得嗎？』
『是嗎......？』話一說出口，芷涵突然想到今天的狀況和情緒。自己就像個死人一樣，毫無頭緒但也不知道要做些什麼。一想到這裡，突然有股惡寒冒上來。
鐘凜一看芷涵的臉色不對勁，趕緊連忙說了句『你還好吧』芷涵這才回過神來。
『沒事，不過我大概懂你的意思了。』
不得不說，如果不是鐘凜沒頭沒腦的突然對她說了那些外星語，她可能要直到很久才會意識到今天發生的種種情況是怎麼回事。4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9Ll96rHP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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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學後，芷涵反常的向左後方走去。那不是出教室門口的方向。
『謝謝你，鐘凜。』
『不會，我只是做我認為該做的事。』
之所以會有後面的這個橋段，還要從最後鐘凜另外對她提起的事說起。
這件事讓她改變了想法。
『你不覺得學校教育有點問題嗎？』
『怎麼說？』到這裡她已經見怪不怪了，但還是想聽聽看他的說法。
『你認為──上學會讓人變聰明嗎？』
『怎麼不會？在學校不是學了很多東西嗎？』
『那麼妳知道智力測驗吧，應該有做過吧。』
『知道，當時為了想知道自己的聰明程度所以上網找了相關的試題。』
說完，芷涵突然想起當初為了增加智商分數還多找了好幾個不同機構以及網站的智力測驗。現在想想自己都覺得尷尬。
『你都不會覺得奇怪嗎？為什麼智力測驗裡沒有任何文字？』
『欸......咦？』
『因為智力──和文字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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