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圖繪師:D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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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著城市之間的山丘、高地之類的地方,說:「因為驛站都建在易於守備但交通不便之處,所以走陸路必需耗費大量時間繞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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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夜你答對了。」帕爾就像看著學徒的師傅般,笑著讚賞道。
接著他指著一條在地圖上東西橫跨帝國的河流,說:
「我們現在正沿著這條比夫河往上遊航行,不到幾天就能去到黃金城;」
地圖裡漠中城南面有一個城市,那就是帝國最富裕、最多人口、被稱為『黃金城』的歌德霍斯[黃金森林]城。
帕爾繼續說道:「那裡有好幾條河道通往北部,很快就會到達朝勝之路第一站的漠中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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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乎走水路就會比陸路快,能夠早一步到達漠中城對吧。」夜豎起手指得意地道。
「嗯嗯嗯,夜夜真聰明!」妮妮也開心地跳上跳下,說:「不過水路沒有騎士團的保護,就算海盜比山賊少見,妮妮怕 —— 」
「哈哈哈!」一把豪邁的笑聲突然插入三人的對話:「沒甚麼好怕的,海盜老早被耶律商會的魔狼老大消滅得七七八八了!就算還有海盜,不管在水上還是陸上都沒有船能追上老子我的船!」
原來桑塔馬船長一直都有留意著帕爾他們的說話。
「那,那如果是水生種族從水底來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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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主甲板傳來一陣喧鬧聲打斷了妮妮的說話,只見水手們全都緊張地注視著同一個方向。
「來了嗎!!」桑塔馬船長聞聲立即拿起武器鎖鏈,跨過操舵輪翻身一躍跳到主甲板上。
帕爾三人也跟著望向外面,只見原先平靜的水面現在濺起大量浪花,看似有甚麼龐然大物正在衝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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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著一把帥氣鬍子的桑塔馬船長此刻站到船側邊緣,舉起手上粗鎖鏈在頭上不斷揮舞著;一圈、兩圈、十圈,隨著鎖鏈轉圈速度越轉越快,一道水龍捲『涮涮涮』地從船身旁邊昇起上來!水龍捲濺起的水花把主甲板上圍觀的人都弄濕了,大家都停下了手上工作,緊張地注視這道比帕爾見過的任何樹幹都還要粗的水龍捲。
水龍捲很快就上昇到比風帆還高的高度,眾人抬頭抑望之際,發現裡面隱約能看到一團巨大的黑影。
「那是甚麼!?」
沒等帕爾三人仔細觀察,桑塔馬船長就突然向對面另一邊船側的方向猛力揮出鎖鏈!水龍捲馬上像是在呼應著船長的動作般,『嘩啦嘩啦』地一下子跨過了甲板的上方,有如一道彩虹那樣掛在半空,降落到船身另一邊的河面上。
水龍捲裡面的影子變得越發清晰,已經能看到牠一身因反射陽光而發出的金色光芒。這頭龐然大物顯然在不斷拚命掙扎,卻還是被水龍捲無情地從河裡捲到上半空中,最後『啪涮』一聲從水龍捲掉到主甲板上,黑影的真面目竟是一條比好幾個人加起來的高度還要長、至少達8米長的大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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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因為其重量加上跌落時的衝擊使得帆船劇烈地搖晃,帕爾被嚇到慘叫著蹲了下來。
我要掉落水了、我掉進水裡了,小時候掉進河裡被沖走的記憶在帕爾腦海浮現起來。即使之後被半獸人部落所救成為帕爾人生中重要的邂逅,但那次差點死亡的陰影也同樣深深影響帕爾。
