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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克走向東側大樓的快速電梯,傑克進入電梯後,按下了數字十一的按鈕,電梯平穩地向上升起。當門再次打開時,他來到了這座科技堡壘的心臟——系統樓層。大樓的所有高科技設備、主控系統以及最重要的數據都集中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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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走出電梯,傑克每次來都會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好幾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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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樓層的設計簡約而現代,四處都是整齊有序的電腦和智能設備。高大的伺服器機架排列整齊,散發出微弱的藍色光芒。玻璃牆彷彿將這個科技的聖殿劃分成各個部分,而每一個區域都有著自己的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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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程師們來回穿梭在電腦之間,執行著各種任務。在一側,有一個大型的指揮中心,幾位嚴謹的操作員正在密切監控著各個系統的運作,其中透過整個落地牆面的投影螢幕顯示著這一屆自由公民比賽的錄像,每個員工都在替每一個人的比賽進行回放,收集各式各樣的數據,再由另外一批員工將這些數據電子化,傳送給其他樓層的研究人員,也就是傑克他們這一組在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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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彷彿是一個科技迷宮,數據的脈動在這片空間中流動,形成一個無聲的交響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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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高大身體有些肥胖的男子注意到傑克登門拜訪,立刻放下手邊的指揮工作,來到電梯口附近接待他。一如往常,他朝對方展現出親切的基本禮貌微笑,好奇地問道:「好久沒見到你了,維爾先生,怎麼這個時間突然拜訪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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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我傑克就好了,都老識友了,拜登。」他對這裡的領域其實還不是很熟悉,東張西望的模樣被對方看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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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找什麼東西嗎?難道是之前遺漏在我們這邊的數據?」拜登也試著想推敲出答案,傑克開門見山地問道:「限制器的控制台電腦你們放在哪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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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那個東西,我帶你過去吧,畢竟他需要更高的權限才可以使用的。」拜登好心的帶領傑克走過指揮中心,也繞過整個空間都是伺服器架構的電腦環境,穿過幾道感應的大門與冰冷的金屬走道,進入一條筆直通往深處的長廊,周圍也逐漸不再看見其他操作人員,整條走廊只剩下拜登與傑克兩人一前一後的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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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長廊上,傑克隨著拜登的引導感到一絲的緊張。這條通道似乎帶領著他們遠離了繁忙的控制中心,進入了這座科技堡壘更加隱秘的區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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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廊的兩側,冰冷的牆壁上懸掛著複雜的電纜,閃爍著藍色的光芒。這裡的環境顯得更加封閉,似乎是一個不容打擾的區域。走廊盡頭有著一扇看似普通的門,但在這科技發達的地方,傑克知道表面之下可能隱藏著不為人知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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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我們限制器的控制區,」拜登指向那扇門,微笑道,「進去之後,你會看到一台主控電腦,限制器的一切都可以在那裡操作。但提醒你,那可是需要更高權限的,而且一旦觸發警報,後果可能很嚴重,你也知道的吧,整座研究大樓都是由最高智慧的電腦再進行所有數據的管理,而眼前的所有一切都是遵循著羅倫斯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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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克點點頭,感激地看了一眼拜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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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登替他解開門禁的限制,讓封閉的大門在睽違一段時間後終於再次開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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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轉身離開前,回眸瞥了一眼呆站在入口處的傑克,好奇問道:「不過我也沒有特別的問你,你特地來這裡有打算做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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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克思緒有些混亂,他想了很多種方式來欺騙拜登,畢竟這裡可不是一般研究人員就可以自由進出的空間,最主要也是依靠與對方的交情得到的信任,想起這些信賴卻因為眼前要處理的事情而失去,他一時之間也抬不起頭面對拜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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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很重要的事情嗎?」拜登再三確認,「傑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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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傑克抬起臉,對上對方的視線,眼睛瞇成一線,溫柔地說道:「只是幫羅倫斯先生例行檢查一下設備,你知道的,跟往常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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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那還真是辛苦你了。」