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個世界真的存在着神子,世上最為完美的人類那麼他肯定不是我。你知道為甚麼墮落論如此重視救贖嗎?任何人只要沾了黑暗,就猶如白布染上黑色一樣,他們的靈魂就猶如變得殘缺。可以這樣說,經歷過黑暗的人,就算表面上很正常但是他們的心智總會有些缺乏也只有真正經歷過黑暗才能夠體驗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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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曾經以為只要一次逃過深淵,就有望回復正常。但原來並不能夠,只要你經歷過一次深淵,你的人生就會永遠不斷地墮落下去。從你第一日踏入深淵開始,黑暗早就植入我靈魂心目中。每當你以為可以恢復正常生活的時候,黑暗只會把你拉入更加無底的深淵裏面。這種事情並不是當事人渴望,單純是第一次所經歷過深淵黑暗所導致的靈魂殘缺的性質所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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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第一次墮落深淵開始,我們的靈魂和心智其實和一個殘缺的人並沒有半點分別。我們除了向下繼續前進之外就別無選擇,然而人類也不可能永遠墮落下去,而深淵也不像坂口安吾所說一沉到底就可以得到救贖。如果救贖如此容易獲得,那麼太宰治一早就成為拯救世人的救世主,也不會沉迷墮落下去。我未聽過一沉到底的深淵,本來墮落就和墜落就不同,正如我所言墮落是一件花費很漫長時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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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可以一沉到底就到達深淵最底部,那麼或者正如坂口安吾所言,墮落就和救贖差不多的詞語。而事實上每個經歷過深淵的人都明白,深淵是永無止境,而墮落也不代表可以得到救贖。墮落所代表是有機會得到救贖,而一個正常人並不會渴求救贖。但真正能夠得到救贖的人近乎是零,包括我在內也從來未得到救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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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為黑暗和深處有着一個潘多拉盒子,誰又知道入面到底盛載着希望抑或絕望。但是每個對於黑暗有着深刻體驗的人才能夠明白在最為陰暗深處的深淵上的盒子內到底有着甚麼東西,那是足以令到世界毀滅詛咒世間的負面情緒。救贖就猶如神話中的東西真的存在嗎。誰知道呢。只是每次從深淵中得到的東西感覺上都只是把我推入更加深暗的深淵。那麼你到底從深淵得到甚麼的東西?那是秘密。基本上我一切經歷都寫在自傳入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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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遺憾絕大數多人都對於深淵有很大的誤解。深淵既無法凝視也無法透過自己主動地跳入去,深淵只能夠透過滑下去的方式去意外地墮落才能夠下去。如果你想墮落幾乎沒有任何實質方法可言,因為真正的墮落都不是人類樂意去墮落。如果你本身就是腐敗到極點的人渣就更加不可能會墮落,被惡魔所腐化也根本不能夠稱為墮落。墮落是人類一種很自然又很被動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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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明這點是相當困難,很坦白說我也沒有想過我人生會有曾經一刻會墮落。也因此很少人能夠很完美地描寫到墮落這一回事。我對於墮落的機制當然瞭如指掌,畢竟我是深淵的常客。而機制和墮落根本就是兩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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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雖然說向深淵下面移動,但其實我們向下移動這個舉動某個程度並不是我們想去主動去下移動,而是不知不覺就向深淵深處進發。而這個過程,我們則是稱為墮落。當然嚴格來說並沒有任何人可以逼到你做任何的舉動,但是人生也不是所有事情都能夠控制和預料得到。遇到不如意的事情一時之間反應不來、無法接受、陷入悲傷和痛苦之中會逃避、沈迷以及墮落都是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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墮落和自暴自棄差不多,他們會突然間不斷沉迷某些事物,但其實他們甚麼都不想去想。很多沉迷於墮落的人,其實都不知道他們那段墮落的日子是如何過,而是突然有一天他們就從墮落的生活走了出來。我也是一樣,我的墮落大多數與遊戲和動漫有關。但是嚴格來說除了過程以外,我是記得如何從深淵走出來。一個人之所以能夠從深淵走出來,某個程度是他們從深淵入面得到某些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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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之所以要墮落,是他們要生存下去。