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滅雅記｜末日返工〈決戰！明日水嶼！〉 - SpChap⑤ — 【迷霧裡的奔逃】（下）

SpChap⑤ — 【迷霧裡的奔逃】（下）

Apr 22, 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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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anna被那熟悉的男聲牽引着，不知道走了多遠的路，總算來到貌似酒吧餐廳的地方。舞台傳來激昂的搖滾音樂，餐廳內食客莫明其妙地狂歡，沸沸揚揚的正好為他們兩個外來人提供很好的掩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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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逃到這裡就安全了吧。」他帶她到一旁的長椅坐下，然後走到吧枱。

　　「Senpai，是你嗎？」

　　「嘻嘻，不然是誰呢？」

　　男人從吧枱拿了杯清水，沾濕了紙巾，溫柔地拭擦她的臉龐，把黏在臉頰的嗆鼻催淚物質洗走。他知道此過程必須小心，若擠出太多水分很容易把催淚物質濺到整塊臉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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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anna讓他緩緩洗走臉上的痛感，漸漸打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他通紅的眼眶及紅腫的鼻頭。

　　Vanna這才發現，眼前的男人Norman原來一直忍受刺鼻的氣體，帶領着自己逃出危險區域，自己早已涕泗縱橫，還先為自己清潔臉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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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事沒事。」

　　他臉紅耳赤揮揮手臂，抽着嗦嗦鼻息，隨即回復滿不在乎的笑臉，Vanna突然覺得有點愧疚，於是也主動拿起濕紙巾替他清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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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湊近他的臉，小心翼翼地替她拭擦兩頰、額頭、嘴角。她與他的臉靠得很近，甚至感受到他的一呼一吸。

　　嗅着他的氣味，她漸漸地心情緊張起來，心頭有些發麻，腦海卻又突然浮現他那位青梅竹馬前女友的臉孔，突然心生不忿、氣在心頭，一不注意用力過度，抹過催煙物質的面紙滑進了他的眼眶。

　　「啊～～～好痛！」

　　眼睛如被火燒一樣疼痛，他無法自控地大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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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對不起……」Vanna起初是為自己的魯莽感到歉意，但一想到他可能是個花心大蘿蔔，馬上交叉雙手氣沖沖地說：「但、但都要怪你。誰教你總是那麼多艷遇呢！」

　　「呃……那個我也不想的，那是基因作祟。」男人揉揉眼睛，一臉苦惱地說。

　　「哼，聽起來很得意洋洋呢！」Vanna撅起嘴說。

　　「哈哈，是嗎？」男人輕笑了幾聲，「不過，我總不太相信娜姐說人類基因代表命運的那個部分。即使我的基因是這樣，也不一定要跟着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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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但Senpai你不是生物學出身的嗎？基因一定程度上能決定命運吧？」

　　「對，但我更相信『人定勝天』。要是事件都被基因決定，那人生就太絕望了。命運很多時候是取決於選擇，但選擇都全由基因決定，我就不能決定自己的命運嗎？雖然娜姐說我命中注定會夾在三個女孩的中間，但難道我就不能選定一個嗎？」

　　Norman溫柔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她頓時臉頰發紅發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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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說得容易！」Vanna羞着臉低下頭說：「但娜姐和奧丁大人不是叫你要管好三個瓦爾基麗嗎？你怎能只選定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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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我就是有方法。」Norman裝着傲慢地笑了幾聲，又抿起嘴唇，稍微正色道：「所以我已決定了。在解決『諸神的黃昏』事件之後，就向奧丁大人交辭職信。」

　　Vanna呆若木雞地盯着他，沒想過熱愛上班的他，居然也會有辭職的想法，更何況這是他樂在其中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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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久利建設的職位目前也不穩定，雖然Juno走後，Hilary擔任總經理，但我總覺得會有更多的人事變動。」Vanna嘆了口氣，彷彿在說服他留下，她不想男人為了自己辭去工作，又不願他過度投入在此工作上，心情極為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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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也對，但若魚與熊掌不可兼得，當然是選自己喜愛的那方。」

他不慌不忙地說，又令Vanna的心湖泛起柔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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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愛的那方……指的是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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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沉默片刻後，男人又掛上笑臉對Vanna說。

