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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很久,他一定在很久之前就遇見過她了,或許不是在這個時代,或許是相遇在哪個狀似毀滅的時代,群星艷麗美如畫,但這都比不上站在那之下,妳朝我伸出的手。
曾經夢過很多次的,金色稻穗的盡頭是妳、繁花落盡的盡頭是妳、人海彼端的身影是妳……還有沉眠於鮮紅大地之上,等待百年的妳。
妳說,讓我們一起去完成願望吧。
天堂還沒有完結,但我已經失去了進入它的資格,我的主啊,這條路是否注定遙遠?
我的愛人還在天邊等我,可以的話,請再多寬恕我一些時間,我將替代您——
——清算這人世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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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德蒙闔上書,他看向懷裡的人,再也不會回應他。
少年這些日子以來,好不容易被他養胖一點的身體,又消瘦了回去,一如他們初見。這是他們被迫分開後的第一次重逢,可他自從有他之後,第一次獨自度過只有自己的冬天。
他曾經相信,很多的事物都會被賦予意義,沒有意義也沒有關係,生命每一刻都在變化,或許在某一條路的出口,那個答案會呼之欲出。
意義。沒有意義。
為什麼一定要有意義呢?
他反覆咀嚼著,這句話。
正如他們將他帶走,帶去遙遠沙之國,作為質子,卻留下了他這個不倫不類的"真貨",這又有什麼意義呢?
那一年冬天格外的冷,邊境傳來快捷,那時他正坐在長桌其中一個位置,例行參加皇室成員的會議,說是會議、但參加的人林林總總加起來連7、8個人都沒有,而他端著八皇子面孔和頭銜,實則沒有什麼發言權利。
一旁"兄弟姊妹"可能全當他幼年生的那一場大病,所以才會沉默寡言,可端坐主位的那個女人可就不一樣了,她銳利眼神掃過來,隨著日子過去不少,她的眼尾又多了幾條痕跡,那眼神就像要生吞活剝了他,可她沒有,要是殺了他,這個國家就再也找不到八皇子了,這場悲劇就會以意想不到的形式,被揭露在民眾面前,和平了百年的多蘭君主,並不會允許的。
會議在進行中,前面的內容無非就是關心每一位皇子皇女,近來的生活近況,或是在議會軍部等等有沒有什麼問題反應,當然這種關心儀式,總是到自己這裡就變了個味,女皇一句艾德蒙今日身體也微恙,上次請醫生開的藥都有乖乖吃完了嗎,回頭再請人去月宮送些補品過去。
簡短幾句話,沒有勞動他開口餘地,女皇自己將它報告完,臉上掛著淡淡笑意,但任誰都看得出來,接著被喊到薇薇安開始報告關於神子近況時,很明顯女皇眼中多了些許讚賞意味。
關於神子的報告還在持續著,此時門外響起急促敲門聲,只見一個傳哨兵慌慌忙忙跑了近來,還不等他請安,女皇擺了擺手,示意對方快點說。
傳哨兵嗑嗑絆絆,斷斷續續擠出了一些話,礙於女皇殿下眼中逐漸升起不耐,最終在場皇室成員們,才終於聽清傳哨兵要說的話。
「迪馬倫多倫舊部朝臣勾結反抗軍餘黨,現正雙方在首都綠洲爆發戰爭,目前戰場已經蔓延到了多蘭北方邊境,前線塔盧因守衛者分隊傳來消息,隸屬於塔盧因最北端小鎮-沙萬寂目前已遭敵方佔領——軍部請求女皇殿下指示。」
或許與戰爭相比,更加可怕的是和平。