遇到不幸的事情,除了沉迷墮落之外就別無選擇。你的意思就好似如果太宰治不沉迷墮落就去自殺一樣,那種事情是不可能發生。人類墮落不是為了忘記某些事情,就是為了接受某些事情。人類有時候就是需要沉迷墮落去接受某些你一時之間接受不到的事情。為了一個小時的事情而好花費幾個月時間,那樣做值得嗎?並沒有甚麼值不值得,人類要活下去就必須要這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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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尼采如此堅強的人,一生人也不曾墮落。而我剛好相反,應該說在我未變得像是尼采堅強之前,我就遇到很多對於我來說是相當不幸的事情。六歲和二十一歲死父母的人,還是有很大差別。在我人生最為脆弱的時候就遇到一些不是我那個年歲能夠處理得到的事情,也確確實實是非常困難。很坦白說,在那個時候我除了沉迷於玩樂當中也沒有甚麼可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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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不能夠理解大雄為甚麼喜歡惡作劇。可是我個人對於將自己快樂建築在別人痛苦身上的人並不抱有任何好感,甚至不想去理解。雖然大雄每次惡作劇都肯定笑得很開心,但是大雄他從來都不會因為別人的痛苦而感到開心的人,當然胖虎和小夫是例外。其實很多惡作劇都是無傷大雅並沒有任何惡意,根本不會在真正意義上造成痛苦。惡意是我一生人最難理解到的東西,我永遠都不明白為甚麼當有人遇到痛苦而感到高興是怎樣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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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中一的時候確實經歷過一段被惡作劇的時光,我也相信惡作劇並不存在任何惡意。每個人心靈創傷的人總會去幹一些事情去令到自己內心稍為平衡一些,只是我那個年代有遊戲和動漫已經足夠,更何況我已經不想和任何人類扯上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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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雄每次惡作劇都會惹到多啦a夢很生氣,我並不明白為甚麼大雄每次做這種事情反而都覺得很開心。多啦a夢不生氣的時候,大雄反而覺得害怕。我個人可是希望多啦學家可以回答我這個問題,然而最為喜歡多啦a夢的多啦迷也不理解多啦a夢和大雄這種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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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連大雄的曾孫也覺得將多啦a夢送比大雄是一種的錯誤。畢竟像是大雄這種內心如此扭曲的人,的確是很難理解。所有人喜歡大雄的人都會自動無視大雄所有的缺點,只是凝視他的優點。但是唯獨多啦a夢並不一樣,這點就連大雄內心也知道。所以大雄才不惜一切去拯救多啦a夢,因為多啦a夢早就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份。多啦a夢在大雄心目中是最重要的存在,他們之間的感情甚至說多一個字也是多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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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在深淵如此多人入面,大雄才是最接近救贖的一個人。就連藤子·F·不二雄也無法走出他自身的傷痕,欺凌幾乎出現他所有作品之中,簡直是我遇過最喪心病狂的漫畫作家。但是儘管如此,他還是和藤子不二雄Ⓐ作出大雄和胖虎永遠友誼宣言的內容。可能是我們從沒看懂多啦a夢吧。說到我好似他媽的走出欺凌的陰影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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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絕望的時候任何人都渴望得到拯救。然而,多啦a夢並不存在現實的世界。藤本弘曾經說過:「小時候,父母和老師都好像距離我們很遙遠似的,然而欺侮弱小的孩童卻無處不在。」現實並沒有多啦a夢,所以藤本弘創造了多啦a夢。有了哆啦A夢,許多孩童的心靈因此獲得慰藉,得以在同儕的欺凌、老師的責罰、媽媽的嚴威之下,還保留著一個歡欣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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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並沒有任何作用。事實上這種程度的共鳴感根本無法拯救到任何人,除了將欺凌這種行為令到更加多人所知道之外就沒有任何作用。藤本弘真的有夠玻璃心,就算是漫畫之神手塚治虫在二戰的時候因為熱愛畫畫而被老師和學校所排擠,也沒有像藤本弘如此將這段經歷不斷刻畫在漫畫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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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在人生最為黑暗和絕望得到其他人救贖,那麼我們人生是否會不同。