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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過Misti的當天晚上,蕉兒獨自回到秘密基地「英靈殿」的卧室後,整晚都抱膝瑟縮在角落不發一語。不論我怎樣叫她,對她說什麼話,她都只是把臉埋在膝蓋之間,搖搖頭表示她不需要他人關心,只想獨個兒靜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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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角落的蕉兒一直喃喃自語,一直自責當時沒有關心、幫助Misti、沒有制止她參加遊行。我嘗試說服她責任不在她身上,勸她樂觀面對,她都聽不進耳朵。遇見Misti不但令她的情緒十分波動,更令她整個人都變了,即使明知道對方是「殘像」、過去已不會被改變,她仍然為她的死感到非常自責,以往在她臉上天真無邪的笑靨突然消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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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見無計可施,便獨自透過「門」回到「英靈殿」的大堂,剛到步就看到娜姐交叉雙臂,一臉不悅地盯着我。
「Norman,過來,我有話要對你說。」
見此情景,我就知道自己又要捱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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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姐帶着我走進某個門口,來到一間放滿書籍的單人辦公室,一張長桌放着貌似桌遊的「明日水嶼」工地地圖和各色棋子,是二戰電影裡「戰略辦公室」常有的擺設。
「你知道自己的責任是保護瓦爾基麗嗎?」剛在辦公桌後方坐下,娜姐的開場白就充滿慍怒的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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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試圖制止她了……」我表示無奈地攤攤手,「可是,蕉兒看到Misti就突然變得難以自控,不論我如何勸說她都聽不進去,她腦海裡只想着如何拯救Misti,所以自然而然對那個Misti動了真情。」
「你的身份特殊,除了同事之外,更是她的『伴侶』,難道你就不會好好利用這種身份,讓她分散注意力嗎?例如直接與她接吻,甚至當場推倒?」
原來有這招!娜姐怎麼你不早說!?
我搖搖頭一臉懊悔地說:「一切都發生得太突然了,根本沒有時間同時思考那麼多對策……對不起娜姐,我們人類的能力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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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對。」娜姐交叉雙手,輕輕點頭,「事已至此,怪責你也沒意思了,然而就像大多數化學反應在高溫都更容易進行一樣,在Vanna姑娘變得情緒化的一刻,你就要明白大自然或許已經開始了『時空修正』。」
「時空……修正?」
「在阿斯嘉特的理論中,『過去』被定義為『帶有記憶的觀察者造成的錯覺』,觀察者們的集體『記憶』就等於『過去』。因此,『世界樹』要修正過去的最直接方法,就是『修改記憶』。」
「那……蕉兒的記憶遭到修改嗎?」我忽然不寒而慄,的確如果我們的記憶集體遭到修改,根本就不會有人發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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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空殘像是大自然中的一個Bug,那麼『世界樹』要對其修正也是相當合理,它會把一切『不合理』的事件變成『合理』,最簡單直接的方法,就是『令人們覺得或記得是合理的』。至於Vanna姑娘的記憶有沒有遭到修正,目前已無從得知了。由於時空殘像已得到修正,代表這個時空一切的『證據』都會指向『Vanna忽略Misti而造成她死亡』的事實,而這種方式修復時空殘像,對我們而言絕不會有任何違和感,也不可能再找到任何修改的蛛絲馬跡,這就是『世界樹』可怕又強大的地方。明白了嗎?」
「明白。」我深呼吸一口,倒抽一口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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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對於『世界樹的修正』,就算是我們神明都無法抵抗。但不論有否遭到修正,現時Vanna姑娘的情緒已經大受影響,可能暫時無法振作起來。但敵人並不會等候你們恢復元氣才行事的。『明日水嶼』計劃已經悄然展開,久利建設的全體員工在星期天收到緊急通知,需要即時前往各地的碼頭上船『返工』,開始二十四小時無限當值,放工時間待定。此舉顯示,敵人已經決定孤注一擲,使用傾城之力全力建設『明日水嶼』。他們的圖謀已經路人皆見。」
「不是吧?放工時間待定?」我聽罷大吃一驚,但率先想到另一個問題,「但有沒有加班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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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其關心這個,你怎不想想自己為何沒收到通知?」娜姐翻了翻白眼。
「噢,對了,我也是久利建設的一員,為什麼我沒有收到通知?」
「PK蛇已經出了全體內部通告,表示感謝你一直以來的貢獻、並且對你的離去感到依依不捨。」
「什麼?我已經被炒了?」我瞪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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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根據早幾天的新聞,你已經在某個山頭『自殺』,而PK蛇已經正式向你家人發出死亡證,並且已將你的戶籍移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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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我已經死了?」我看看房間內的時鐘,「我去時空殘像回來不就幾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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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因為PK蛇知道你礙事,想要把你殺死,但幸好你在此得到阿斯嘉特的保護,他才沒法施下毒手。但當權者要『殺死』你,甚至不用把你真的殺害,只要在文件上做些手腳就行了。
現在你明白了吧。敵人不會等候我們準備萬全才行動,現在Sica和Ursula已經前往『明日水嶼』工地返工了,在沒有放工時限的前提下,她們要獨自面對洛基,而很快她們就會遭到沾污、利用。雖然我知道你心繫Vanna姑娘,但你也不想這兩位瓦爾基麗變成Hilary那樣子,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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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Hilary用巨乳和長腿色誘我的畫面,我有點面紅,隨即成功將這種臉紅轉變為憤慨。
「怎麼可能!」我用力拍桌大喊,「至少在諸神黃昏順利解決之前,她們都是我的女……咳!女同事!」
我清清嗓門,以免說錯。
「我知道PK蛇打算將我和三位瓦爾基麗孤立,然後逐個擊破!把她們三個團結起來,一起對付洛基,就是我的任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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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根據我從你的盧恩序列擷取的詩歌(參考④ )所得的啓示,帶領瓦爾基麗團結一致是我們戰勝洛基的關鍵。因此,你和Vanna姑娘必須趕快返工,前往明日水嶼工地匯合Sica和Ursula,我們亦會暗中調派大軍協助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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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環視空無一人的戰術辦公室,心想奧丁大人的大軍到底會從哪裡蹦出來,但見慣荒謬事件的我已經打從心底用宗教信念相信娜姐了。
「我明白了。可是,我己經『死了』,戶籍也被移除。還怎樣返工呢?估計一旦離開英靈殿就會被捕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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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時候英靈殿的『門』就大派用場了。你可以透過它的蟲洞傳送功能,到達特定的位置,直接潛入工地。只是……外面所有人都以為你死了,我們需要另一位知道你還沒死亡的人進去做內應,不然你光出現就會把人嚇到半死,根本沒法做任何事情。本來我打算讓Vanna姑娘擔此重任的,可是她現在精神狀況不佳,需要放假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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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方的門徐徐被打開,那位黑色長髮的黃瞳少女緩步走進房間。
「娜姐,我不需要放假……我要上班,為對抗諸神黃昏盡一分力。」
作者的話:各位新年快樂!附圖是蕉兒的新年賀圖,祝大家新年快樂,身體健康,萬事勝意,一切順利,文思如湧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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