人類已經度過了數百年和平,雖然世界各地偶爾會因為白塔,還有覺者墮者人權問題發生暴動,但整體而言,並未對所有人的日常起到影響,更何況是如今壯大的多蘭。
和平會不知不覺抹滅掉本能,漫長歷史向我們證明了這一點,同樣的、與大災變並存尋找突破口的年代,也恰恰向我們展示了,戰爭帶來的利弊。
「多蘭並未與迪馬倫多倫結盟,此舉已經是侵犯我們國土,殿下、需要臣去通報軍部出……」大皇子急著出意見,卻說不到一半被女皇殿下一個手勢停下。
薇洛斯轉過那雙金瞳,在越過幾位皇子黃女後,目光鎖定了一直低著頭的艾德蒙,殘酷宣判像一道驚雷,不疾不徐想在艾德蒙耳邊。
「這樣吧——難得艾德蒙大病有些痊癒,不如這次事件,就交給他吧,你說好不、我親愛的艾德蒙?」
語氣是疑問句,可內容明擺著是肯定句。
在來自其他兄弟姊妹飽含不同情緒眼神下,艾德蒙緩緩抬起頭,神色如常笑著,一派溫文儒雅,看不出任何縫隙。
「好的,母親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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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之間,偌大會議室只剩下女皇與艾德蒙,其他皇子皇女紛紛被女皇殿下打發走,原因不為其他,正是為了邊境國土侵犯一事。
「所以,有什麼好想法了嗎,我的艾德蒙?」
薇洛斯刻意咬重了"我的"兩字,面上笑意不減,金瞳中卻愈發濃重。
「母親大人希望我怎麼做呢?」艾德蒙反問。
「棋子就該有棋子的樣子,不論是你或是"他"。」
薇洛斯放緩了語氣,說到結束時語尾輕飄,此舉卻刺激到了對面的艾德蒙。
「不是說已經不需要替換了嗎?」
這明顯是在質問薇洛斯為何過河拆橋。艾德蒙詢問的聲音中,染上了溫怒,他努力端好面上表情。
「我想你搞錯了一點"艾德蒙",你不只是八皇子,你擁有的一切,也都是我賦予的,就連替不替換都是我決定的,更何況眼下有比邊境更重要的事……你覺得、我會在意一個小小棋子,還有沒有那個價值,繼續從你身上得到有意義的東西嗎?」
「……」
艾德蒙沒有回應,冷汗從他額邊滴下,他反覆思考,不時抬眼看向薇洛斯,只見對方好整以暇同樣等待著他回覆,甚至還有閒心端起了早已冷掉的紅茶。
言下之意很明白了,如果不是因為"他",他和少年不可能還有繼續漫步在陽光下的機會,如今所有條件都已經成熟,甚至有沒有他扮演這個腳色,這場戲已經決定了走向。
翡翠瞳孔晃動著,說不在意大抵是騙人的,其實他很羨慕,艾德蒙想起那個勇敢和眼前這個尊貴女人,提出條件的少女,她們向命運一起發起了挑戰。
從他放棄扮演"他"時,在往後人生裡,他的一切所做所為都不再有價值,那雙尊貴眼瞳對他只剩下冷淡注視,神明已不再對他投向關注,轉而看向了那兩位少女。
他認不住笑了兩聲,輕到不能再輕,而對面薇洛斯甚至連眼皮子都沒抬一下,心臟很痛很痛、就像要發狂一般,只是吸入空氣也如同窒息。
「我已經沒有任何用處了是嗎?」良久,他得出了結論,平靜闡述,沒有將眼神帶給對面,而是出神地轉頭看向窗外大雪。
對此,薇洛斯放下茶杯,只是輕輕哼笑了一聲,算是默認了他的說法。
「很高興你悟性一直都如此聰慧,那麼、可以來談談我們的交易了。」
「交易…?」
「你不是想要保護他嗎,與我做點交易又何妨,這些年你扮演的八皇子確實也沒有讓眾人起疑,就念在還算有過的"母子情面"上,為我做這最後一件事後,我就找個名義,放你和他自由,如何、應該不用再考慮了吧?」
「……說來聽聽吧。」
他生來就是一無所有,又何懼失去呢?