答案是不會,因為由我們踏入深淵的一刻開始,我們的靈魂就已經失去了一半。無論當時其他人如何拯救我們,我們心中永遠都存在着抹不去的陰影。只會差在等候何時會再次吞噬我們。拯救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但是救贖是一件幾乎不可能的事情。可是無論是誰都會渴望得到拯救。或者對吧,然而從來沒有任何人會來拯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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墮落深淵就幾乎和我的本能一樣。如果說世上有一份深淵的名單,那麼肯定沒有尼采份。尼采他實在太過堅強,如果今天跌倒他肯定明天就會爬番起身。尼采的文筆就猶如耶穌一樣沒有染上半點的黑暗一樣,像他那樣樂觀、積極向上的人,別說墮落就連自殺的念頭恐怕就連一次也沒有。尼采他就像與深淵扯不上半點關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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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們則不是這樣,每一次跌倒至少都要花費好幾個月以上的時間才可以爬番起身。甚至可能永遠都墮落也說不定。其實墮落就和失去了半條生命沒有任何分別。沒有任何生命的意志和意義,單靠生命的本能而生存就猶如行屍走肉地過着每一天,完全不知道為甚麼自己為甚麼而活,那種生活就被稱為墮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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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那樣都是墮落,那麼世上並沒有任何人不是墮落。說的沒錯,所以我們把墮落的標準都提高,至少那樣的墮落確實不是我踏入深淵時的墮落...好吧,我承認其實我是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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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天的墮落生活,你確實感覺不到任何的生命意志和意義,沉迷某種事物不斷去逃避殘酷的現實。我只能夠說能夠走出墮落並不容易。或者時間一長就算再為沉迷的事物也會厭倦,但也可能永遠陷入深淵之中永遠不能夠折返。並沒有人細數自己墮落的日子是怎樣過,每個人只是記得走出墮落深淵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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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墮落的最好方法也只能夠透過從深淵中得到某些新的事物。最好的是救贖,但一般來說深淵並不存在那種神話中的寶物。從深淵中得到的東西通常足以令到人類重拾番自我的意識,只要得到新的生命意義和價值就可以重新走出墮落的深淵,這個過程或者透過別人的幫助和救贖又或者單純透過自己墮落的某一天突然間意外地得到或者遇到了東西就重拾番對於生活的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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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不是所有都像尼采這麼堅強,也不像尼采這麼幸運。像他那種一生人都充滿着人生意義的人,也不曾失去過生命的意義和價值,從來未試過沒有生命意志下墜落的經歷。只要稍為對於生命有仰望的人都不曾墮落過又黑又大的深淵。而對於一早失去生命的熱誠的我們,我們的人生就是一個巨大的深淵。只是差在幾時墮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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渴望得到改變抑或救贖是理所當然的事情,然而我們根本知道不可能。我和尼采是兩個世界的人,也不曾真正理解過對方。我當然知道尼采的深淵和坂口安吾的墮落是甚麼的意思,但是他們的深淵和墮落和我所認識的深淵和墮落是完全不同的東西。並不是任何人想墮落就可以墮落,人生墮落深淵的人永遠都是少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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墮落之人之所以少數並不是因為令人意外墮落深淵的事件太少,而是適合深淵的人實在太少。尼采個人實在太過光明肯定和深淵永世絕緣,稍為對於人性半點絕望的感情都沒有還會化身為先知去教導眾人。世上很少有他那種悲觀虛無主義者。尼采從來沒有凝視過深淵,也從來沒有被深淵凝視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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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太宰治那種人就不同,他從一出世就已經陷入對於人生絕望的深淵。很坦白說,作為地區首富的第十個孩子,只要他稍為樂觀一點、堅強一點,就不會如此永無止境向深淵深處不斷墜落下去。但確實沒有人比起他更加符合一個墮落深淵的人的特質。幾乎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經身處於深淵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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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我也未曾經歷過太宰治所經過的深淵。