船身的搖晃,讓帕爾即使明明身在甲板上,也切身感到當年那怎樣拼命掙札也對抗不了的激流再次包圍著自己;水龍捲裡的魚影和自己身影重合起來,無助的感覺充斥全身,不管做甚麼抵抗都同樣徒勞無功,即使僥倖生還也不知會被沖到哪裡、會永遠都回不了家,連呼吸也開始像真的溺水了那樣、逐漸變得越來越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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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帕爾的痛苦,妮妮瞄了主甲板一眼,再跟夜對過一下眼神,便展開羽翼溫柔地擁抱起帕爾。她靜靜地向生命女神派西絲祈禱,嘗試利用天使的力量幫助帕爾剋服恐懼。
在妮妮柔和的陽光下,帕爾很快就平靜下來。
「你不要緊嗎?」帕爾馬上開口問道。
比起自己,他卻更擔心妮妮的情況。
「其他人都被大魚吸引目光了,不會注意到妮妮的啦~」收起羽翼的妮妮裝著傻說道。
好在她看上去像是沒甚麼大礙,沒有森林那時明顯地變得虛弱。
「不是這個,我是指 —— 」
「你就直接接受妮妮的好意吧,要不要到船艙裡休息一下?」
畢竟剛才妮妮用眼神徵求夜的意見時,夜也只是別過臉以示不阻止 —— 等於贊成妮妮冒著被世界修正的風險動用天使的力量。現在自然也只有繼續支持妮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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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要不是搖晃得太激烈,而且看不到水面我就可以的。」
帕爾始終都長年住在港口城市海皇城,是知道自己在平穩的船上大抵沒有問題的。他扶著欄杆勉強撐起身,指著主甲板道:「而且我要留在這裡,這種難得一遇的場景我作為廚師怎能錯過!」
「這是很稀有的魚嗎?」夜好奇地問道。
雖然有點擔心帕爾的情況,但即使剛才害怕成那個樣子,帕爾還是要堅持留在甲板,看來這尾大魚對他有這樣的價值,夜也不多說甚麼了。加上想起上船前帕爾有對夜提過,桑塔馬船長麾下的料理長是位很厲害的精靈族,冒險者們都會尊敬地稱她做伊莉姐;帕爾明知自己對流水有陰影還是選擇水路,除了有更大機會追上紅衣人外,夜猜也包含這一點私心吧。
現在照帕爾的說法來看,這條魚不是來襲的魔物,反倒是種稀有食材的樣子,那就有機會看到那位叫伊莉姐的料理長到底有多厲害了。這兩件事令夜開始對甲板上的大魚有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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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流線型的身軀、閃閃發光的黃色魚鰭、藍灰色的背部和銀白色的魚腹、還有光滑到能夠覆蓋全身的金色光彩,那可是...金槍啊!!」
帕爾興奮地繼續說道:「被譽為海洋裡游得最快的魚,因為在水面上只會看到如投槍般一閃而過的金色影子而得名的金槍!
「擁有魚類中極少見有如牛羊一樣深紅的肉身,力量和耐力也都跟牛一樣大,一生都在不停游動、永遠不會停下來,所以非常難抓、但味道也極之鮮美的金槍!」
但就算是住在海岸城市的帕爾,也從未聽說過長這麼大的金槍。
「可是普通的金槍通常只有一兩米長,我在海皇城這麼多年,見過最大的也才三四米長。這麼巨型、這麼巨型 —— !」面對稀有食材下,把剛才的恐懼拋諸身後的帕爾也詞窮起來。
「『巨人化(Gigantic)』的金槍...嗎?妮妮有看過記載,普通動物有時也會因為進食大量魔獸之類的罕見情況,卻又未完全『魔獸化』,僅僅是長成遠超同類的呎吋,這些個體便會冠上巨人之名。」2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t4yzyLIMHF
「巨人金槍...想不到才剛出城不久就遇上未知的事物......」帕爾感噗道。2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hQVJUPWI4b
「嘻嘻,妮妮的書庫裡可是收集了大多數人類所擁有的知識呢~」2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G75w2pFwjn
「不是說都過時了嗎?」夜低聲吐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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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帕爾因搖晃而恐慌的時候,主甲板上的情況也接連發生變化。26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4PLD6LSs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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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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