拜登邁開腳步,爾後想起什麼的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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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對了!找個時間我們再去喝一杯吧,這一屆自由公民數據完之後我們就比較有時間了吧。」臉上浮現笑意地拜登響起前幾個月與傑克在外暢飲聊天的短暫快樂時光,後者點頭,承諾道:「沒問題,下次一起去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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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先回去了,剩下就交給你啦。」拜登抬起手在空中揮了幾下,傑克目送對方的離開,直到身影消失以後,逕自踏入存放著限制器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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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克踏入了控制區的大門,一走進去,他感覺自己仿佛進入了另一個世界。這裡一片寂靜,只有微弱的機器嗡鳴聲回蕩在空間中。四處是整齊排列的高效電腦,這些電腦組成了整個限制器的控制系統,網絡線條交錯,宛如未來世界的神秘命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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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克沿著拜登指引的路線走去,來到主控電腦前。這臺主控電腦擁有複雜的操作介面。他明白,這裡的一切都是受到高度保護的,而他所面臨的任務也變得更加危險。
他的手指輕觸控制面板,屏幕亮起,顯示出複雜的密碼與系統介面。傑克嚴謹地操作著,努力保持冷靜。這不僅僅是技術上的挑戰,更是對他心理素質的考驗。他知道,只有在這裡解開限制器,才有可能改變現有的局面,拯救自己、拯救他所珍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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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克竭盡所能嘗試各種方式越過防火牆,但電腦的邏輯系統卻始終以瞬間的判斷一一擊破他的努力。此時,眼前的電腦投影螢幕上顯示著無數的程式編碼,每一組指令都在電腦的瞬間反應下迅速消失。經過幾分鐘的奮鬥,傑克已經無數次嘗試不同的解密方法,但每次都以失敗告終。他感到心頭火冒,無奈之際,他用力地捶打著檯面,希望藉此驅散身心的焦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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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倫斯為了保護限制器的運作,每隔二十秒都會由系統隨機生成一組十六位元的密碼,同時避免十六位元密碼會因為運氣問題遭到破解的前提下,會在第一段密碼通行以後需要再輸入另外一組十六位元密碼,倘若密碼失敗則會跳回到第一段密碼前,而且會強制重置密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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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克深知,眼前的解除限制器已成為他當務之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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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安諾的警告是正確的,那麼此刻正發生的事情是一場他無法預知的災難,而他必須在保護安諾和茱蒂的同時,優先解除限制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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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間,敵方的防禦系統發動了反擊,無形的高頻電波襲擊向傑克。一瞬間,他感到雙腳無法支撐身體的重量,整個人垂頭喪氣地趴伏在設備前。每一個細胞仿佛在這場能量之交戰中都在震顫,身體各處受到電波衝擊,組織和器官也遭受嚴重損傷。心跳漸快,體溫急速上升,無處不在的疼痛讓他的意識陷入混亂,無法正確辨識傷害的具體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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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一陣劇痛傳來,他忍不住吐出一口鮮血,濺在檯面上。傑克深感無奈,他意識到還有更多未知的防禦機制等著他,而他的雙腳在剛才的襲擊中也因懼怕而微微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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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間,控制區的緊急燈光閃爍,警報聲震耳欲聾。這是他所擔心的,一旦觸發警報,整個研究大樓都將陷入高度戒備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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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克決定冒險一搏,繼續進行解除操作。他的手指在控制面板上飛快地移動,他能感覺到時間在流逝,每秒都是極為寶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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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走廊外的腳步聲逐漸變得清晰,他知道時間不多了。他感到背後的汗水,但他不能停下,他必須完成這最後的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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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克的手指停在最後一個按鈕上,眼看著系統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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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欺騙電腦的行為,讓程式碼繞過固若金湯的防火牆,全新的畫面映入自己眼哩,他輸入關閉限制器的指令,毫不猶豫地按下確認的按鈕,緊接著一條空白的計量條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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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隨著時間慢慢增加,百分比也從零逐一增加數字,只要它累計到百分之百系統就會強制關閉限制器,如此一來他的任務也就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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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限制器即將解除的前一刻,一個強烈的爆炸在他的身旁發生。