至少我未去到碰到棉花也會覺得痛苦的境界。太宰治明明是人生贏家,就連他所經歷的痛苦對比起一個真正經歷過痛苦又不幸的人來說也只不過是微不足道,但是他墮落深淵的程度卻比起任何人都深得多。我從來未見過一個人類就猶如太宰治一樣如此被深淵所吸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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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很容易受到深淵所引誘的體質,但遠遠比不上太宰治。至少我真的因為遇到某些事件而陷入無法擺脫的深淵,但是太宰治就算甚麼都不幹也彷彿到達了深淵的最底層。當然太宰治也經歷很多,但和我相比他的那些根本不算上甚麼的經歷。就算說他其實甚麼都沒有經歷,我也相信。太宰治根本就是天生從深淵誕生的人,從一開始就已經失去人生的意義。向他的深淵相比,我的深淵的痛苦程度根本就是很小兒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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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每一個深淵都非常難涯,否則我們也不需要沉迷墮落之中。用尼采的說法,墮落即是頹廢,失去本能只選擇他喜歡而不利他的東西就稱為墮落。這種程度的哲學就不要我解釋,唯一我和太宰治不同的是我本來就已經很沉迷遊戲和動漫,也不需要刻意找其他東西去沉迷。至於沉迷打機和睇動漫是否墮落,至少當你陷入墮落的心境時候做甚麼根本和墮落是沒有任何分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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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們墮落深淵那刻,人生就已經是一個巨大的深淵。但這並不是正如坂口安吾所說墮落的起點就已經是救贖的終點。當你第一次墮落深淵,你的人生就只會不斷墮落下去,直至你得到真正的救贖為止才真正地得到解脫。這是失去半個靈魂的人的詛咒,每幾年就會有一次被不同深淵所呼喚,而每次墮落可能花費至少幾個月才能夠擺脫當前的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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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整個人生就不斷重複這個過程,我們的人生基本上就是從一個深淵去另一個深淵,到底哪一個深淵有着救贖就連我們自己也不清楚。總之我們的人生就只能夠不斷地無數次墮落下去,探索下去直至得到救贖為止。每次總會莫名其妙得到救贖以外的事物,總覺得每次從墮落得到的事物都會把推遠我和救贖之間的距離,不過這是後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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墮落深淵這種事情可是非常突然也是毫無先兆可言。也不是不上學,不過每日卻準時放學,大概就是這種心態。無論上學抑或沉迷墮落的生活都是忘得七七八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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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之所以渴望得到救贖是因為渴望擺脫得到痛苦。人過着墮落的生活是希望能夠在痛苦中短暫忘記痛苦。學會墮落是一件在世上生存下去必須要學習的事情。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夠在這個現實世界中一帆風順。也不是任何人遇到挫折都能夠立刻馬上重新站番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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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意志或者是很堅強,但人類卻是非常脆弱。而太宰治一生人自殺好幾次也是家常便飯。只是差在每一次都無法自殺成功。每一次都能夠活下去所以他的一生才如此傳奇。而我沒有自殺也只是單純我沒有太宰治如此脆弱。但這並不代表我不曾沒有經歷過想去自殺的痛苦,只不過是我比起太宰治更加堅強。堅強嗎,嚴格來說我有兩次想着自殺的經歷。事實上我也不是太想在這裏扯上甚麼自殺和安樂死的議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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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人遇到自己也無法承受的痛苦想要去想死那種心情我也是很明白。就算儘管我全力沉迷墮落生活之中去逃避自身的痛苦,不過還是有剎那間想要去死去的感覺。我很痛苦,嚴格來說只要身處深淵之中,人類偶然還是會感覺得到這種痛苦。雖然說大多數的時間會習慣深淵的生活,但偶然有一兩秒會忽然間無法習慣了起來,渴望自己能夠像是從沒踏入過深淵的人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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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其他人來說,墮落是不曾理解的行為。但是對於我們來說,墮落卻是在世上活下去必須的行為。