可隨著對方條件開出,他的心卻被纏著一起下沉,任憑他如何伸手挽救,都抓不住,重要事物崩壞時,反而一點聲響都沒有發出。
「您說……什麼…?」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需要我再重複一遍嗎?」薇洛斯站起身,挺直了身子,似乎是準備要走,這場預料之中,被延長的會議已經過去了太久,也浪費了她太多時間。
「實驗體NO.009必須要替代你去迪馬倫多倫、作為籌碼聯姻,而作為同盟條件,除了戰後迪馬倫多倫,會保證穩定管道供應多蘭天然氣和礦石等資源外,多蘭將派人秘密接過他們的公主,在他們內亂爆發結束前,公主會平安在皇城生活長大直到她成年禮,我說的夠清楚了嗎,八皇子殿下-艾德蒙-多蘭?」
薇洛斯居高臨下看著他,笑意褪去,她面無表情對上艾德蒙錯愕的表情,不等後者回答,便在近侍陪同下之下,離開這一方會議室。
窗外風雪轉大,北風呼呼打在玻璃上,薄霜蔓延開,在玻璃上起了一層霧氣,清冷室內光線暗淡,只剩下艾德蒙還坐在長桌尾端,他看著自己雙手,早已痊癒的傷痕在幻覺中重疊,遙遠鋼琴聲傳來,其中混雜著弔詭無序,憤怒在琴鍵上砸開的音符。
掌心合攏又張開,傷痕不復存在,眼前還是那雙養尊處優,屬於"艾德蒙"的雙手,白淨又修長,皮膚嫩滑如上好羊玉膏脂。
然後他想起艾洛斯,乾淨無暇,似冬日小小火燭,搖曳生光、打亮他心底。
鋼琴聲還在持續傳來,他像被海妖迷了神,一步一步走回別宮,途中還撞到了薇薇安,對方似乎是見自己狀態不好,還在長廊盡頭喊叫了幾聲,但他的腳步沒有停下,拗執向前走著。
穿越過黑暗長廊,路過中庭花園,踏上80階樓梯後盡頭,方型迴廊庭院連接著一條小路,他穿過兩隻天馬石像看守的橋,最終停在洋房大門前,鋼琴聲已經微弱到他聽不見,下一秒——雪白大門被打開,艾洛斯光著腳,穿越過一小片雪地,在寒冰刺骨中飛奔,如天降花嫁,美好又虛幻、落在自己眼前。
他聽見艾洛斯彎起眼,笑得合不攏嘴,還未嚐過人世間情愛為何物的小小少年,卻先愛上了自己兄長,甚至都不知道這註定走向毀滅。
艾洛斯把頭埋在艾德蒙頸側,討好意味蹭了蹭,帶著撒嬌鼻音對著艾德蒙說,混濁翡翠中撞進了一片金燦。
「歡迎回來,哥哥!」
再後來呢?