整個牆壁被轟炸出一個巨大的洞口,突如其來的攻擊波及到傑克的身軀,將他擊飛撞上另外一側的牆壁,傑克的身體彷彿被撕裂,他感受到了死亡的迫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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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即使身受重傷,他還是靠模糊的視線與頑強的意志力抬起頭,在瀰漫的塵煙中走出一名他完全意想不到的一個人影,赤裸的身軀與嗜血狂暴的神色,也同樣的證實安諾所說的事情正在一個個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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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再一秒,螢幕就會來到百分之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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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顯然對系統上的數字出現執著,也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他伸出焦黑的右手打算強制取消限制器的關閉,傑克見狀不顧疼痛,下定了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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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眸散發出一股強烈的光輝,圍繞著瞳孔,霎時間,一道刺眼的亮光以他為中心向四面八放衝擊,對方也被這股突如其來的光遮蔽視線,捕捉不到視野的他感受到雙眼傳來的灼熱,他不穩的退了一兩步,光芒持續維持閃耀,以傑克目前的體力雖然無法達到全盛時期的三十多秒,但拖延個十幾秒肯定是沒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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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理想的計畫是關閉限制器並趁著權能的作用,奪取對方視野的同時趕快離開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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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面出現百分之百的數字,同時畫面彈射出再次確認的窗口,他毫不猶豫地按下確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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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間,一切都安靜了下來,警報聲停止,燈光也恢復了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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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鬆了口氣,這是他成功解除限制器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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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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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下一刻,他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力量,一隻手無情地從他的後背穿透整個腹部。他僵硬地停在原地,一種難以形容的痛苦在他的身體中迅速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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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景象開始模糊,傑克的意識如同被撕裂一樣分崩離析。在他垂下的眼簾中,他看到傷口噴出大量的鮮血,形成一個不可收拾的赤紅淒美。跑馬燈般的片段在他腦海中迅速閃現,他回憶起曾經的種種,也看到了他努力保護的人們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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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生命的最後片刻,他低頭,嘴裡輕聲呼喚著安諾的名字。一種深沉的愧疚和不捨湧上心頭,彷彿在向摯愛告別般。隨著他的最後一絲呢喃,他感覺自己的存在開始消散,如同一縷靈魂的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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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克……」
「貝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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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的腦海裡,他隔了多年以來再次看見的陽光明媚的照耀著後院,一張木桌上擺滿琳瑯滿目的食物,有些甚至是已經再也吃不到的美食,如同幻境般出現在眼前,妻子正忙著整理桌上的餐具,同時周圍一直有孩童的嬉笑聲,馬克與貝拉是他結婚以來生下的一對雙胞胎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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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克——久等了!」熟悉的聲音從耳後傳來,傑克急忙的回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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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不見的舊友身影出現在後院的出入口,道森與海莉兩人牽著手,盛裝打扮的出席了這場許久不見的餐會。傑克注意到似乎還有人沒有到齊,問道:「你們的兒子跟女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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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森露出淺淺的微笑,「他們會晚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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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總之……終於見到你了,朋友。」傑克張開雙手,緊緊擁抱住道森。
「我有照顧好他們兩個。」傑克啞著聲音說道。
「我知道,我都知道。」道森安撫著傑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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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十五年,他再次親眼見到自己的摯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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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德的手向右一揮,傑克的身體被徹底斬成兩半,鮮血灑滿周圍,形成一場恐怖的畫面。傑克的意識在這一剎那完全湮滅,生命在死亡的陰影中劃下悲壯的句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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