　　「不過還是等到解決了事件再算吧，畢竟現在連人類存亡都是未知之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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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anna聞言也頷首，又遠眺夜空說：「也對。其實自從我發現自己會操控雪人之後，就開始覺得這是上天給我的使命。也許，我的命運就是要為這城市而奮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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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命？」

「你不覺得很奇怪嗎？在我的基因居然和北歐的瓦爾基麗扯上關係。我父母可都是香城人，而且我也毫無疑問都是她們所生，但為什麼只有我才是瓦爾基麗呢？」

「嗯，也對。如果你擁有瓦爾基麗的基因，你父母也有相同的基因吧？」Norman摸摸下巴問道：「妳有聽父母說過有關瓦爾基麗的事情嗎？妳母親，難不成也是瓦爾基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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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完全沒有聽過，也不覺得他們有刻意對我隱暪……」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Norman搔搔頭腦，摸摸下巴，「其實我總有一種感覺，就是娜姐沒有把所有事情都告訴我們。雖然她已經說得足夠詳細了。」

「或許是吧。」Vanna也仿傚他撫摸臉蛋，「會不會是事情已經太過複雜，所以她沒法一次解釋太多呢？老實說，雖然我最後問了許多，但對娜姐的話還是沒有很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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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也對呢！」Norman樂觀地笑着，「我們就抱着一種半信半疑的心態，繼續聽從上司的指令吧，或者他們有自己的考慮吧。至少我總覺得，現在是向着正確的方向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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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Vanna用力點頭，「雖然所有事情都是一知半解，但至少，我感受到我們是代表正義一方的！」

「為什麼你能肯定？」凝望她笑成彎月的眼睛，Norman只是覺得像小動物一樣特別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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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正義的朋友，通常都是為了夢想、遠大目標竭盡所能，又不求回報的。你看奧丁大人和娜姐，特意在甲級寫字樓租了個場地跟我們開會，替我們準備了很多豪華的食物，還請了Juno過來送餐，這一切都價格不菲吧！」

Norman有一剎那無法理解Vanna的話語，但仔細一想就明白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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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蕉兒，妳該不會以為……」

「嗯！其實我認得奧丁大人和娜姐，他們一個是在尖東噴水池行乞的『揸兜伯』，另一個是經常到我們公司送貨的兼職速遞員吧！他們平常經濟壓力都肯定很大，居然還能毫不吝嗇請我們到高級金拱門吃豪華套餐，自己卻是擔心套餐太貴一點都沒吃呢！如此大方的行為就足以證明他們鐵定是好人來的！」

Vanna似乎認定了她們兩個是真正的乞丐和速遞員，沒有明白到奧丁大人其實是富可敵國的金拱門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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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rman還苦惱着如何解釋，Vanna閉目頷首，一副看透世事的模樣：

「所以，奧丁大人那份20多萬月薪的合約，也肯定只是玩具吧！我後來想通了，他們不惜工本也要在我面前做這場戲，也要對抗『明日水嶼』，那肯定是生死攸關的事。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們的真正身份，是某個環保組織的成員吧。他們想要借用我操控雪人的力量，來抗衡明日水嶼，為的就是拯救地球的生態系統。雖然我不是環保分子，也很討厭使用紙飲管和木製餐具，但他們的遠大志向真是感動了我呢！所以我才會下定決心幫助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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蕉兒居然得出如此獨得的見解，令Norman霎時間不懂如何回應。

「但……你剛才在合約上不是填上了銀行帳戶資料嗎？」Norman一臉驚訝地問。

「嗯！所以我填上了你的銀行帳戶！」Vanna咧開嘴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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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別、別這樣啦，奧丁大人真的會付你錢的！是真的！他真的很有錢！」Norman煞是緊張，到時戶口真的打進那麼大筆錢來，他肯定是驚慌多於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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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Senpai你別再開玩笑了！」Vanna微笑着說，「環保組織都是非牟利的，就算會支付薪水，也肯定不多吧！如果奧丁大人真的付你錢，那你就拿那些錢來買金拱門套餐，當作是我請奧丁大人和娜姐吃好了。雖然我不是很會人情世故，但禮尚往來這種事我也是明白的！」

每月20萬拿來吃金拱門？會搞出人命啦！

只是光想像眼前堆積如山的漢堡包和薯條，Norman就感到不寒而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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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剛才Vanna一直臉露難色、不發一語，原來是還沒有搞懂狀況！天啊！到底怎樣才能說得她明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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