記憶變得模糊,或許這其中也包含了成神的代價。
沙之國沒有遵守他們的承諾,內戰是平息了,多虧了盟約還有聯姻,還有忌憚神子之力,可是艾洛斯卻變成了一具冷冰屍體。
多蘭橫空出世的九皇子,被薇洛斯女皇殿下巧妙包裝,順應多年來城中流言,因為身體不好一直在月宮深處休養,所以一直都瞞著所有人,直到送艾洛斯上飛行機關,兩旁是軍部調任來護衛的覺者,這個"秘密"才算是揭開了序幕。
送親那一天,艾德蒙沒有見到艾洛斯,他被限制住行動,薇洛斯忌憚他違約,所以派了近侍跟著他,後來艾德蒙只好遠遠站在淨宮天台上,遠遠看著那架飛行機關載著艾洛斯飛往沙漠。
眼看飛行器越來越遠,直到再也看不見後,艾洛斯這才放下心,示意近侍他要回宮了,轉過身之前,餘光看見一黑一粉兩個人影,讓艾德蒙腳步頓了下,側耳聽了幾句後,臉上沒什麼表情跟著近侍回到了月宮後方。
天台下,有另一架小型飛行機關還在飛行跑道上,一黑一粉兩道身影,正是少女模樣的神子和已然成年的三皇女薇薇安,兩人正拉著手,臉上洋溢著幸福,交頭接耳說著什麼,隨後薇薇安也目送了神子上另一架飛行機關。
——「到了目的地要打給我喔!一定喔!如果終端不見了,可以跟其他護衛借……但是一定要打給我喔!!」
——「知道了啦,又沒什麼危險的,殿下…」
——「什麼沒有什麼危險的,我不管!莉婭絕對不可以受傷,還有…要快點回來…!」
——「……知道了,殿下、我會儘快解決的。」
比起少女們的無話不談,還有幸福泡泡,艾德蒙每踏出一步,沉重如影隨形,熟悉的走廊距離不遠不近,他卻像走了一輩子,窗外又開始下雪了。
時間快速往前推進著,越過了艾洛斯冷冰屍體,走過了雙手染上眾多鮮血,穿行在回憶與意義間,最後停在了沙海之上,被流放無雲的那個夜晚。
這一刻已然成神,他抱著白幔覆蓋著的艾洛斯屍體,在小鎮居民頸仰目光下,主動跨進血色沙海,在跨越無數個分別冬日過後,他們、再也不分離。
腳步放緩了速度,再睜開眼,他已經回到了現在,被抱在自己懷裡的青年,正悠悠轉醒,一雙金瞳初睜開,眼底一片混沌,似乎是在努力聚焦目光,髮尾還帶著莓果色的一搓頭髮,在他眼前晃盪著。
等到青年眼底一片清明時,艾德蒙推開房間門,蘇菲正坐在中央椅子上,一雙紅眸定定看著兩人,似乎一點也不怕其中一位綁架自己的人。
反倒是被抱著的艾洛斯,在看清前方小女孩後,動作忽然激烈了起來,掙扎著要從艾德蒙懷裡跳下,但這些都一一被對方發現,搶在艾洛斯推開他之前,艾德蒙抓起他的後頸,對方一隻腳才剛落地,又被強行拖了回來。
艾德蒙拖著艾洛斯後頸,一隻手發力箝住對方雙手手腕高舉過頭,往他懷裡帶,眼裡浮現殘酷,對著那雙唇吻了上去,嘖嘖水聲在這處空間響起,艾德蒙動作不算溫柔,可這衝擊性的一幕對於尚且年幼的蘇菲來說,勾起了她不好回憶,小臉皺了起來,紅瞳裡甚至浮現了一點金光。
最終兩人分開,艾洛斯終於推開艾德蒙,舉起手用力擦了擦嘴,餘光看了眼袖子上的血跡,艾洛斯臉上飛起一片薄紅,顫抖抖著雙唇,下一秒話語潰不成軍傾訴而出。
「你瘋了嗎,艾德蒙?」該死這傢伙根本不在乎蘇菲在這裡,還對他動手動腳。
「怎麼會呢,如果艾洛斯不喜歡的話可以跟我說呀~」
艾德蒙從容回答,甚至還回味似舔了下嘴,看著對方粉嫩唇上一點鮮紅,他睽違已久感到興奮,剛剛兩人分開之前,他懲戒性地咬了艾洛斯的嘴唇,鮮血緩緩從嘴角流下,剩餘全隨著津液被他捲入口中。’
被對方話激的啞口無言,艾洛斯選擇不再接話,而是後退了幾步,擋在蘇菲身前,將頭偏了過去。