這並不代表我們熱愛墮落,有誰會渴望每天過着消極頹廢而又漫無目的的生活。我們比起任何人都更加希望自己能夠從痛苦的深淵之中走返出來。問題是我們奈自己沒有任何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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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沒有誰不想開開心心過着每一天,陷入這種不高興的情緒也不是人類自己所渴望。某個程度我真的是一個極為墮落的人。理論上我應該嘗試去擺脫墮落這種苦況,可是每一次都肯定墮落到底直至厭倦為止。我雖然很喜歡玩遊戲和看動漫,但我並不想因為墮落而去玩遊戲和看動漫。為了忘記痛苦而不是為了快樂過着這些生活,基本上頹廢到我自己也不想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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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當真正的深淵到來的時候,這些事情也是沒有任何辦法。獨自一人漫無目的地在深淵上遊走,人類就是會做這種毫無意義的行為。或者從旁人眼中並不是深淵在呼喚我們,而是我們在召喚深淵。其實只要我們稍為樂觀和堅強一些就不會掉到如此黑暗的深淵之中。而樂觀和堅強則是人類最不擅長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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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我們一出生就不存在那種東西。有看過阿笨與阿吉的人都知道,對於黑猩猩來說,笑是恐懼的本能。換言之,樂觀這種事情從我們誕生開始就已經不存在。我們的笑容代表的是害怕,我們因為害怕才會發笑。每一次發笑並不是真的為了喜悅,其實是恐懼會失去這份樂觀。不過到底是否因為恐懼和喜悅永遠也只有自己知道。單純恐懼的笑容也就是我們本能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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猩猩又怎麼可能會感受得到人類的喜悅,說到底就連語言都沒有的生物是很難理解喜悅是甚麼的東西。語言又未嘗是我們掩蓋本能的虛偽。討論語言起源是學術界的禁忌,你也不是知道嗎這種討論永遠都是毫無結果和根據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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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術界的共識就和巴別塔的禁忌一樣與我毫無關係,事實上人類作為世上唯一會說話的生物卻因為語言而忘記自己。對於我來說,語言就和謊言並沒有分別。每個人覺得比卡超笑代表比卡超很開心,但是比卡超只會「比卡比卡」這樣叫,內心又怎麼可能說出「我好開心!」這四個字出來。我們早就忘記了甚麼是本能,語言永遠提醒着我們是人類而不是動物。從生學學來說人類永遠都是動物,但是忘記了甚麼叫動物的我們又怎麼可能稱自己為動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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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為你是羅馬人,意大利人不是羅馬人。所有動物都是生來平等,但有些動物比起其他動物更加平等。在語言的影響下,我們甚至忘記自己是人類。對於人類來說,或者語言是永恆的詛咒也說不定。我們早就忘記最為原始的語言是怎麼,或者我們對於語言的概念從一開始就是錯誤,這是已經永遠都不可能知道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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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確實很喜歡轉移話題。其實關於墮落的事情,我已經說無可說。繼續討論墮落下去也只會讓人覺得永無盡頭和更加絕望。我也幾乎將已知的一切都說光,剩下的東西反而不太重要,反正對於墮落深淵的人來說很多事情其實就和常識差不多的事情,也不知道說來有甚麼意義。並不是任何人都墮落,我說了並不會令到人可以突然間擁有墮落深淵的能力,也不會令到我加速得到救贖的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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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的人生總會有一、兩次墮落的時候。其實墮落這種事情會隨着年歲的增長從而有更加多抵抗的能力,例如縮短墮落時間又或者單靠意志抗拒墮落行為,當然對於真正的深淵這些行為是沒有任何作用。另一點就是同樣的墮落方式在不同深淵所得到的效益就愈少,本來沉迷這種本來就是將一件事情發揮到極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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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墮落本來就是為了忘記痛苦而存在也實在不用太過在意墮落方式的問題。我已經把已知的東西全部說完出來,就不要繼續說一些沒有盡頭的事情,說一些有盡頭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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