「你拒絕我也救不了任何人的,艾洛斯。」肯定句,或者說命令句。
天真與殘酷同時在他面上,融合成一副奇景,艾洛斯低著頭,他看向被壟罩在自己身影中的蘇菲,小小眉頭緊鎖,可一雙大眼中充滿擔憂。
時間倒回遙遠冬日,那個不只對於艾德蒙來說很重要的冬日,對於自己也同樣重要,將"艾洛斯"這個名字託付給自己。
一片純白地獄中,嘈雜機械運轉著,各色液體被注入他的體內,有一天卻有人跟他說,他還有個家人。自那以後,哥哥成為他的信標,指引他去到天堂,即便最後自己先一步離開哥哥,但他相信這個世界一定會越來越美好。
往日美好在眼前鋪展,只屬於他們、冬日的回憶,其他的他只當是代價,陪伴在神明身後的代價,於是他鼓起勇氣,回過頭。
「艾德蒙……不,哥哥…我早該死了,殺了我吧。」
殺了我吧,哥哥。
哀求落到了艾德蒙耳里,淡翡翠瞳孔縮到極致,他咬緊了後牙槽,巨大憤怒湧上,伴著那一幕讓他永生難忘,刻進血肉的畫面。
白髮青年光裸著身體,四肢不正常扭曲,白玉身體上是青青紫紫淤痕,還有雙腿間一片紅腫,濃稠黃白液體已經乾涸黏在腿上,不只身上,整個房間地上、床上還有空氣中,都充斥著。
青年的臉偏過去,被垂下的瀏海蓋住,看不清表情,可艾德蒙視線卻遠遠落在那雙紅唇上,上頭是大大小小結痂,都已經破皮,嘴邊除了血跡,還掛著點點白跡。
一旁還跌坐著某個王公貴族般的人物,像是被忽然闖進來的艾德蒙嚇到,一動也不敢動,上半身依舊是代表貴族華美袍服,下半身卻寸著不履,可笑噁心器物正聳立期間,還掛著腥黃可笑液體往下低落,
不可能。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的。
那個女人答應他的,這只是走個過場,撐過一年後,公主成年,他就可以接他回來,可這都是些什麼跟什麼啊……。
艾德蒙不能接受般,雙手抱上了頭,呼吸一點一點沉重,越來越快,腳下不斷下陷著,他雙腿無力,緩緩跪了下來,他的表情陷入當機,一些壓抑如困獸衝撞的哀鳴斷斷續續從喉頭傳出,然後是越來越大聲,他崩潰的大叫。
直到一聲微弱聲音,將艾德蒙從崩潰邊緣拉回了現實,他怔愣抬起頭,看向艾洛斯一開一闔的雙唇,氣若游絲一字一句緩緩說著。
『殺了我吧,哥哥。』
眼前回憶與此情此景彷彿不謀而合,瘋狂在他眼底升起,憤怒填充了他全部,他不能、他不能再一次親手殺死他。
艾洛斯話音落下,巨大狂風捲起在房間,打壞了不少家具,蘇菲當機立斷從椅子旁鑽出,抬手擋下風壓利刃,紅瞳中浮現金色符文,代表著母親含意的符文。
對面被圍繞在風暴中心的艾德蒙冷笑,眼看蘇菲就要撐不住,小小身體開始簌簌發抖,一旁嚇傻的艾洛斯卻無法動彈,數十秒後風暴散去,艾德蒙緩緩向前一步,白皙面龐流下兩行清淚,嘴角卻帶著笑意,淡翡翠的眼裡充滿了憐憫,不詳的黑色白塔符文,正顛倒著方位,在他眼中顯現。
艾洛斯跌坐在地,身體往後挪動著,卻撞上了床沿,好巧不巧,艾德蒙緩步走來,沿路上還抬手揮開了已經沒有力氣,卻魯莽撞上來的蘇菲。
只見那具小小身軀被高高拋起,隨後像破布娃娃般,撞上後方牆面,緩緩倒臥在地,艾洛斯終於忍不住,想要衝出去抱住小女孩,卻被迎面而來的艾德蒙一把掐住了脖子,高高舉起。
「你剛剛說什麼呢?——」
——「艾洛斯真是的,我怎麼可能會再讓你"又"死一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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